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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义/说唐][秦琼罗成]陌上桑作者:荔枝肉

许多年以后,已经是大唐开国元勋的秦琼秦叔宝还会想起北平府的时光。以配军之身从山东到河北,本以为就会埋骨于燕山林莽之中,可谁料到却在此处认了一门亲,也让他想了一辈子。

第一次见面是大堂之上,自己只顾着回答王爷的问话,不敢抬头也没有多在意王爷身后标枪般站着的青年。第二次见面是在杜差的家中,兄弟们饮酒谈论,来人一身白衣带进了阵阵寒意,北平府十二家旗牌官都不敢吭声,只有杜差还能应对上两句。正眼看则是在北平王的后堂,抱着自己哭的姑娘,捻着胡须点头的姑丈,以及笑吟吟的过来见礼的表弟。几日的接触下来,秦琼才发觉自己这个七岁打虎十岁领兵的表弟在人情世故上竟是一窍不通,无怪姑丈要自己领着他多走走。街市上走了几日,罗成便对表兄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他看来天底下没啥事表兄不知道,表兄也不像爹爹,整日里是念书,习武,学礼仪,不像娘,天天心肝宝贝的喊着,不让见风不让碰水,更不像杜差和张公谨他们,殿下别做这个,当心王爷回来骂你,殿下别做那个,王妃知道了我们担不起。街市上走走,酒楼里吃吃,高兴起来拉了马去城外跑一回,只要回来说是和表兄一起去的,便万事大吉。

罗王爷要罗成把枪法教给秦琼,相对的,秦琼也要把锏法教给罗成。小兄弟两个这一合计,嘿这都学了以后上了阵那是远的枪挑近的锏打,秦家锏,罗家枪,那都是天下有名的好武艺啊,这要是两家都通了,好咧,以后出去那可就是横着走了。于是表兄弟两个就在北平府的后花园里,上半天学枪,下半天学锏。罗成他没事就喜欢琢磨,这琢磨来琢磨去呢,就觉得,不成,我这家传的回马枪可怎么教呢?要知道这回马枪得有马配合,这马怎么训练罗成可不会。罗成心说,我还是先别教,万一给表兄教出了个半瓶子醋,到时候用起来出了什么好歹,我的被我娘念死。反正我罗家枪的其他路数教会了,也够表兄用的。罗成转念一想,得,也别让表兄吃亏,我把这些什么孙子兵法啦武侯八阵啦的都给表兄讲讲得了。他想得倒好,可秦琼奇怪啊,秦琼就想了诶我这个表弟怎么没事还给我上课来着?这老子孙子的,我一个捕快我学它干什么呐,哦这当贼的还排兵布阵啊。这当贼的真排兵布阵了那就是反叛,反叛可不归我管,得,我一说不爱学,表弟这脸就臭了,好端端一个白面赵子龙的,这下变成黑张飞了。这当哥的怎么也都得让着兄弟,我呀,就别说我不爱学这个,我就听着,脑子里想着枪法得咧。

话说秦琼和罗成兄弟两个白日里在北平府花园里传枪授锏,夜里就在厢房里闲谈,两人是一处吃一床睡。罗成平日里在北平府就是谁也不服,罗王爷有时恼起来管教他两下,秦氏王妃就要拦着,要说罗王爷这个人啊,那是真英雄,手握重兵威震一方,□□马掌中枪,天下少有敌手,可就有一个毛病,什么毛病?惧内,南边话说叫软耳朵。要说这也不是没原因,要知道这秦氏夫人是南陈宰相秦旭的掌上明珠,罗艺本是一个穷小子,多亏了这岳丈提携,才平步青云,因此对夫人是敬爱有加,而且啊秦氏夫人温柔娴淑,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这敬重就更深了一层。再加上南陈灭后罗艺降了大隋,这甭管怎么说吧,大舅子和丈人的仇没报,秦氏夫人深明大义啊,没说什么,但是想起父兄来,总是难免啼哭悲伤,于是罗艺在夫人面前气又低了三份,于是这十几年下来,别看罗王爷在外面那是威风八面,回了家,那就什么威风都没了。秦氏夫人宠儿子,罗王爷也不好多管教,如今看罗成和表兄投缘,便悄悄把秦琼拉到一边,给秦琼说:“叔宝啊,你这个表弟呢,平时你姑娘宠他,把他宠着三五不着六,又小,人事不知的,好在他还听你的,你呀,凡事多照看着他点,教他些人情世故,街上多走走,多玩玩,可有一点,不许去乱七八糟的地方。”秦琼赶忙说:“是是是,我一定多和表弟谈唠谈唠。”就这样,罗成看到什么新鲜的就爱问表兄表哥这是什么啊是做什么用的他们这是在干啥,秦琼也一一回答,于是罗成越发敬重秦琼。

