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灯火通明,万家灯火里每盏灯大概都有一个故事,那些深藏在心底、隐秘到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诉说、没有人能够共享的秘密。
那些即使不小心袒露出来,也一定要万分小心、努力克制的、竭力维持着自己与旁人并不二样的秘密。
那种在心中扎根发芽,细细呵护甚至欺骗到自己都相信了的秘密。
这个世界就像是眼前这条看似灯火头通明的路,没有人知道在灯光背面的任何事情。
程啸宗坐车远去了,穿上衣服他又成了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
谁能知道他在几分钟前还趴在我的脚下。
谁能知道他深陷情欲里的样子,谁能知道他会抱着一个男人的脚开口请求让别人对他做出些侮辱性的行为来。
没有人能知道。
没有人能知道人后的任何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穿上衣服后便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好像衣服就是他的伪装,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我射了一脸的高潮后,从穿内裤开始慢慢变得冷静下来,他用揉成一团的衬衫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精液,低头认真无比地把被我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期间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我坐在床上看见他穿戴好了一切,他走到了门边。
这幅样子让我没忍住走过去再次扒下了他的裤子,就着还未清理干净的精液,再次插了进去。
他还是没有反抗。
手撑在门上,丝毫没有气势地又骂了句混蛋。
我不得不承认我十分喜欢他这样一个人对我毫无反抗的样子。
在他电话响起第三遍的时候我才把精液射在了他胸口处,他垂着眼睛静了好一会儿,伸手擦掉了自己胸前的精液,他垂眼收拾好自己的一切,慢条斯理地穿好了我刚刚扒下来的衣服,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的手拉在了门上,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稳着嗓子轻声道了句:“我走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他确实是今天要去开会,我没道理拦着,所以我嗯了一声。
他打开了房门,门外灯光通亮,没有任何人。
我问他需不需要我给人打个电话。
他走了两步,沉着嗓子说不用。
步子走的不急不缓,好像之前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我看了看他丢在地上的箱子,伸腿踹了踹:“这个呢?”
他声音也不急不缓:“不用带了。”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他像是从喉咙里应出了一声。
我就看着他走了。
一直看到他车子一点点地驶出视线。
路灯把道路照得幽静又寂寥。
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从来没想过程啸宗竟然是怂到直接跑了,完全毫无预兆的。
在他出差半个月后他办公室直接换了个人坐,公司发文说他自愿请缨下去支援项目上的管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说他不是逃了谁能信。
并且一逃就是两年的时光,期间他回过两趟公司开会报告进度,依然还是那个泰然万分的程先生。
他没跟我有过任何交流,连眼神都未朝我这里挪移过半寸。
如果我算知情知趣便不会腆着脸再去找他。
当然我也勉强能称得上知情知趣,更何况我还根本接触不到他。
第三年过年的时候我去拜访了趟我高中同学,大年初一便上门去拜了个年,连着在他家里住了三四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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