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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烛店老板不信世界上运气有那么差的人，杨老头那儿的石头都是挑选过的，里面肯定都有。“我愿赌服输，你买的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就把羊毫送你。”

林梧就过去了，他对自己的手气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玉石店的门口用板子搭着个简易的摊子，上面几十块大大小小不同的石头开着窗，标价十块。地上随便堆着的石头未开，标价五块。石头便宜，买上一个开出东西来也是个乐子，摊位旁围着人还挺多。

林梧站在人群中，视线在两者之间移动了一下很快做了决定，十块钱可以在兰州拉面里面买一碗拉面的，一向精打细算的林梧就看眼缘，随便在五块钱那堆里拿了一个橙子大小的。正要付钱，他口袋里的小可爱扑腾着翅膀要出来。

林梧低头问：“你也要挑一个？”

“啾啾。”小可爱很少叫，难得叫一次，清脆的声音和他的摸样一样的可爱。

林梧就当是小可爱想要挑一个了，把他捧出来，准备就这么捧着让小可爱挑一个，但小可爱不是很满足这样的待遇，扑腾着翅膀跳到了地上，小小的身子在原石里面穿梭。趴在摊位旁边的大黑狗眼巴巴地看着“小黄鸡”，缩头塌腰，眼睛里有着畏惧。

“好可爱的小鸡，它是在挑石头？”

“我小时候养的鸡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看，它的毛色好黄亮好蓬松啊。”

“小哥哥你的宠物是哪里买的，多少钱？”

林梧看向问话的人，是个扎马尾辫的姑娘，年龄肯定比他大，“不是宠物，是我的伙伴，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别的地方买不到。”

问话的人咧咧嘴，凑到同伴身边说：“怕不是个傻子，出门逛街随身带只鸡。”

林梧无所谓的笑笑，旁人怎么知道小可爱的好。

小可爱很快明确了目标，停留在了一颗小西瓜大小的黑皮石头旁，翅膀点了点，意思是让林梧拿这块。

“这只鸡有点意思，自己挑石头。”

“挑个屁哦，不过是巧合就让你们牵强附会出它自己在挑。”

“好可爱，它脑袋上的小毛毛一跳一跳的。”

“这块石头皮相不错，但是中间一条大裂口，小裂纹像蛛网一样遍布，五块钱真的就买个石头了。”

林梧把小可爱捧起来放进口袋后就拿起了那颗黑皮石头，石头卖相是差了点儿，但是触感滑润，就像是摸着一块玉石。他相信小可爱的眼光，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切成小块之后放在缸里面也挺好看的。

收钱兼解石的小师傅问：“两个十块钱，现场解开吗？”

林梧说，“嗯，解开。”

随着机器的转动，橙子大小的率先被切开，分割分割再分割，真成了一片一片的橙子肉了。

香烛店的老板走了过来，不可思议地摸着脑袋，“邪了门了嘿，小亮子你不是说你们老板每个都看过，里面肯定有吗？”

小亮子拿着切开的石头百思不得其解，“老板亲自掌眼的啊，从来没有错过。”

“再切，说不定比较小。”香烛店的老板不信邪，让解石师傅继续。

店里面传来了个沙哑的声音，玉石店老板说：“不用解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位小朋友也算是捡了漏。”

声音中满是调笑，可见老板对自己的能力相当的自信。

林梧无奈的笑笑，这种漏不捡也罢。

“林小子手气不错，那只羊毫归你了。”香烛店老板豪爽，说话算话，几百的东西毫不迟疑直接允诺给了林梧。

林梧想要客气几声，香烛店老板说：“我老孙说话算话，小子不用推辞，再推就假了。”

林梧咧嘴笑，“那就谢谢老板了。”

现在开始了另一块的解石，小可爱挑的这块黑皮“西瓜”缺点明显，除非出现奇迹……

“出绿了！”小亮子惊呼，“水头极好，是翡翠中的满绿，竟然是帝王绿！”

人群沸腾，一块遍布裂缝的黑皮竟然出绿了，稍微懂点儿行的都知道，帝王绿价格昂贵，纷纷用羡慕地目光看向林梧，仿佛看到林梧浑身冒着莹莹绿光。

林梧要是知道了众人心中所想，肯定不乐意，他还没有谈恋爱呢，怎么就绿了。

说回帝王绿，内行知道它的市场，它的价格相去很大，从几百元一克拉到几十万一克拉，差距大到马里亚纳海沟到珠峰峰顶。林梧这块石头里的帝王绿要是品相好，他今儿个就发了！

消息的传递速度堪比花粉传播，顷刻间玉石店门口就聚满了人，嗡嗡嗡声不断，但越靠近解石机声音越小，到最后到了屏气凝神的地步，唯有工具凿着石头的声音，小亮子经手的翡翠很多，打眼一看就知道黑皮里面的翡翠极好，绿得如同一汪水，他估摸着大小能够做出一个戒面，打磨、设计工艺好点儿，价格能够飙到千万。用机器解石怕伤到了翡翠，干脆换了锉刀慢慢磨。

林梧本来不紧张的，但被周围群众情绪带动，也聚精会神地看着小亮子解石。不过，他有一只手放进了口袋里，在大功臣的身上戳了两下，蓬松柔软的感觉让林梧的眼睛更加明亮，透着比即将获得财富更加多的喜悦。

“出来了。”小亮子手指上顶着一片片小小的绿色，两三毫米厚、玉米粒那么大，约莫两克的样子，通体翠绿，洁净剔透，没有任何杂质，在阳光下像将一整个碧波湖水收纳其中，内敛光华又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