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斯,今天的信徒们的心愿就这些了?”赫拉打着哈欠,甚是无聊地翻着伊里斯替他从各处神庙收集的信徒心愿。
伊里斯不确定地再瞧了瞧她的小册子,终于才对赫拉回道:“如无意外,只有一个皇后的心愿了。”
“嗯?就是那个要问我她远去航海的丈夫可还活着的那个女人?”赫拉手底下正好压着的便是那页纸便问道,就见伊里斯没好气地回了句,“正是那位,自己丈夫死没死,难道没点数吗?还跑来问您!”
赫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你就在她的梦中告诉她这件事。”话音一落下,赫拉就再坐不住,站起身来,活动一下他早已僵持的神经。
说起来当神还真不是自己想象那么轻松,这不儿,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来找自己这位婚姻之神倾诉,再瞧一下那位满世界跑腿的伊里斯也是疲倦不已的神色,要知道她才把赫拉的神旨给颁布到各神庙去,如今还要为个不知哪个地方的皇后托梦,真是想想都让人厌倦不已。
但伊里斯抱怨归抱怨,但她的脚步却从未因此停下,这也是赫拉会这般放纵她的原因。
可是伊里斯才想迈出赫拉的神殿,就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彻底把她的计划给搅乱了,也让赫拉难得悠哉的时光完全被破坏了。
“勒托?”赫拉瞧了一眼面前倦态不已的暗夜女神,又瞧了瞧外面尚是白天,心道这位女神还没做她的本职工作,怎么就这么一副倦态?
见主神一副困顿的神情,伊里斯对这位搅乱她计划的暗夜女神更没了好感,“尊敬的菲碧之女,若您有事还请早些说,要是耽误了您的工作,那可就不好了。”伊里斯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勒托本是温和腼腆之人,哪里经得起伊里斯这样的话,她原本就优柔寡断的性子如今更加犹豫起来,但想到她一直期盼的东西,她还是鼓足勇气正视起面前这位她曾经爱慕过的婚姻之神说道:“其实我知道您和神王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听勒托说话这么吞吞吐吐,赫拉反倒笑了,“我和他难道还发生过好事?”
“这......”勒托被赫拉这么一问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但她知道错过了今天,怕是再没有机会以及平白的勇气说出这接下来的话,于是她略略静下性子说道:“您应该还记得打败提丰后的那场庆功之夜吧?”
这话一出,赫拉不气反笑,他饶有意味地看着面前那位一向腼腆的暗夜女神,嘴角勾起一个玩笑的幅度,“你看见了?”
勒托略点点头,一旁的伊里斯却彻底被这两位神明这对话给搞糊涂了,正想插嘴问上几句,但见赫拉似笑非笑的神情,伊里斯就只好对赫拉说句,“尊敬的赫拉,我想我该早些把您交代的事情给处理掉,早些告诉那可怜的皇后她丈夫的死讯。”见赫拉对自己点头,伊里斯纵使再好奇也明白接下来的话不是她可以听的,忙飞一般地离去了。
勒托见偌大的宫殿只剩她与赫拉两人,心下更慌乱起来,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说出来,要不然自己的珍宝怎么也夺不回来了!
“如果你只想和我说那件事,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赫拉见勒托半天不开口,以为她正想如何用那事威胁自己而感到好笑,毕竟希腊神话中,这样的事只多不少,他还依稀记得在现代看希腊神话时,里面还说宙斯有个男宠,还是哪国的王子来着呢!
“我当然知道。”连赫拉都明白的事情,更何况本就是此间人物的勒托呢。
“但随意扔弃亲身骨肉就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吧?”
第64章chapter64
赫拉头一次看着原本悲戚柔弱的暗夜女神头一次这么直视自己,透过她那墨色的眼眸,赫拉感到她那如磐石般的坚毅,想必这位女神定是鼓足相当大的勇气才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是赫拉不是别人,他虽只是一个婚姻之神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更别提只是面对这个暗夜女神。当即,赫拉从鼻腔冷哼一声,“哦?我竟是听不你在说些什么?”赫拉不给勒托回应的时间又说道:“我什么时候有个亲生骨肉?”他虽是笑着看着勒托,但勒托知道赫拉不过是习惯使然。
勒托咬了咬唇,微微抬起眼眸,“我知道我这样贸然找您,您肯定不会承认。”话音一落下,勒托也不再说话,仿佛赫拉不追问她,她绝不会说下一句话一样。
若是别人心想不过多问一句,但赫拉却只是冷笑看着面前的那位菲碧之女,他丝毫没有打算追问勒托的意图。他甚至优哉游哉地看起一本典籍来,那般神情甚是惬意,直叫勒托着急起来,差点就要把她接下来的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的时候,勒托又想起什么,她立时紧闭起唇来,再不言语。
良久,赫拉也困乏了,把书随意地扔到一旁,又见勒托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但也没有说她所谓的“秘密”的时候,赫拉一阵头疼,直接对这位美丽的菲碧之女下逐客令道:“我想赫利俄斯也快带着他的太阳马车从遥远的天际赶回来了,勒托难道你不应该现在就准备好你为人间带去无尽黑夜的马车吗?”