这一日两人又在花园里演武,“罗成使枪,秦琼使锏,两个人过招,约摸着有五六个照面儿。这一次,秦琼进步一单手锏,往罗成的肩头打来,罗成应当是立枪一挂,就挂出去了,谁知道他略一迟缓,来不及立枪,这只锏就沾上右肩头了,就听罗成哎哟了一声,撒手扔枪,往后一仰,栽倒在地。秦琼急忙收锏停身,过来一看,只见他是唇如白纸,面似瓜霜,腰板脖硬,鼻口冰凉,嘴吐白沫,五官塌陷。吓得秦琼以为是把罗成给打死了,扔了双锏,抱住他连连呼唤说:“表弟!表弟!你这是怎么啦?””(引兴唐传原文)秦琼可吓坏了,这要是真把表弟打出个三长两短的,他没法和姑娘姑丈交代啊,正着急着,怀里罗成扑哧一笑,一挺腰跳了起来,又和常人一样了。秦琼正疑惑着,就听得罗成说:“表兄,这一手怎么样?没见过吧?”秦琼说:“我说表弟啊,你这是什么功夫?我还真是没见过。”罗成就把怎么和报国寺的老和尚学了这手闭气功夫给秦琼一说,又问秦琼:“表哥啊,我把这手功夫教你可好?”秦琼当然高兴啦,几下子也就学会了。

到了晚间,兄弟俩躺床上就开始闲话。秦琼就问:“表弟啊,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大师的?”罗成说:“表哥啊,我给你说。这事,得从我娘说起。我娘啊,平时就爱念个佛拜个庙的,我小时候就跟着她没事就往庙里跑。我们这有个报国寺,寺里主持是个老和尚,我娘老带着我去烧香,我啊,就和那老和尚混熟了。那老和尚说我是个学武的苗子,喜欢我,就把他这手闭气的功夫教给我,他说做武将的,难免有个磕着碰着,以后阵前战中,有个危急时候,使这手闭气功夫,也许就能逃出生天。他又说我杀气太重,将来怕是不得好死……”罗成这是困得上眼皮直打下眼皮,说话也含含糊糊嘟嘟喃喃,可秦琼在边上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句“不得好死”落在耳朵里,可是晴天霹雳,秦琼手一翻就把罗成手握住了,罗成还在那嘟囔呢:“他这话糊弄我娘呢,我可不信他,表哥不是我吹牛,我这手家传的枪法……诶,表哥你这是……”手一被攥住,罗成可清醒了点,心说我这表哥怎么了,他就不吭声了,睁着眼看秦琼。

秦琼一转头,支起半个身子,看着罗成,秦琼就说了:“表弟,天大的事,表哥替你扛着,你别怕。”说话间,空着的那只手拢过来,就给罗成压了压被角,看罗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一团孩子气,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睡吧”。兄弟俩一夜无话。

这夜过后,秦琼越发关照表弟,他想啊,表弟从小生长在王府,也没个朋友,孤零零的一个人长这么大,别看锦衣玉食的,个中滋味可是难说。罗成呢,就觉得还是表兄好,对我好得不得了啊。兄弟俩是越发亲密。少年人年少气盛,有些私密的事,不方便和王爷王妃说的,也就悉数告诉秦琼,说不得,秦琼也只得替表弟细细张罗。秦琼离家日久,正是壮年,又住在北平王府里,便有些火气,也不好出去胡来,幸好表弟年轻,两人一起混闹,也就罢了。

兄弟二人闲暇无事,便上街闲逛。这一日在路上看到一位大娘坐在一间高门大院门口哭,儿一声肉一声的。秦琼这人心好,最看不得老人家哭了,便上前问话:“老人家,你这是为何哭泣啊?”旁边有知道的,偷偷把秦琼一拉,说:“这位爷,听您说话是外乡来的吧,这事呢,您别管,免得惹祸上身。”秦琼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这事我凭什么管不得?!”那人一看,得,今儿碰上个横的:“行行行,您管,您管。”,转头对那大娘说,“张老太,你运气好,这位爷打算管管这事。”那张老太一听,赶紧过来给秦琼磕头,秦琼连忙伸手搀扶:“啊呀呀,老人家快快请起,您是为何在此哭泣啊?”那张老太便把事情的经过给秦琼一说。原来这张老太早年守寡,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叫张锦娘,长的如花似玉,平常母女两个就靠给人做点针线活卖点荷包褡裢的过日子。今天张老太有些不舒服,锦娘孝顺,就代替妈妈上街卖货,这一卖,就卖出祸事了。

