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苦了怀胎已有九月的赵易莘,虽然他不爱热闹,但他想见识民间的花灯会,可惜他身怀六甲,只好待在寨里自我消遣。
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捏起一个黑色棋子,黑白分明的对比更好那人手指的好看。捏着黑棋的手似乎有些犹豫,在棋盘上晃了晃,慢慢定格在一处地方,最终黑棋稳稳当当地落在棋盘上。
“到你了。”说话人的声音清澈悦耳,好似山间流淌的溪水,流进心里滋润心田。
被叫到的人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他目光紧紧跟随那只玉手,恨不得变成一只大狗,把那美味的肉骨头拆吞入腹。
“到你了。”见他没反应,那人重复了一遍。
“嗯。”他回过神,收起饱含欲/望的目光,捻起一颗白棋子,沉思一会后落下棋子。
“额?”台上的局势因白棋子的落地而扭转,赵易莘不可置信地凑近看。
“不,我反悔了。”发现自己准备输棋的赵易莘开始耍赖皮,拿走刚刚放下的两枚棋子。“容我再想想。”
“嗯。”沈阳倾蓝眸微眯,眼色晦暗不明。他继续盯着赵易莘那双好看的手,根本不在乎下棋的输赢。
“算了,重来吧!”赵易莘想了许久,发现怎么做都是死局,索性推倒从来。
他心虚地瞄了一眼沈阳倾,他一个大男人不和孕夫计较吧?
“好。”男人的话依旧少得可怜,但他的话语里尽是浓浓的宠溺。赵易莘想要重来,他就帮他重新布棋。
尽管沈阳倾重新布局,赵易莘心里仍然郁闷。他自诩学棋十几年,虽说算不上大师级别那也是精通,但如今他却下不过一个刚下棋几个月的人。
天赋这种东西,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阳倾,我不想玩了。”一想到这,赵易莘顿时兴致索然。
“好。”沈阳倾全然接受他的任性,甚至希望他这样子多些。这样的赵易莘没有了王权贵族的做派,显得更加真实。最重要的是这个样子的赵易莘是放松的、快乐的,不必压抑自我。
“现在城里一定很热闹。”没能进城的赵易莘幻想到城里的光景。大街小巷全是花灯,舞狮队在城干道路上卖力表演,引得众人围观欣赏。带走谜语的花灯喜庆地挂着,等游人前来猜谜……
今早进城的一伙人,此刻到处乱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喜欢吃甜食的大小孩子们,手中还拿着冰糖葫芦。红艳艳的裹着白糖的山楂看着就让人流口水,一口咬下去又酸又甜。
不,他不能吃山楂。赵易莘赶紧甩甩头停止幻想,再想下去他就忍不住往城里跑。
“怎么了?”沈阳倾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心情也跟着柔软了几分。
“没什么。”只是有些无聊,不知道做什么好。一想到沈阳倾也跟着他无聊,赵易莘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
他还有人陪他,还是他的爱人。而且他的爱人无怨无悔,包容他的任性。
“无聊了?要不要看话本?”沈阳倾一看就知道他无聊了。
“不要了。”他现在枕在沈阳倾的大腿上很舒服,一点都不想动。
“呵……”真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沈阳倾看出了他的懒劲,却没有戳穿他,而是忍不住笑了。
猫咪,我给你顺毛。
沈阳倾用手帮他捏这捏那,力度不大不小,轻重适合,弄得赵易莘很是舒服。
“嗯……唔……这里……对对对,就是这里……”
屋外,习习冷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随之晃动,还未春暖花开的时候绿色鲜少,但新芽已经悄悄躲在树枝里。只等冷风一过,就齐齐冒出头。
屋内,烧了碳暖烘烘的,在里面一丝冷意都察觉不到。散落在桌上的黑白棋子无人收拾,却丝毫不影响房间的整洁,反而增添了情趣。
床上的两个人懒洋洋地依偎在一起,似山下那两颗相互交缠的树,紧紧相依,不愿分离。
“饿了。”美好的气氛被肚子响起的咕噜声打破。
“我去准备吃食。”给猫咪顺完毛的沈阳倾哭笑不得,起身去厨房准备吃食。
“等你回来。”猫咪赏了他一个吻,尔后害羞似的快速钻到被窝里,通过被捂住的被子发出沉闷的声音。
“嗯。”对猫咪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沈阳倾嘴角微扬,万年不变的语气词多了丝丝宠溺和笑意。
沈阳倾没让赵易莘等太久,因为赵易莘饿了,所以他做了简单但可口的饭菜。尽管饭菜简单了点,赵易莘还是吃得心满意足。沈阳倾的厨艺很好,怎么做都好吃。
吃过午饭,赵易莘惯例午睡,这是他怀孕一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就算他不想睡,也难以坚持不困。
赵易莘预想自己会一觉睡到晚上,但傍晚时分,身体上突如其来的疼痛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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