果然勒托听到这话,笔直的身躯略有些摇摆,但她的脚步依旧为此迈开,看起来她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还不等赫拉不耐烦地找阿耳戈斯把这位痴缠的暗夜女神“请”出自己的宫殿时,勒托终于等到自己想等的人。还不等那人迈进赫拉的宫殿,勒托就猛地一声跪倒在赫拉面前,这着实让赫拉吓了一跳,不等赫拉把勒托从地上拽起来,就见勒托梨花带雨,哭哭啼啼地拉着自己的长袍道:“您明明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为何还要夺取我的孩子?您知道的,没有他们,我该多么无助!”
勒托此刻就如风中摇摆的那朵最娇弱的小花一般无助,直叫赫拉看了想起现代的悲情白莲花,对于这样的女人,赫拉还真没啥主意。
不过他也不需要出主意,就有人跑来帮他来恁一恁这悲悲戚戚小白花,就见阿尔忒弥斯见自己的“亲生”母神这般在赫拉面前出丑,一瞬间,自尊心被她破坏地一干二净。
她的脸蛋红红的,犹如天上的晚霞映在她脸上一般,不过是被气红的,就见阿尔忒弥斯再不顾与赫拉问好就直接要把勒托从地上扶起来,勒托不要面子,她可还要呢!
“母神,我求求您起来吧!”阿尔忒弥斯头一次对这位素来柔弱的女神这般无法,可偏偏勒托听了依旧无知无觉地跪在地上,连阿波罗都实在看不下去帮着姐姐希望这位母神能识趣点早些站起来。
可是勒托既然下定了决心,她今天是怎么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会把她作为女神的优雅全部毁掉。
见阿尔忒弥斯与阿波罗都到了,勒托知道现在是诉出赫拉“恶行”最好的时机,她丝毫不顾自己那一双子女的拉扯,就跪在地上死死拽着赫拉的长袍哭泣道:“您为何要把自己的亲生骨肉丢弃,而却死死拽着我的孩子们不放呢?”说着,勒托的神情愈发凄然,她看起来那般可怜无助,任谁见了都只会认为站在她面前的那位冷若冰霜的婚姻之神定是对她做了什么恶行,不然这位高贵的女神何至于此。
而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听到勒托对赫拉的指控,先是把眉一皱,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交换了个眼色,但见赫拉对勒托的话丝毫没有什么反应,这下日月姐弟已然有了成算。阿尔忒弥斯紧咬着唇,看着面前这般娇弱的暗夜女神,只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母神,您为何要用毫无根据的事情来污蔑赫拉呢?”
勒托那晶莹的泪珠此刻依旧在眼眶里打着转,又见她戚戚然地对阿尔忒弥斯问道:“我可怜的女儿,你这是在怀疑身为你母神的我吗?”勒托嘴角愈发撇了下去,又对面前的阿尔忒弥斯说道:“我亲眼看到的事情难道还会有假吗?”
“您看到了什么,会让您对赫拉产生这样的误解?”一旁的阿波罗也被他的母神哭地头疼,可是他的母神眼泪就如断了弦的珍珠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听到阿波罗这样问,勒托也不顾赫拉在场,以及接下来说这话的后果,就说道:“还记得我悄悄找你们的那个夜晚吗?”她说这话的时候,音调极高,生怕面前的日月姐弟错过她的话语。
就见日月姐弟甚是为难地看了一眼赫拉,毕竟那事儿也是私自与勒托会面的,于情于理,都不大好说,反倒是赫拉抿一抿嘴角,一点也不在乎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家伙说道:“我知道那件事。”
见赫拉这般不计较,在与面前跪着哭啼啼的暗夜女神比起来,阿尔忒弥斯与阿波罗只觉一阵头大,瞥眼一瞧勒托似又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另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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