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抗日战争爆发后,国共二次合作,共军接受国民党统一编制,组成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即我们耳熟能详的八路军、土八路。八路军的军帽上还是有青天白日的徽章的。不过现在影视作品中大多不见八路军军帽上有此徽章,一个可能是现在政治需要对此做淡化处理,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当时**私底下就不乐意戴着,嫌碍眼自己把帽徽摘了。
第三十六章立威
乾定城西有明朝时留下的小园,传是当年乾定当地一个富绅建造送给他的一个小妾居住,因其小妾闺名甘玉,遂名甘玉园。这个园子后来被本地的保安司令张田铿占去了,给了他的一个姨太太去经营。
张田铿是张迈的一个内侄,张迈是黔军中的代表人物,张田铿也因此在黔西四县横行无阻。他的这个姨太太也不知姓甚名谁,只道当年是张家一个丫鬟,后来被张田铿看中收了做小妾,又后来肚子争气给张连生了仨儿子,虽然是个姨太太,但据说颇为得宠,把张的原配都挤去了庙里吃斋念佛,于是民间一般都叫她张太。张太在自家的店铺里做起了鸦片的买卖,又开了赌场。很多人输了钱固然沮丧,但赌赢了钱就溜进鸦片馆吸鸦片。因为张家在黔的势力,中央的人几次来扫黄,都对他家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反倒让张太的生意在乾定一家独大。
张太这人小鸡肚肠又贪得无厌,做了鸦片生意还嫌不够,还把甘玉园拿来开妓院,暗中勾搭上了一帮人贩子,专门往贵州山区一些穷乡僻壤的山村里买卖小孩和妇女。毒贩子人贩子,这些人没有一定的门路也干不起这等买卖,再加上张太背后有张迈在黔的势力,乾定人可以说恨之入骨,可惜都敢怒而不敢言。
陈怀远的部队一进驻到乾定就接触了这股势力,但陈怀远知道这股势力跟张迈的关系,加上并不清楚其中利害,为了表示中央对地方的尊重,陈怀远也没有去拆人家台的意思。况且陈怀远一手培养出来的预五师原本还是从贵州人冯十七手上拿来的一个黔军部队,虽然现在部队里的士兵主要是由川军团和东北流亡学生组成,但毕竟这个番号还是那时候留下来的,陈怀远跟冯十七的交情也还不错,自然不想在这黔西四县里跟这些地头蛇产生什么冲突。
可根据梁冬哥的回报,陈怀远也重视起来。因为他发现不仅仅是地方武装势力的盘踞,而是已经对地方民生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加上因为要弄流通券改革当地货币,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已经有人蠢蠢欲动,陈怀远自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扫除这些社会蛀虫。
这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甘玉园门外,来了一个衣着光鲜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身材高挑样貌俊美,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马褂,喝得醉醺醺的浑身酒气,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拿着烟杆,脚步虚浮,晃晃悠悠地逛进了甘玉园。
张太出来一看,哟,哪家的败家子跑出来了?这可不是个大肥羊么!
张太赶紧皱着一脸褶子笑容满面地将人迎了进来。
那人浑身酒气,眯着眼,口齿不清道:“听,听说你……这里有,好玩的,漂,漂亮姑娘,我……来看看。”说着,大方地丢了把银元出来,看得张太眉开眼笑。
甘玉园对外还是打了酒楼的招牌,虽然当地人都知道这是家著名的妓院。周围莺莺燕燕各种靡靡之音,中午时分,园中摆了各种宴席,席中男子大多轻佻下流,女子则衣衫不整放浪形骸,有三五成群的,也有独自逍遥的。
张太一面拉着那个年轻人往里走,一面朝里头招呼人。不一会儿,就有皮条客领着四五个高矮胖瘦的女孩子到了年轻人面前。
那年轻人转着烟杆子翘着二郎腿,看着走出来的女孩子直摇头,这个嫌长得难看,那个嫌个头太矮,一会儿又嫌穿得太土,没一个看上眼的。
“这位爷,别着急,我们这里新到了一批货,都是黄花闺女,还有女学生呐。”
那年轻人眼皮子一台,口齿不清地哼哼道:“有好货不早点上?尽拿这些歪瓜裂枣的蒙我!你以为爷没见过世面?我告儿你,爷来你这里,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的,去!”