要知道这北平府里有两家国公,一个叫伍魁一个叫伍亮,兄弟俩,是杨广派到北平的钦命监军,兄弟两房就一根苗,叫伍胜,哎哟这可是个宝贝,平常仗着爹爹和叔叔的势力,在北平府是抢男霸女胡作非为。这一日张锦娘代替老娘上街卖货,正好让伍胜看到了,伍胜一看,嘿这小姑娘长得不错,我正好想娶个小老婆,来啊,就招呼手下人把这锦娘拉回了他府中,旁边有认识的赶紧给张老太送信,张老太是又惊又急,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不舒服了,换了衣服就赶紧追出来,可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大门一关,张老太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救不出女儿。秦琼一听,竟然有这样的事,转头就问罗成:“表弟,这伍家如此胡作非为,罗王爷就不管么?”罗成说:“嗨,表哥你不知道,我爹爹倒是想管,可一来呢,他是武职,这地方上的事他不好插手,二来呢,伍家兄弟虽然品级不及他,可毕竟是钦命监军,官位上正好压他一头,我爹爹也没法子管。我呢,就想着找机会揍伍胜一回给北平府的百姓和我爹爹出出气,可我爹爹平日里连门都不让我出,老也逮不着机会,咳,真真气死个人!”

秦琼点点头:“哦是这么回事。”正说话呢,伍府门一开,有人喊着:“那老婆子啊,你女儿在这呢。”说着,就扔出来一个人,张老太连忙上去抱住,一看,这姑娘已经死啦。怎么回事呢?书中暗表,这锦娘被抢进伍府,就被关在阁楼上,姑娘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又害怕,又着急,想着我可不能让那恶霸玷污了去,心里一糊涂,就从窗子里跳了下来,这楼下可都是青砖铺地,这一跳,香消玉殒。张老太一看女儿死了,嚎咷痛哭,哭了一阵,回头给秦琼磕了几个头,说:“这位爷,我谢谢您。”秦琼连忙说:“啊呀,老人家千万别这么说,晚辈没能帮上忙,十分愧疚啊。”老太太擦擦眼泪:“这位爷,老妇还想请您帮个忙。”“老人家,您尽管说,晚辈一定做到。”“我呐,请您替我,和我这苦命的女儿,收尸啦。”说着老太太回身一扑,“啊呀,老人家你这是……”秦琼一把没拦住,老太太一头撞死在门前的石狮子上。围观的无不伤心垂泪,秦琼和罗成呆了半晌,叹了口气,秦琼摸出几两银子,让人去棺材铺挑了两口好棺材,给张老太和张锦娘装殓了,又雇人给抬出城埋了。

眼瞅着晌午,兄弟二人随便找了家饭馆,叫了几个菜一壶酒,两人边吃边聊。罗成就说了:“表兄,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咱们得想个法子,好好收拾收拾姓伍的。”秦琼心里也有气:“是得教训教训他!没王法的东西!”两人正说着,就听得楼下哐狸啷当一阵乱,罗成一皱眉,喊了一声:“小二!”小二连忙过来伺候。罗成就问:“怎么回事啊楼下?”小二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爷您别问了,还不是那个‘镇北平’伍胜,这小子晚上要去翠云楼吃花酒,这不,下午就让人去清场来着。”罗成一听那个气,好小子,我堂堂燕山公都不敢说自己镇北平,你算什么东西!再说你逼死人家姑娘,晚上还要去吃花酒,嗯,这吃花酒是个什么玩意?转头问秦琼:“表兄,这吃花酒是做什么啊?”秦琼一愣:“啊,这个吃花酒啊……”秦琼说这个我没法答,我知道我也不能说啊,说了表弟肯定要问啊那表兄你吃过没有呢,没有咱两也去吃吃,秦琼就说:“啊这吃花酒为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啊。”“哦表兄你也不知道啊,那咱俩今晚跟着伍胜,去瞅瞅?”转头就问小二,“小二哥,这北平府里吃花酒,都有哪些地方啊?”秦琼心里那个愁啊,心说表弟这摸样这年纪,这是去吃花酒啊,这是上门让人吃啊。听得小二回答:“哟,这位爷您问呐,北平府里花娘最好的,就是翠云楼,不过今儿不行。您看伍胜这一去,肯定是得把翠云楼给包了,您二位啊,要不明儿再去?”罗成一听,哟怎么这又冒出个花娘来,嗯,花酒花娘,大概是花娘做的酒吧?罗成心里就合计,一面还打发小二:“好好好,你先下去吧。”

