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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想不到自己火急火燎满城寻人时，姜跳跳以兔子的原形在林万可家睡得正酣。

成橘对姜跳跳的失踪倒是毫不在意，或者说，他现在心情好得对任何事都不会在意。

因为他胜了奚柏青。

他没有说最后一道试题是什么，也没有讲自己施展了什么本事，赢了就是赢了，结果本身比什么都重要。

李认从善如流，任凭旁人百般询问也不说他们到底比了什么，只说其实奚柏青也做得很好，但相较之下，还是成橘的方法更直接有趣，因此成橘胜出是情理之中的事。

据说皇帝龙颜大悦，亲赐成橘“京城第一术师”的金字匾额，更有其他赏赐，足足派了十人才将东西全部抬回了自在观。

成橘自己对那些赏赐丝毫没有兴趣，他那么高兴完全是因为在对方没有相让的情况下，堂堂正正赢了奚柏青一局。

宛空也很是欣慰，既然事情已了，她也要离开京城继续自己的游历。

送走师姐后，成橘忽然长出一口气。

“我终于知道，当初师父为什么不愿意继续留在皇宫里了。”

他理了理身上纤尘不染的术师袍，笑得有些无奈：“皇宫里的人，不论是皇帝还是贵妃，公主还是皇子，都将我们看做是‘会施法术的人’而已，我们的本职是降妖除魔，但在皇宫里，我只要让他们开心，放着妖怪不管也没有关系，这样跟跑江湖变戏法的有什么区别？”

姜跳跳听了虽也感慨，可他不是成橘，又怎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成橘拍了拍姜跳跳的肩，豪气万丈道：“等你成了仙，我也把自在观留给别人，回去望星山卖凉茶算了！”

顿了顿，又道：“这次是说真的！”

跃然居的众人都大笑起来，阿菱也跟着道：“我在人间也待够了，看了那么多人，听了那么多故事，好吃的好玩的也都见识过了，等跳跳成了仙，咱们也回去吧？”

小岚与宝秀欣然同意，煌采哼了一声，神情有些不悦：“好不容易才建成的跃然居，你们说得倒轻松。”

“等想来的时候，再一块儿来不就行了？我们几个难道不是永远都在一起？”小岚笑道，“跳跳你说对不对？”

姜跳跳违心地点头。

只有胭扑一言不发，低着头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