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远却是慌了,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你别……我我,我心里要是对你有一丝一毫的轻佻和欺侮,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都敢‘侮辱领袖’了,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轻佻和欺侮?”
“你比领袖重要。”陈怀远接着梁冬哥的话茬,脱口而出。
“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梁冬哥质问,“那时候你有尊重我?有把我当军人看?哪天打雷看劈不死你!”
“好好好,劈死我劈死我。冬哥,饿了不?咱去吃晚饭。”慢慢靠近。
“陈怀远!”
“终于不喊我什么师座司令的了。”陈怀远轻拍了两下梁冬哥的肩膀,“要是只叫后面两个字就更好了。”
梁冬哥臭着脸,但看陈怀远这般好言好语笑脸相迎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梁冬哥也有点摆不住了。但他还是气不过:“八十五军副军长还当不当?委员长明天会昆明,你去不去见?”
陈怀远见梁冬哥不直呼蒋介石了,改回叫委员长,可见气有些消下去了,便趁机又贴近了些。
“要见,当然要见。见了,才好决定当还是不当。”
梁冬哥理想中的答案是副军长要去当,但蒋介石不要去见——否则以陈怀远的前科看,到时候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恐怕情况就没这么好收拾了。
他这一听,又要蹦起来,却被陈怀远趁势一把搂进怀里。梁冬哥正作势要挣开,只听陈怀远在他耳边厮磨:“这次不见,以后可能就见不了了。”
梁冬哥闻言,手脚一顿,顿时被陈怀远抱了个结实。陈怀远见梁冬哥一副明明生气却又心软,一时间想发作又发作不得的样子,心下一喜,趁机托住他的后脑,温柔地吻了下去。
梁冬哥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对这种程度的亲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疼痛和羞耻,但是却没了一开始的狠劲,怎么也推不开陈怀远了。
当一只小猫完全炸毛的时候,你得用吃的诱惑它,用它感兴趣的东西吸引它,用轻柔温和的话语安抚它,当然,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要多抱多顺毛摸——这种时候抱着摸摸头毛挠挠下巴什么的就好了,暂时不要奢望去挠它的肚皮。
如果你做得好,小猫还可能会睡着。
……
“石豪的后遗症还在继续,我们在胡东昌身边的几位地下党同志,都牺牲了,只有葵同志硕果仅存。”
“近期胡东昌部在西北频频动作,对延安威胁太大。葵现在的位置很关键。不要给他下硬性的命令,不要让他被动回应组织,让他一切都自主行动、见机行事。他的存在本身,就重要过其他,必须要要不惜一切保护他的安全!”
“是!……还有,关于夜莺同志。从夜莺同志最近的反馈来看,似乎有些微妙。宋老,您说,陈怀远现在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被我们争取?夜莺传来消息,说现在远征军已经成了国民党眼中的大肥肉,人人都想分一杯羹。陈赐休和贺敬章的矛盾加大,而孔祥熙频频要求额外的贷款,已经让美国人不耐烦了。整个远征军,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美妙。陈怀远这次的举动,事后得到了很多人的暗中支持。”
“这事闹得挺大,都传开了。敢跟蒋介石当面叫板,也算是条汉子。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同意。还是继续让夜莺同志维持休眠状态。不要去主动激活,更不要想着让夜莺去争取陈怀远……现在时机还远不够成熟。”
“或者,可以加入备忘?”
“夜莺同志现在是我们的千里眼,帮我们盯着国民党的嫡系在云南的一举一动,他的消息虽然零散,但都牵连甚广,对我们整个情报网的全局观和完整性,有不可估量的作用。你不要轻举妄动。”
“明白了。”
“……可是,突然把田同志调走,会不会影响跟夜莺同志的联系?他近期跟我们联系的时间都很不稳定。”
“不会。你不要把你在地方上工作的经验全然地带到这里来。特科的同志,对个人素质和自主性的要求比较高。小田毕竟太年轻,又跟葵同志和夜莺同志都有接触,保密级别过高,放任他在一线工作,不利于他自身的成长和组织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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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代号
近年来谍战剧多如过江之鲫,大家也逐渐对特工的代号有所了解。代号的作用,在于辨认自己人的同时起到保密作用,他就像人脸上的一个面具。用代号联系,就像带着特定的面具在假面舞会上彼此辨认一样。面具可以换,代号也可以换,同一个面具在不同的时间被不同的人拥有,代号也是如此。而特工的代号也会随着任务的改变而改变。
但是现在很多谍战剧中让人吐血的一个现象,就是当着人的面叫人的代号。就拿《内线》说吧,楚立言刚见到张弛的时候就夸张地笑道:“七月蜂同志,您可算来了!”,看得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到屏幕上——当着人的面公然叫人家代号,你不是直接跟世人公示说这人就是代号某某某的某某了吗?那还要代号干吗用?要知道,特工的代号被泄露是件很危险的事,这不仅仅意味着对方知道有这么个特工的存在,也意味着对方可能会使用这个代号对己方的特工系统进行破坏。
夜莺目前是梁冬哥的代号(参照《内线》原著),但除了一开始的李正乾、石豪和宋老,就只有后来梁冬哥的上线田愈忠,知道夜莺就是梁冬哥。当然,理论上,中央特科的其他高级领导也知道。鹿家兄弟和尚际方知道梁冬哥是特工,但不知道他的代号。而跟相关信息接触过的情报人员,知道夜莺,但不知道夜莺指的是什么人。
第六十二章劝
王玉玲忽然说要约陈怀远去昆明的公园逛逛。不知情的还会说陈家夫妻真恩爱,这么多年老夫老妻的还跑去公园玩浪漫,可陈怀远从梁冬哥那里得到传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看着梁冬哥的眼神都带着谄媚的含义。梁冬哥带完话扭头干活去了,也不理他。
陈怀远浑身别扭地到了公园门口,见王玉玲烫了时下流行的卷发,正着一身黑色的紧袖旗袍,搭一条长长的深灰色披肩,垂臂而立,抿着嘴,申请肃穆,静静地看草地上争相啄食的鸽子。
这是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岁月还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依然芳华灿然,婀娜有致,却又有一番成熟高雅的气质。
可陈怀远却看得不由眉头一皱——王玉玲虽然喜欢素净,从来也不大红大绿,但也出身优渥,颇爱讲究。今天她这一身灰黑,浑不见半点首饰,却是不大寻常了。
“你来了。”王玉玲没回头,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喃喃自语。
陈怀远低头轻“嗯”了一声,双手揣进西装口袋,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陪我走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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