回过头就给秦琼说:“表哥,怎么样,咱们今晚就去翠云楼,瞧个新鲜,趁机收拾伍胜一把?”秦琼心里一琢磨:“这倒是个机会,可这事不能给落下把柄。不然传到姑丈耳朵里,哦你一个当哥哥的,领着兄弟上青楼喝花酒,这事没法交差。诶,有了。”于是秦琼就和罗成说:“表弟啊,咱们揍伍胜一顿可以,可不能给姑丈惹祸。你想啊,你堂堂罗世子,燕山公,这北平府里谁不认识,你这么去,人一看,明儿就告诉姑丈,你躲不了一顿揍,咱们得这么这么办。”

按秦琼的想法,表弟这身份,大摇大摆的去肯定不行,这摸样,偷偷摸摸去,一眼就被人认出来了,可得想个妥当的法子。想来想去,说,表弟,咱们去可以,可不能让人认出来,你啊,得扮个姑娘。罗成一听:“啊表兄,这怎么能行呢?”秦琼说:“表弟,你听我说啊,这是为你好啊,你扮个姑娘,谁能认得出来。你听我的,咱们现在回去,你呢,去弄点首饰,其他的交给我。”秦琼看罗成还有点犹豫,板起脸:“表弟啊,你要不愿意,那咱们就别去了,另外再想法子。”罗成一看表兄生气了,连忙说:“好好好,表兄,就按你说的。”说话间两人把桌上的菜吃完,酒喝光,会了帐,急急忙忙回到王府。

回到王府,罗成就跑去见王妃,娘儿俩絮絮叨叨说了些闲话,罗成就说:“娘,我瞧瞧你的首饰。”王妃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你瞧这个做啥?”罗成说:“娘,表哥今天说想回家了,我好说歹说才劝他多留几天。”王妃点点头:“是该劝他多留几天,我们姑侄见面才几天,你们表兄弟也该多亲近亲近。”罗成说:“是啊,我还好多事想和表哥学呢。可表哥说怕舅母在家里担心,我就说啊,让他写封信回去,这样呢,舅母也不担心了,他又可以在这里多呆些日子。”王妃说:“不错,正该如此。我想着过几天和你爹爹说,让他给你表哥在军前某个职务,没的辱没你舅父外祖的名声。”罗成又说:“妈,你先别急,听我说。我想着表哥这一来,家里没了顶梁柱,定然困难,我就想啊,顺带着让人稍点银子回去,表哥娶了嫂子在家里,娘这里有闲着不用的首饰,也给嫂子带点回去。”王妃一听:“啊呀,还是我儿想的周到,也罢,我这就打点写首饰衣物,等会儿让人送到你们那去,着人给你舅妈、嫂子带去。”说着话,王妃就开箱笼倒柜子,翻找出早些年做姑娘时候穿的花衣裳花裙子,以及金的银的珍珠的翡翠的还有什么玛瑙宝石一大盒子的首饰,包了一大包,找了个丫鬟抱着,给送到秦琼他们屋去。

秦琼一看,心说我这个表弟有本事啊,弄了这么一大包东西来。秦琼向罗王爷禀报了一声,说和罗成两个上街走走,不回来吃饭了,罗王爷点点头,没多问。秦琼挑了一套首饰,包了两件衣服,带着罗成就出门了。两人找了间客栈,要了个上房,秦琼就给罗成说:“小王爷,请更衣吧。”罗成扭扭捏捏,衣服带子牵扯不清。秦琼是又好气又好笑,帮罗成换完衣服,把发髻打开,左盘右绕,梳了个飞凤髻,插上簪子发钗步摇,罗成年纪小,没胡子,脸上打点粉,擦上胭脂,可巧小时候王妃怕他长不大,给扎了耳朵眼,赶紧的这回把耳环也给带上,就是这眉毛不像,又拿自己刮胡子的小刀,轻轻给剃了,重新画上。秦琼看了看,嗯,不错,又拿出一对镯子,这下犯愁了,罗成毕竟是练武的,手指关节分明,还有着茧子,这可假装不了,没奈何给戴上镯子,叮嘱表弟,一个,别开口,声音瞒不了人,二个,别把手露出来,一露出来就露馅了。罗成点点头,小声说:“表哥,这……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秦琼拍了拍他的背:“怕啥,天塌下来有表哥替你顶着。”两人这就出门了。

