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对柳子颜讲了一遍，处处都与当时柳子颜所辩解的对不上。
柳子颜听完也觉惊异，可心中还怨着他那日的背弃，故而敛了眸不做声，沉默了许久，才深吸口气，道：“我那日去看我娘亲，回来路上和一个人撞到，当时走得匆忙没注意，回府后才发现玉佩不见了。”
“这件事必定是有人设的局。”
柳子颜忽然想起那日刺杀他的那批人，“是和那日要我命的人一伙的！”
杜夜然知道是谁，顿了顿，还是选择先瞒着他。
抚摸他背后柔软的发，道：“我会查清楚，不会再让你有危险的。”
柳子颜又不说话了。
两人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站得腿都酸了，柳子颜才缓缓开口，
“那天去看我娘亲，我很开心，那是她去世后，我第一次不是带着难过去见的她。我跟她说……我喜欢上一个人，那人对我很好，我想……等回去了便告诉那人，我的心意。可那天我回去后，那个人却说我是探子，是耍计谋的小人，说再也不想看到我。我还没来及说出那句话……”
杜夜然先是被巨大的惊喜冲的头昏脑涨，接着又被无边的歉疚淹没，不由将柳子颜抱得更紧，喃喃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弥补。
柳子颜摇摇头，叹道：“都过去了。”
“那……那你说的喜欢我……”
杜夜然突然有些忐忑，便听柳子颜道：“也过去了。”
“？？？”杜夜然忙问：“过去了是什么意思？还算数吗？”
柳子颜吸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又透着股狡黠，道：“看你表现了。”
杜夜然：“……”
低了头狠狠吻了一遍怀里人的唇，像是咬牙切齿的惩罚，又带着隐秘的不舍。
半晌，微微抬头，道：“表现如何？”
回给他的是重重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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