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怡这个人其实有点单纯,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这也是我选择她的原因。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她,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从今以后我会跟她好好过日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危害到你。
不管你最后选择走哪条路,我都希望你不会辜负你自己相信的东西。
……
陈怀远觉得得今晚的梁冬哥格外热情,也不清楚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不过他也乐得见到这种变化。
梁冬哥的眼神发亮却没有聚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他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
药物催发下的耳鬓厮磨巫山云雨,到底是跟谁,梁冬哥都记不清分不明了。只知道一切都依靠本能,身体彻底被欲望操控,灵魂逐渐在放纵中沉沦。色和酒其实是一样的,人们并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让灵魂有了片刻空白的时间,让身体有了短暂失控的借口——即使他明白在这之后他就要为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负起责任。
因为一直以来这种无时无刻的伪装,尤其是在二厅工作和为陈怀远奔走这种两头跑的日子,已经让梁冬哥身心俱疲。他看起来喜怒都写在脸上,可实际上他没有可以共醉的朋友,没有可以痛哭的同志,即使自己的上下线,也要保持相互之间的甄别和评估。他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背后交给谁,甚至连梦里都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几周前白汝玫向他传递了组织上的嘉奖和命令。嘉奖他一直以来的工作表现和取得的成绩,命令他逐步放手陈怀远的事情,留在国防部,尽力获取蒋介石和保密局的信任,跟随其前往台湾,以期能够长期潜伏在国民党的心脏获取情报。梁冬哥当时意识到,这种折磨人的日子将会一直持续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这也是他从追求唐婉怡当挡箭牌到决心娶她为妻的变化原因。
虽然,以梁冬哥目前的保密级别,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拒绝回应组织的命令。
……
我仿佛看到,山上的杜鹃都开了。
听说这花还叫映山红。
每一朵花都那么渺小,可连成一片的时候,整座山都是它的颜色。
陈怀远,对不起……
我爱你。
……
都说情爱是最好的释压运动。陈怀远拉着人几乎折腾了一晚上,早上醒来也不觉疲惫,反而觉得身心都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年多来的所有郁结的烦闷焦躁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怀远出去晨练了一圈买了豆浆油条回来哼着歌进了卧室想给梁冬哥带吃的,结果迎面砸来了一个枕头。
陈怀远好不容易躲过枕头,同时防止自己手里端着的那碗豆浆洒出来,抬头看到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的梁冬哥涨红了脸正怒气冲冲得瞪着他。
“咳,那个,冬哥……”
梁冬哥随手一抓,又一个枕头朝陈怀远飞来。
“生气啦?”
第三个枕头。
“别别别,小心豆浆!”
第四……没枕头了。梁冬哥环视了一圈,强忍身上的不适,抻直了身体伸过手去抓床头柜上的闹钟。
不过就梁冬哥停顿的这么一会儿,陈怀远已经进来了。在梁冬哥抓到闹钟的时候,陈怀远也抓住了他的手。
“冬哥,别闹了啊。再闹,我可不饶你……”陈怀远说着,一手放下端着的豆浆,一手扣着梁冬哥的手腕做势要把人往自己怀里扯。
梁冬哥忙反手拍开陈怀远,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裹,只露出脑袋,又羞又恼地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可爱到不行。
“你知道不知道,你被人下了药了!还跟我闹脾气,哼,要不是我乐于助人勇于献身,你现在哭都来不及。”陈怀远把自己说得大义凌然好似被占了大便宜似的,不出意料得到了梁冬哥的白眼。
“嘿,你还不服气。你不会以为我坏了你跟你女朋友的好事吧?”
“多管闲事。”梁冬哥的嗓子有点沙哑,“这个不成,还有下一个。你能次次都插手?”
陈怀远被问得说不出话,盯着梁冬哥看了半晌,忽然凑近,掰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梁冬哥想伸手推开陈怀远,反被陈怀远趁机扯落被子。
一番纠缠过后,陈怀远在梁冬哥耳边轻声道:“我不会让你有下次。”
三天后,陈怀远出任第二十九军军长。
紧接着,第一兵团和八十五军恢复建制。由陈怀远出任第一兵团司令长官,下辖第八十五军和第二十九军。
陈怀远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耍心眼玩手段自己不是别人的对手,所以干脆直来。他也不跟白汝玫打交道,而是直接跑到蒋介石跟前,说自己去中原省就职要带上几个自己人。这种小事,蒋介石当然没理由拒绝。
不过梁冬哥跟陈怀远出发前被白汝玫叫过去,到底和哪些人说了什么话怎么让人觉得自己十分忠诚可靠,陈怀远不问,梁冬哥也不说。两人只是相视一笑。
一九四八年六月②,陈怀远前往临江,出任中原省绥靖总司令兼保安司令,华中剿总副司令兼临江警备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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