到了翠云楼门口,眼见得红灯高挂,热闹非凡,里面莺声燕语,丝竹悦耳。罗成哪见过这场面,扭着脑袋四下里瞅着,听旁边秦琼咳嗽一声,知道是表兄提醒他,连忙规规矩矩的跟着秦琼,低着头看着路面。有那老鸨凑上来,给秦琼说:“爷,今儿我们这给包场了,您看……”秦琼摸出一锭银子塞过去:“啊妈妈,我二人就在旁处吃个饭,稍后给我二人一间房,一晚就好。”老鸨一看,这位爷衣着华贵,旁边跟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琢磨着是哪家公子少爷偷摸着出来会相好的,又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一锭银子,想了想:“成,我给您找个包间,您二位慢用。”说着,就把秦琼罗成二人领了进去。

进了包间两人坐下,酒菜一会儿就端上来了,两人正吃着,外面一叠声的喊:“五爷您来了啊,里面请里面请。”秦琼到门口轻轻一挑帘子,看一群花娘拥着个公子进来,不用说,就是伍胜了。回过身和罗成说:“表弟,等下我喊一声你这个贱人,你就开了门往外跑,跑到伍亮那,我追出去,说啥你都别吭声,就拉着伍胜,我好揍他一顿。”罗成点点头,两人看看桌上菜没多少了,摇摇酒壶,把酒业喝光了,秦琼大吼了一声:“啊呀,你这个小贱人,真是气死我也!”说着把桌子一掀。

罗成开了门就往外跑,伍胜那正喝着酒高兴着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声,一回头,看见一个姑娘跑了出来,后面还有个大汉追着。伍胜赶忙迎上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罗成呢,这是头回穿裙子,跑起来尴尴尬尬,一不留神踩到裙角,这就要摔了,伍胜急忙上前一搂,仔细一看,啊呀这姑娘美啊,柳叶眉樱桃口,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罗成怕他认出来,赶忙一低头,伍胜一看那含羞带怯的模样,身上就酥了一半:“啊小娘子不要怕,待我替你讨个公道。”说话间那手就不规矩了,先在腰上摸了两把。这时候秦琼追出来了:“嗯,你是什么人?还不放手?!”伍胜说:“哟呵,你又是什么人,这小娘子今儿爷爷我要了!”秦琼喊了一声:“呔,大胆!”挥拳就上来,伍胜挨了一拳,哎呀叫道:“你们还不过来帮忙?”他带着的那伙子亲兵家将连忙围上来,被秦琼拳打脚踢的一顿都给打趴下了。伍胜在那还搂着罗成那:“小娘子来来来,陪大爷喝两杯。”一面要给罗成喂酒,一面搂在腰上的手就开始往下走了。

罗成可忍不住了:“好小子你做什么呢?”一抬手,吧唧把伍胜给摔地上了。伍胜这下子回过神来了不对啊这姑娘好大的力气,爬起来就冲着罗成扑过去。罗成抬脚踹他肚子上,踹翻后跨坐在他身上挥拳便打,一连打了二三十拳,打的伍胜刚开始是哭爹喊娘一叠声的求饶,后面眼见得声音也小了,气也没了。秦琼急忙过来拉住罗成:“表弟,别闹出人命来。”罗成这才收手。这时听的外边人声喧嚣,秦琼知道怕是官府来人了,就说:“不好,咱们得赶紧走。”说着就拉着罗成从后面一道烟走了。回到客栈,把衣服一换脸一洗,两人急急忙忙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已经是深夜了,也没去给王爷王妃请安,两人就回屋歇下了。回到屋里,罗成越睡越觉得难受,这心里跟有把火烧得似的,烦躁,熬不住就喊秦琼:“表哥,表哥。”秦琼一听,怎么回事,掌了灯一看,罗成这是一头的汗啊,小脸通红,连忙问:“表弟,你这是怎么啦?”罗成迷迷糊糊的往秦琼手上身上蹭:“热,难受。”秦琼明白了,坏了,今晚在翠云楼喝的酒里八成给搁药了,这下麻烦了。秦琼正想着呢,罗成已经把自个衣裳都给脱了,被子也蹬了,满床的翻来覆去,秦琼怕他着凉,拉着被子要给他盖上,两人这几下挨挨蹭蹭,秦琼也觉得不对劲了。长叹一声,兄弟啊,今儿哥哥对不住了。一口气灭了灯,脱了衣裳钻被窝里。

