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着他泡在水里面的、光滑的、柔软的皮肤,他光溜溜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他是下来洗澡的当然不会穿衣服,他说了转过身去不许偷看,结果看是没看,倒是整个人跳下来了……说是自己睡着了梦游他肯相信么?现在舍不得放开他他可以不生气么?还有……身体出现了正常的、肯定会有的、然而这个时候出现实在不太君子的,那种变化。
在水里衣服都湿透了,贴得又紧,林平之已经发现了,小小的挣扎几下,说:“放开我!”只是不舍得放,他一生气,张口便咬。令狐冲吃痛,说“哎哟”,终于脑筋清醒过来,分开一点,借着月色看他白皙的脸,小小的脸,长头发没有像平时那样一本正经的束起来,而是直直地贴着脸颊两边湿漉漉地垂落,美得像梦,像那些真实的梦境。
无法控制,也没有想到要控制,按住他狠狠地吻他的嘴唇。林平之“唔”地一声,象征性的推了推他,推不开,便只剩下喘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唇齿相依,身体纠缠,越来越近,越来越切切,斩不断、舍不下,谁都放不开谁,谁都不愿意醒来。人是在没胸口的水里冰冷着,亲吻的热烈却像要灭顶。林平之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懂得随着本能,让对方把腿插进自己两腿之间,夹得很紧,水的浮力托着他,一上一下,起起伏伏,摇摇晃晃,水面之下赤裸的身体那么急切,却不知道究竟在渴求什么。腰胯间清清楚楚感受着对方坚硬的器官,隔着无处不在的水,隔着湿透的衣料,莫名地觉得热。
之后似乎忽然一下儿,他的脑子瞬间放空。
过了很久,久到令狐冲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就着托着他的姿势往河边走,已经走得只剩下几步便可以上岸了,他才慢慢地回复了一点神智,慢慢地回想起河里面这一路自己都只是呆呆地趴在他身上喘气……真是太丢人了。
令狐冲低声笑他:“这么大人了,第一次么?”
有点生气,正好手还绕着他的颈子,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把两个指头捏着他脸上的皮肉狠狠一拧。
结果听他怪叫,又担心自己拧重了。赶忙按着揉了揉,吹了吹。这样便又逃不过被他心一热按着亲嘴的命运,本来就迷迷糊糊的,亲着亲着,脑子里一阵儿一阵儿发晕,竟然便这么亲着睡着了。
第二十七章
在河边的石头堆里睡觉,动一动便要撞到大大小小的石头,因此睡没多一阵也就醒了。还没睁开眼睛便觉得眼前明晃晃的,刚想着难道天亮了,睁开眼就发现原来是一堆篝火。
令狐冲这人从小在山里野惯了,别的本事未必多么稀奇,爬树点火掏鸟窝最是非同小可。他把篝火围着大块石头烧热了,又把湿衣服平铺在热石头上面晾干,人却不见。
林平之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见不到他,就喊:“令狐冲,令狐冲?”心里倒不是很担心,因为知道他不会走远。果然没喊几声,水声响起,他噼里啪啦胡乱狗刨着游出了水面。
篝火光照着他难看的狗刨姿势,林平之看得发呆,问:“你又在搞什么鬼?”
令狐冲笑道:“我在学游泳啊!你看,我已经能游好几丈远啦!”他说着真的一头扎下去游了游,姿势还是很难看。
林平之眨眨眼,有点不耐烦,说:“你个北方人学游泳干什么,这么难看!当心溺水。”不过却也暗自佩服他自己胡乱摸索竟然这么一小会儿就能游出几丈开外。令狐冲却笑道:“你会游,我就得会游啊,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他说着,手撑着岸边的石头,跳上岸。他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子,湿淋淋的,林平之顿时想起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心如擂鼓,低头一看却见身上盖着件衣服,遮住了身体。
红着脸对令狐冲说:“你转身过去,我要穿衣服。”
令狐冲听了哈哈哈的笑出声:“穿衣服就穿衣服,干嘛还让我转身啊,我又不是没看过。”林平之一愣,随手抓起碎石块就扔过去。
说笑归说笑,令狐冲还是老老实实的背过身,等林平之穿好了衣服,才回头。见他系着自己的长衣,身量还未长成,衣服看着有些大,之前湿透的头发也干了,随着夜风在脸颊边轻飘飘的晃,像极了他梦里的那些样子。看着便发起呆来。
林平之有些不好意思,没话找话,说:“你要不要把裤子晾干了再走?”刚说完就后悔,好死不死,说什么不好,干嘛要说裤子?
