甄玉没办法，自己先去唱了几首小女生的歌，再点了几首英文歌。她普通话说得好，英语也款款动听，基本没有混着口音。
过了一会儿，萧桐磨不过她，犹犹豫豫地，选了好久，终于点了一首粤语歌，就是那天在酒吧听萧梧唱的《旋涡》。
这首歌已经被他下载到手机里听烂了。
甄玉很高兴，坐在沙发上，脸上充满了期待地看着他拿起麦克风。
旋律慢慢响起来，前奏很短，刚开始是黄耀明的词。
沿着你设计那些曲线，原地转又转，堕进风眼乐园。
甄玉默默地听完萧桐唱的第一句，心里想跪。
因为萧桐唱得全部走调，没有一个字在音准上。
一般来讲，一个操着浓重chinglish的人在说英语的时候，几乎是不会听出来自己的发音有问题，所以，萧桐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简直五音不全，天雷滚滚，还在撑着继续唱。
磕磕绊绊地把一首歌唱完了，萧桐很不好意思。他转过来紧张又害羞地看着甄玉，挺谦虚的：“我唱得不太好。”
甄玉摇摇头不赞同：“不是。”
萧桐有点惊喜：“还可以吗？”
甄玉被他萌到了，笑得停不下来“你是唱得太不好，哈哈……”
萧桐：……
甄玉倒在沙发上笑了好久，笑完了喝了口饮料，又赶紧来安慰他：
“很可爱的，真的。”
“你第一次唱嘛，唱不好很正常的。”
“要不要再去唱一次？”
“真的，多唱唱就好了，真的。”
……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两个人都唱累了，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屏幕中自动播放着还没来得及唱的歌。
甄玉出去接了个电话，萧桐又点了两杯饮料，端起来喝了一口，正拿回手机，一条短信发过来。
萧梧：“童童，在哪里？”
天知道萧桐多么想哭，小半个月，萧梧第一次给他主动发消息。
他把架子端起来：“在外面玩。”哼，你不陪我，我也有朋友。
“和谁？”
“我的朋友。”
“这么晚了，早点回家。”
“看吧。”
萧梧：……
“你试试？”
萧桐豁出去了：
“我就试试。”
发完后，他还在偷偷得意自己怼了一把厉害的，立马手机嘟嘟地响起来，上面的那串数字他熟悉得倒背如流。
他刚接起来，就听到萧梧低沉的嗓音很客气地说：“行吧，明天我妈回来。她今天还说，明天接你一起吃个饭。不过看来童童挺忙的，朋友很多，玩得也high，那我们直接在外面聚聚就行了，你不用忙里抽空过来。挂了。”
萧桐简直要哭出来：“不要！不要！”
萧梧听到他哀哀的哭音，于是没急着挂，放下手里的资料，再把椅子往后倒一点，两条大长腿很悠闲地翘起来，严肃地问：“怎么了，童童？”
萧桐一听自己还有表现的机会，赶紧可怜巴巴地道歉：“我……我错了。”
“恩？童童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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