那晚之后,秦琼待罗成更是温柔,罗成初起还有些不忿,怎奈表兄一方好言好语的开解,少年人食髓知味,又见表哥温柔缱绻,倒也不在意了。王爷王妃见了,只道他二人益发亲厚,哪里想到夜间竟是另一方光景。

第二日才知道伍胜那一晚被打了之后抬回家就死了,那打人的人形容类似秦琼,可罗成一力主证,说表兄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哪里有去过什么翠云楼!老鸨惊吓之下也记不得那许多,见了秦琼只说有些像又有些不像,伍家兄弟胡搅蛮缠,罗王爷又好气又好笑,让人写了海捕文书,把老鸨轰了出去,又好言安慰了伍家兄弟一番。紧接着便是选拔良将,罗王爷校军场演武,秦琼力战四将,锏打伍魁,夺了先锋官一职。惊马拖死伍魁,伍亮不忿之下反出幽州,投了沙陀国。十二家旗牌官备酒给秦琼庆贺,罗王爷也摆下家宴。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个月,眼瞅着要过年了,秦琼就和表弟商量,说我离家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得回去看看,等家里安顿好了,我再来北平,或者就把家搬来,如何。罗成正是情热之时,哪里舍得,只是秦琼说的字字在理,思来想去,也只得皱着眉,撅着嘴,不甘不愿的答应。秦琼把这话和姑母姑丈一说,王妃也舍不得,但想着秦琼高堂幼子都在家中苦苦相待,秦琼的主意又周全,也只能答应。

第二日秦琼收拾好行装,王妃给嫂子侄媳妇侄孙子打点了许多衣物玩物,罗王爷取了一笔银子给秦琼路上使用,两人是千叮咛万嘱咐,又让罗成把秦琼送出北平。兄弟两人并辔而行,依依不舍,罗成只说,表哥,可是要早些回来。秦琼看表弟依恋的样子,心一热,握着罗成的手:“表弟放心,表哥知道你的心思,表哥心里,也时时刻刻记挂着你。”

????两人分别后秦琼打马先去了山西潞州,拜访单雄信,单雄信喜出望外,又留了他几日,秦琼苦辞。单雄信把黄骠马又交还给秦琼,另备下上好潞州绸给秦琼老母做礼物。临别之时,又将绿林道上山路水寨的好汉名册交给秦琼,表他一番心意。秦琼离了潞州,快马加鞭往家里赶,这一日到了任邱县,秦琼一个不留神,让人把黄骠马给顺走了。秦琼一翻名册,直奔五柳庄,见了王君可。王君可一见黄骠马就知道是秦琼来了,不敢怠慢,早叫人把马喂上,又摆了酒等秦琼。两人见面后一番叙谈,吃酒的时候,进来一个人,王君可一介绍,是他的表弟,姓罗,名世信,混着猛愣,又说起在他庄上是各种头疼。秦琼一想,得,又是个姓罗的表弟,就和王君可说,君可啊,这样吧,你让他跟着我你看怎么样。王君可说那可太好了,秦大哥你的为人我信得过,这孩子跟着你我可就放心了。闲话少叙,吃过酒,秦琼就带着罗世信奔了山东。

??秦琼回转山东,罗成在北平天天数着日子,一晃眼大半年过去了,罗成是越等越着急。这一日王妃差人把罗成找来,说九月初九是你舅妈的生日,你爹爹公务在身,就让你去山东,给你舅妈拜寿。罗成一听可高兴坏了,他正愁没借口去找表哥呢,这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罗成高高兴兴的带着寿礼和十二家旗牌官一起出了北平府直奔山东。到了山东境内一打听,才知道杨林皇杠被劫,秦琼染面涂须诈登州,被杨林收为十三太保的事。十二家旗牌官在那里赞叹,秦大哥这朋友交的,没的提了,太好了啊这是。罗成可满心不高兴,想着好啊我的亲表哥,说好了尽快回北平的,结果你在这折腾了那么多事,又被杨林收在麾下。这杨林是我干爹,和我爹那是老交情了,你这一拜干爹,我爹再好意思也不好向他要人了啊。再说那十二家太保我也见过,个个都是少年英俊文武双全,你这是又看上谁了呢。罗成这越想越酸溜溜的,偏偏路上店家伙计看他年纪小脸嫩,行李又多,是左一个提醒右一个嘱咐的,都说山东地界响马多,要他们多加小心。