令狐冲笑一笑,说:“这时候回去,也没法子进城,咱俩在外面混一夜,等早起五更城门开了再回去。”林平之听他说的有理,便“哦”一声,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自己四下看看,找了块石头斯斯文文的坐了。这边令狐冲往篝火堆里扔了几块木头,伸长腿让火能烤到他身上湿透的裤子。夏天夜晚一丝风都没有,火烤着有多难受可想而知,没过一会儿便汗流浃背。林平之看着,忽然说:“你……你把裤子脱了,也放在石头上晾干不就好了。”
令狐冲“噗嗤”笑出来,说:“你干嘛老是跟我的裤子过不去?它招你惹你了?”
林平之一怔,恨不得马上发作出来揍他一顿,拉长了脸不说话了。他越不说话令狐冲偏偏越要逗他,凑到他面前,笑道:“你心疼我穿着湿裤子,是不是?”
林平之怒道:“哪个脑筋不灵光的心疼你?你穿着湿裤子也活该,不然我睡觉的时候,你早就把衣服都弄干了,谁让你吃饱了撑的下河去游泳?”令狐冲一愣,哭丧了脸,小声说:“平之,你好凶。”
顿时就说不出话了,是不是真的对他很凶?他是伤心了吗?对他凶是不是很不应该?结果他接着便说:“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么凶!”
林平之很想骂他是不是犯贱,翻了翻白眼,他已经趁机坐到身边来,轻声说:“不过我下河去也不是专为了游泳。我是想冷静冷静好好想想眼下的困境。咱们怕是有麻烦了。”
林平之低声说:“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天大的麻烦。”他想到父母师傅自己的家,就全身都不舒服,就羞愧悔恨得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
令狐冲笑一笑,说:“咱俩在一起只有快活,怎么会麻烦。”他说着,仰头看天,夏天的夜空中星河流转,明月当空,美得不得了。
他想了很久方才说:“青城派余沧海,你不知道那个人,你也不知道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本来以为,我在你身边,一切会有所改变;可是虽然变了,变化却不大。今天我一见到你,便出手杀了贾人达——我本来想着,能不杀就不杀。但是当时激愤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
林平之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华山派和青城派交好,你为我杀了青城派的人,你师父会怎么罚你?”
令狐冲伸开手搂着他的肩膀,苦笑道:“你想到哪儿去啦,罚不罚我有什么要紧?我岂会为了自己怕挨罚便后悔杀那混蛋?平之,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去的这一路上已经想过很多,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我对你讲过我梦里的事,你说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好吧,就算是上辈子的事。上一辈子,这两人中的一人,就像今天这样,被杀了。只不过杀他的不是我,是你。”
林平之一怔,抬头起来看看他,见他神色如常,便放了心,笑道:“那一定是你帮我,我知道我自己,喊打喊杀容易,真的要下手杀人,哪有那么简单。”
令狐冲笑道:“是啊,你这人心肠最软,不然也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被我死缠烂打骗到手。”林平之眨眨眼,伸手在他腰侧掐了一把,笑道:“你可别作梦,你说究竟谁被你骗到手了?”令狐冲笑道:“是小狗儿,小狗儿给我骗到了手。”
两个人卿卿我我地调笑一阵,令狐冲便又想说回正经事:“其实杀人没什么,一剑而已,快得要命。你……你在我梦里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你说要杀人,随手就杀了,哪怕要杀我也是一样,都不带眨眼睛的……”他想着是说正经事,可惜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来,侧过头看林平之靠在自己肩头上,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便忍不住在他粉粉的嘴唇上亲了又亲。
林平之低低的“哼”一声,低声说:“我要杀你,那一定是你不好。”
令狐冲便笑,说:“对,自然是我不好。”搂着他细细地抚弄他的头发。忽然林平之记起之前说的话,又问:“那……我杀了贾人达,还是余人彦?我现在可是肯定杀不了他们,上辈子我那么厉害么?”
令狐冲说:“上辈子你能杀他,也是意外。你杀的是余人彦。他是余沧海的儿子。”他不愿意过多纠结上辈子的事,便又说回了现在的难题:“我杀的却是贾人达,他虽然不是余沧海的儿子,但要防那矮牛鼻子借题发挥。要知道,他徒弟多着呢,死个把有什么打紧?关键就是他用这个当借口,可以做很多事,不违背江湖规矩,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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