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站在一边看,连迈步子都忘了。他就这么看着杜君棠,心口那股子又疼又痒的感觉再度蔓延到四肢去。
江帆感觉寒风吹得他鼻尖都酸了,他猛吸了两口气,冻得上头,一下子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他忽然觉得寒风里的杜君棠离他有点远。
刚出门时还着急见,一到地方反而迈不动脚了。江帆由衷觉得自己越活越怪。
杜君棠转头看见江帆时,眼里闪过些许讶异,他朝江帆走去,皱起眉头问:“怎么傻站着不动?”
江帆感觉眼睛湿得厉害,还用力眨巴两下想蒙混过去。他难得骗一次杜君棠,清了清嗓子才说:“……刚到不久。”
杜君棠瞥了江帆一眼,没接这话。他拿指节蹭了蹭江帆的鼻尖,眉头皱得更深:“就这么冷么?”手蹭的是鼻尖,眼睛看向的却是江帆的眼睛。
“还行。”这话说得极小声。
江帆只觉身体里那颗心脏愈发不听话了,他慌得想哆嗦,垂下目光,没去看杜君棠。
杜君棠收回手后,心跳好不容易正常了,江帆又无端失落起来。
“走吧。”杜君棠用手里的购物袋撞了撞江帆的腿。
江帆跟在杜君棠后面,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仍旧不说话。
杜君棠听着身后闷闷的脚步声,忽然有些烦躁,却寻不到源头。他头也没回,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江帆的“颈托”,一点儿不客气地拉着人往前走。
“这是人都冻傻了?”
杜君棠的手劲儿挺大,江帆没个防备,上身都给拽得前倾,一下子把他从那些又酸又累赘的情绪里拽出来了。他直晃脑袋,说没有没有,机灵着呢。
电梯里塞了五六个人,加上他俩,空间已然相当局促。江帆紧挨着杜君棠站在角落里,两人面对面,胸膛和胸膛差了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江帆恍惚能听到擦过他耳畔的杜君棠的呼吸。他眼睛没别处去了,干脆盯着杜君棠手里的购物袋看。
“我刚去看了冰箱,家里的菜可能不够了。”杜君棠瞧见了那目光,随口解释道。大概碍着电梯里人太多,怕扰着别人,杜君棠压着嗓子在说,无端温柔。
江帆听了这话,立时殷切地望向杜君棠。他没问出口,眼里却分明写着:我可以多待一会儿吗?真的可以吗?
兴许是江帆这眼神太有趣,杜君棠没忍住,别开目光,悄么声地扬了扬嘴角。
杜君棠拿下巴点了点自己手里那袋东西,头也没点一个,只朝江帆挑了挑眉。
——你说呢。
江帆进门先惦记着换鞋,站在玄关一脸紧张,把来时对杜君棠住处的好奇全忘了。
“你紧张什么?”杜君棠也没看他,从带回的购物袋里取了双新拖鞋搁在他脚边,语气平常。
江帆低头换鞋,被问得更紧张,嘴巴一张就榫不对卯地说;“想您了。”
双方皆安静了片刻,这气氛陡然潮热起来,丝丝缕缕钻进骨子里。江帆把这一切归结为屋外太冷,而屋内的暖气又太足,才闹得他刚一进屋就浮了一背的汗。
杜君棠朝江帆迈了一步,江帆下意识后退,后背撞到玄关顶灯的开关。
“学长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
杜君棠问着,食指蹭上了江帆的唇角,划过唇缝的一瞬间,江帆没有半分犹豫,含吮起对方的指尖,不时用舌尖拨弄着,一寸寸更往深处含。
杜君棠又塞了一根指头进去,另一只手去摸江帆后脑的发。
“学长矜持成这样,怎么勾`引人?”
江帆急促地喘息了下,像是听明白了,一边含住杜君棠的两根手指,一边前后晃动起脑袋,任由湿软的口腔被两根手指模拟性`器般抽`插。江帆活动着舌尖,软舌随着他的动作一遍遍舔过杜君棠的指缝。他含吮得极动情,寒冬寂静,屋内一片昏暗,唯有舔弄吸`吮时带出的啧啧水声清晰无比。
江帆卖力嘬着,直抚慰到指尖,分离时还带出“啵”的一声,他低低地喘息,喉结鼓动。
是情`色的声音。
江帆先是探出一截舌尖,不多时又毫无顾忌地伸了舌头去舔杜君棠的手,他歪着脑袋,只露出粉色的舌头,由上至下仔仔细细地舔着,像一只在撒娇的幼犬。
舔完后是亲吻,两瓣柔软的唇瓣一寸寸抿过皮肤,江帆亲时很急,呼吸也急。在这动作间,江帆重又碰到开关,玄关亮起来。江帆从脖颈烧到耳根的红,歪着头眯起眼睛专注而迷恋的神情,全都无所遁形。
江帆再站好时,胸膛仍在剧烈起伏,额前有汗,一副明显动情的模样。
杜君棠在顶灯下看自己被舔得泛起水光的手指,又将目光转向江帆:“发情的狗,是不是关起来比较好?”
江帆被杜君棠那一眼钉住了。杜君棠今天没戴眼镜,连眼里的戏谑都平白多了些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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