??罗成满肚子气没处撒,心说要不是你们这些个响马,我表哥至于变成我干干哥哥么?!小爷这回可饶不了你们!于是吩咐家将士兵,来啊,给我把响马喊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北平府的军威!于是士卒们就扯开了嗓子喊:“吆,谁敢劫我~~谁敢劫我~~”您别说,这一路上还真没人劫他,怎么回事呢?“这里头有个缘故。因为他们所经过各处的山寨上,是为首的寨主们,都接到了单雄信的转牌,下山东给秦母贺寿去了,没在山上。喽兵、头目们一看罗成他们倒是真肥,可是人多,个的个差不多都有马匹军刃,这拨儿买卖扎手,所以不敢下山劫他们。”(兴唐传原文)

????没人来劫道,罗成越发得意了,这一日已经近了历城县,罗成还在那喊着那,谁敢劫我,谁敢劫我,这回还真有人来了。此人是谁?便是那劫了皇杠的程咬金。程咬金怎么来了?程咬金和尤俊达吵架了。程咬金劫了靠山王八十万两的皇杠,又接到秦琼的信,九月九日要给秦老夫人做寿,这秦老夫人可是程咬金的老干娘啊,程咬金,大孝子,程咬金就对尤俊达说:“大哥,九月九日是秦老伯母的生辰,咱们送点什么?”尤俊达说:“这不用你操心,单二员外端午里就传下绿林令,我啊,早准备好了。”说着一招手,让下人去把礼单拿来,程咬金摆摆手:“大哥,我也不识字,你念给我听得了。”尤俊达笑笑,把礼单让人再放回去:“我准备了三千两纹银,另外又打了一尊一百两重的银寿星,一根檀香木龙头拐,兄弟你看怎么样?”程咬金一听:“好你个尤俊达,难怪你能当员外。”尤俊达一听,怎么,这和我当员外有什么关系?就听程咬金接着往下说:“我听别人说,不抠不富,我还不信呢,今儿一看,果然没错。我可告诉你,秦老伯母那是我的老干娘,你既然和我拜了兄弟,那就也是你的老干娘了。你给你娘做寿就这么点礼啊?”尤俊达一听乐了,嘿我这白劳一个干娘啊,就问程咬金:“那按兄弟你的意思呢?”老程大手一挥:“按我的意思,咱的礼可不能轻了。”尤俊达说:“兄弟你直说吧,咱该出多少?”“三十万!”可把尤俊达吓坏了:“兄弟你说啥?三十万?我去哪弄这么多钱啊?”程咬金不高兴了:“嘿,我说尤俊达,你瞒我有意思吗?咱这地窖里可塞了八十万两白银啊。”尤俊达苦笑一声:“我说兄弟,你生怕人不知道是咱两劫的皇杠是吧?这八十万两白银是存在地窖里,我派人没日没夜的给磨印子,磨了这么些日子,还没磨完呢。这给秦二哥送去,他也不能用啊。”程咬金点点头:“那好,那咱就给二哥写个欠条,什么时候磨完了,什么时候给送去。”尤俊达真是气乐了:“你别乱来了啊兄弟,哪有寿礼还写欠条的!你就别胡闹了啊兄弟!”程咬金也气了:“尤通,你答应不答应?”尤俊达说我不能答应啊,程咬金气哼哼的:“好,我算认识你了!”说着话程咬金就走了,牵了马出了庄子,干啥?按程咬金的想法,你尤俊达不是不答应我么?你不答应啊,我再去劫一笔钱,给我老干娘送礼去。就这么着,堵上了罗成。

罗成哪里懂得这些,好不容易来了个劫道的,罗成兴奋得很:“诶诶,你们都别动,我来。”这是对着十二家旗牌说的。说着话一磕坐下闪电白龙驹,一提手中五钩神飞枪,催马山前来战程咬金。罗成这条枪可了不得,是隋唐第一条枪啊,程咬金哪里是他对手,几个回合,是斧子也丢了,身上也挂彩了,气喘吁吁大败而逃。罗成哈哈大笑,一挥手,继续往前走。

