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被蚊子折磨得有些暴躁:“这剑阵这么厉害,怎么杀不死这些山中野蚊呢?”他正打得有些冒火,缓缓归来的玄同为他解开剑阵,“你在做什么?”“杀生。”
玄同轻声道:“你就是太过于心浮气躁,才无法通过这片迷林剑阵。”紫色余分哼了一声:“素还真妒才,他怕与我交谈过后,我会把他会的东西全部学过来。”玄同摇头微叹,不再理会叽叽喳喳的紫色余分,径直离开。
紫色余分背起剑盒追了上去:“诶,你应该为我出气啊!”为什么紫色余分总是如此暴躁,这让玄同也无奈。所以说,他要成才,还有很长的弯路要走。玄同到底,是期盼紫色余分能够成长的,只可惜,紫色余分没有时间了,他也看不到了。
枫叶林中,紫色余分撑着脑袋看玄同舞剑,自从出了翠环山,明显看得出玄同的心情就一直很好。玄同整整舞了半日的剑,倾泻心中欢喜,收剑后,紫色余分背上剑盒匆匆跟上:“等我啊。”
“那个素还真当真有那么好?好到让你一路上都面带微笑?”路上,紫色余分还是按捺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玄同好耐心道:“如果你有机会与他一谈,相信你也一定有所领悟。”
“谈话还要领悟,会不会太累啊?”紫色余分摇摇头,他的想法单纯,不想要参悟什么大道理,更不想日常谈话也要像和尚一样打禅机。猜来猜去的真的很让人不爽,说话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说剑,剑也不过就是那一套,说人,人也不过就是这个模样,是不是你受素还真盛名影响,所以以为他放的屁也是香的?”
玄同停下脚步:“你曾听过剑的呼吸吗?”紫色余分亦停下:“别再来这套剑有灵的理论了,我说不过你,但不表示我就会认同你的谬论。”
玄同心情似乎并未受到紫色余分的影响,仍是十分愉悦,甚至带着几分玩味:“所以你不曾听过,甚至,你连信也不曾信过,或许,我们应该分道而行了。”紫色余分一惊:“你要赶我走?”
玄同唇边笑意不减:“志趣与理念甚至所谈,皆大相径庭,你在我身上学不到东西,我也厌倦了你的肤浅,你说,这样的并行,还有意义吗?”紫色余分显然认真且生气了:“当初是你自己要我为你背剑盒,你以为我稀罕吗?”
虽然气极,紫色余分仍是将剑盒小心的放在了垫子上,这才踱步冷哼道:“我解脱了,再见!”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不对,是永远也别再见了!”看着远去的身影,玄同微叹:“脾性还是太冲动。不过,对剑的尊重还是谨记在心。”这倒是值得欣慰。
而后派去帮玄嚣的手下寻来,告知玄嚣身死的消息,他心下是惋惜的,毕竟是血亲兄弟,到底还是不忍。手下的人见他走得匆忙,自觉的背起飞光剑盒,玄同顿了顿道:“将剑盒放回枫叶林。”
紫色余分走后,偷偷看了好几眼身后:“真是没良心,竟然真的赶我走,哼!你以为我稀罕给你背剑盒吗?要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呢?一开始是想要跟着他打败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心里,参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在悄然蔓延滋长而不自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害怕被玄同抛弃,他害怕会追不上玄同的步伐,现在,他竟然不敢细想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那么想要跟在玄同身边。
对他而言,玄同到底算什么?本来应该是对手,是必须战胜超越的目标。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目标不是战胜他,而是追上他,与他并肩。他想要堂堂正正与玄同并肩而行,不是剑侍,不是手下败将,而是,朋友,或者不单单只是朋友。
当紫色余分完全理解这份心情的时候,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来不及告知,甚至,来不及成长。他以最少年的心性呆在玄同身边,又以最决绝的方式离开,至始至终,也不曾知道玄同的心情。
彼时他跑去翠环山想要一见素还真,却被素还真的两名剑童伤了脸,他正迷茫,不知不觉竟又走回了枫叶林。而玄同正负手而立,似乎正在等什么,紫色余分眼神乱飘一通后决定先发制人:“你怎么还在?”