“呃,等等。”那年轻人唤住要往里走的张太。
张太狗腿地涎着脸又凑过去一脸“请爷示下”的表情。
“我要那种二……二十出头,最好是戴眼镜的,知识分子,文……文气的,短发,看着精神,不要小娃娃。懂了没?”
张太一听,心里估摸着前几天绑来的那个女老师不错,便满脸堆笑着答应了,转身问一边的人贩子:“前儿那女老师还没卖出去吧?赶紧领过来。介个小爷好那口儿。”
人贩子为难:“那个女的性儿太烈,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卖不掉。就怕扫了这位大爷的兴。”
张太一瞪眼,骂道:“你傻了?不是已经饿了她三天了?介样了还有力气烈?烈她娘娘个臀儿!不肯依也好,没力气了还不肯依,那些人不就最好这一口儿嘛。再不济就给喂药,看她从不从!”
裴雅颂被人扛出来的时候,虽然换上了花枝招展的衣服,可人就是那么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梁冬哥心中怒火滔天,况且陈怀远教给他的台词也差不多都用完了,再装下去恐怕也装不像,便翻了脸,从腰间抽出手枪,“砰”的一声朝天鸣枪,口中大喝:“来人,都给我拿下!”
甘玉园顿时就被呼啦啦涌出来的一堆士兵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些早些时候进来的“嫖客”此时也纷纷变身,抽出手枪,将里面四处逃窜的人一并镇住。
此时梁冬哥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副浑浑噩噩吊儿郎当的样子?举枪顶上了张太的脑门,怒喝道:“还藏了多少人?账本在哪里?都给我老实招出来,我们的人已经去清点了,你少说了一个我就立马毙了你!”
张太一个四五十岁女人,登时软了腿。她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就是他老公都未必招呼得起这么多带枪的。
可张太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要没两下子,怎么能从一个丫鬟变成如今乾定人提之色变的恶首?张太咽了口口水,强自镇定道:“我自问阅人无数,今天却被你骗过,栽了也不冤了。只是死也想做个明白鬼,请问到底是谁,想跟我们张家张迈将军过不去?!”
张太说到后来,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压得众人都矮了她一截。
可惜这招对梁冬哥不管用。
“别没事乱攀亲戚。人张迈张佑然将军为人正直清廉,哪里晓得有你等不肖的亲戚?”梁冬哥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电报纸,上面写着“若所犯经查属实,依法办事,无需留情”等字样,发电方正是张迈部。
张太登时一碰冷水从头浇到底,脸也发青了。她虽然不认字,但张迈两个字是认得的。
“要不是事先都打好了招呼,还真被你这等狐假虎威之辈给糊弄过去了。人家张将军在前线杀敌卫国,不是让你在后方剥削民脂民膏的!”梁冬哥也抬高了声调,立时将这些人的希望都扑灭,“今天我就替张将军大义灭亲,整肃纪律!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我管你是哪家的亲戚大爷,一个都不许放过!”
园子里顿时充满了男人的骂骂咧咧和女人的尖叫,以及桌椅碰撞的声音。
有人想趁乱逃跑,都被荷枪实弹的军人堵了回来。
“别想着通风报信了,你的鸦片馆和赌馆现在没比这里的情况好多少。”梁冬哥冷笑着看张太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似的看着他。
“你,你……你怎么敢……”张太浑身都在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我我我,我怎么不敢?”梁冬哥为了装醉还是颇灌了些酒下肚的,此时脾气也上来了,“你卖孩子卖女人,开赌馆开鸦片馆的时候,那些人,一个一个,这辈子就这么让你毁了,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啊?你作威作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因为你而家破人亡的人?你的良心亏不亏,半夜做不做噩梦?”
说完,不再看张太,蹲下去去扶着正冒虚汗的裴雅颂,转头对一遍的小兵道:“阿庆,你去,把人送医院。”
那个叫阿庆的士兵犹豫了一下,想着师座嘱咐过自己要一路跟好保护好梁副官,但看梁冬哥乞求的眼神,再看那个女的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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