玄同收回心绪,含笑道:“那你呢?你又为何回来?”紫色余分扭头:“我明明已经说过,永远与你不再相见了,你在此地,是要我打破这个誓言吗?”“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而我,尚未对你说保重,所以就在此地等你了。”
紫色余分的声音有几分委屈,几分怒意:“对我说保重,我就真的能够保重吗?你看我脸上的剑伤,有被保重的样子吗?”玄同终于耐心做了一回循循善诱的教导:“你的心太浮,亦太乱,你要懂得自省其身,方能有长足进步。”
紫色余分侧过身:“你说话的语气,我不喜欢。”玄同挑眉:“那你也不用忍受了,从今天起,我放你自由,谢谢你这段日子的陪伴,还希望今后,一切保重。”他说得有些认真,让紫色余分心下微惊。
眼看玄同伸手要收起剑盒,紫色余分无心再气,他冲上前一把抱住剑盒:“飞光剑盒我背久了,已经有感情了,你不可以拆散我们。”玄同但笑不语,紫色余分趁机背起剑盒:“算了,以后我会好好聆听你的教诲,走吧。”
第7章玩笑
考虑了那么久,答案还是舍不得,紫色余分自己也惊奇,他竟然愿意为玄同放下骄傲,更愿意对玄同服软,只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其实,跟着玄同,他确实见识到了许多精彩,但真正让他流连的,是那个鲜红的背影,是他还没追得上的,念念不忘的目标。
玄同却道:“接下来我要走的路,你不适合走。”一语成谶,玄同每每回想起这一幕,都会懊悔,这时候为什么会答应紫色余分继续留在身边,如果,这时候他决绝一点,之后的事,是不是就会被改变。
可谁也无法预知未来,更何况,玄同也并舍不得这个剑侍,即使这个少年冲动又自大,他却已经习惯了有他相伴同行。
紫色余分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我的自由要自己争取,而不是你的怜悯与施舍,总之,为你背剑盒,还是我目前的修炼。你走吧,我会好好跟着。”玄同失笑,他果然,已经习惯了身边的聒噪,说不定,如果紫色余分离开,真的会不习惯呢。
紫色余分上前推了他一把,玄同摇头轻笑:“我要走的方向是那边。”紫色余分又恢复了以往的直率个性:“那就走啊。”紫色余分走在他身后,所以不曾看到玄同眼中越来越深的笑意。
说出那样话来的少年,竟是如此可爱,玄同心间的愉悦无限扩大,他一时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素还真,还是因为身后傲娇的剑侍。
玄同为玄嚣之死找上了银骠当家原无乡,却察觉了原无乡银骠异样,约下十日后的战约。紫色余分偷偷瞄着玄同的背影。心道口口声声自己追求只有剑,结果还是跑去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去了,嘴硬心软的家伙。
玄同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你的眼睛长在我背上了么?”紫色余分立即移开眼神:“王子啊,银骠当家真的会来赴你的战约吗?”玄同的声音里一点也听不出着急:“等就知道了。”
原无乡如约而至,玄同虽胜,却不曾要他性命,紫色余分不解,玄同道出银骠玄解的异常,并表示要懂得听剑,才不会错过人以外的生命韵调。紫色余分拔出自己的剑:“我看你是有严重的幻听,你有听见我的剑在说什么吗?”玄同一脸嫌弃:“满口脏话。”
紫色余分得意的哈了一声:“与我在听到你的剑调时,同样的心情,哎呀,真是人与剑同也。”后来的岁月,玄同时常会问自己,这时候为什么不再听仔细一点,为什么没有听到紫色余分剑声里的心情。
后来,为了找出银骠玄解异常的原由,玄同找到照世明灯,听他说起了铸造银骠玄解的往事。而后,他欲寻找照世明灯所说故事中使南海沸腾的秋日之石,紫色余分问道:“要往何处寻?”玄同不答,只负手而行。
紫色余分偏头:“亲爱的王子,你不是要找银骠玄解故事中的秋蝉,怎么又回到枫叶林了?现在是枫叶会告诉你方向,还是你的剑会指引你的路?”玄同接住随风飘落的枫叶,一脸高深道:“听剑吧。”
紫色余分侧耳:“那剑说我们要往何处去?”“漉血台。”紫色余分撇嘴:“真爱装,明明先前照世明灯就已经说出漉血台这个地点了,你还带我来这玩我!”听得出,剑侍此刻十分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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