程咬金跑出去十几里地,越想越憋屈,过了一阵子,估计罗成他们走得远了,跑回来捡了斧子,心说不行,我再等等,我就不信来的都是这么厉害的。等啊等,还真等到了,谁啊?单雄信。程咬金不认得单雄信啊,他看单雄信穿的光鲜,家丁车马又多,擦擦汗,举起斧子,一催马又冲出来了,大喝一声:“呔,留下买路财!”单雄信乐了,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劫道的劫上贼祖宗。再看眼前这位,身上破破烂烂的,还有的地方见了血,这谁家的?从哪冒出来的?怎么没给我挂个号?单雄信还笑呢,程咬金脸上挂不住了,一举斧头就冲了上来,两马错蹬一个回合,单雄信那脸啊,就和十月里的冬瓜一样,怎么和冬瓜一样?单雄信是个绿脸啊,十月里的冬瓜,那可是绿上加白,白里透绿。单雄信心说,这谁啊?这么厉害?眼见程咬金第二次举着斧头又要杀过来了,就听得后面有人喊:“兄弟,别动手!”原来是尤俊达不放心,派人暗中跟着程咬金,见程咬金被罗成杀的大败,家丁急忙回去禀报尤俊达,尤俊达急忙赶来,就见到程咬金这和单雄信厮杀。尤俊达认得单雄信,连忙喝止程咬金。两边见过礼,尤俊达就和单雄信解释,这是我新认的一个兄弟,是个大孝子,听说要给秦老伯母祝寿,嫌我准备的礼不够厚,就想出来弄点钱。程咬金也连连拱手:“单二员外,我老程是个粗人,你可别见过。”单雄信乐了,单雄信就问:“程兄弟,我看你身上狼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程咬金说:“咳,别提了,之前我碰上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伙子,长得挺漂亮,手里可黑的很。”单雄信说:“哦,此人往哪里走了?尤通的兄弟就是我单通的兄弟,有人敢伤了我兄弟,可不能放过他。”程咬金暗暗撇撇嘴,心说你连我都打不过呢,不过转念一想,单雄信这儿人多啊,到时候我们一拥而上,没准就能把那小白脸给揍了。但是程咬金不知道罗成往哪个方向去了,幸好那个家丁聪明,记下了,此时一指方向。单雄信让王伯当、谢映登两个押着财物车仗慢慢走,自己领着其他人和尤俊达、程咬金就追了上去。

罗成一行人东西也不少,走得慢,还真被追上了。程咬金大吼一声:“站住!”罗成扭头一看,嘿,这不是刚才被我打跑的么?还带帮手了啊,小爷不怕你。罗成一圈马,上来提枪便刺。单雄信举金顶枣阳槊相迎,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单雄信可吃不住了,尤俊达见了:“小子慢来,兄弟们,一起上!”说着几人一起,围住罗成厮杀。好个罗成,不慌不忙,手里一条枪舞的滴水不漏,丝毫不见下风。这时候王伯当和谢映登带着人追上来了,他两个认得罗成,一见面,连忙高喊:“罗少保住手!单二哥住手!”两边停了手,王伯当看罗成一脸狐疑,连忙上来见礼:“敢问这位可是北平王府罗成罗少保?”罗成点点头:“你是何人?”王伯当说:“在下王勇王伯当,昔年在长安和少保曾有一面之缘。少保千岁此次可是前往历城县给令舅母秦老夫人祝寿?在下几位乃是秦琼秦大哥的朋友,此次也是前去祝寿的。”罗成一听,听起来倒是真是认识他的,这来历目的都说的清清楚楚,又见王伯当言语不俗,气度非凡,看起来不像是恶人,罗成不吭声了。单雄信一听,原来是秦琼的表弟啊,单雄信上来拱拱手:“啊,不只是罗少保,多有冒犯,少保莫要见怪。既是同路,不妨同行,不知少保意下如何?”罗成上下打量了单雄信一番,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也不答话,扭头就走。单雄信被晾在一边,脸上可不好看,王伯当连忙劝说:“二哥……算了算了,我们也赶紧走吧。”程咬金在一边咂着嘴:“嘿,秦大哥这表弟可真厉害,尤通啊,你们先走,我还得给我老干娘弄礼物呢。”尤俊达一听:“我的程爷,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好好好,依你的话,咱写张欠条还不成么?”这寿礼哪有写欠条的啊,怎么回事呢,原来尤俊达灵机一动,你想啊,寿礼嘛,里面肯定要附上封贺词,老程不识字啊,把贺词当欠条,糊弄糊弄就过去了。(这段是新的……)

????这一日罗成等人到了济南府,早有家丁在城外候着,一看表少爷来了,连忙接着。到了秦琼府上,秦琼早在门口候着了,让家丁们引着十二家旗牌官去了贾柳店,自己带着罗成给老娘拜寿。给秦老夫人磕了头,又见过嫂子侄儿,秦琼给老娘说:“妈,我带表弟去歇着,引他见见我的那些朋友们。今晚就不回来了。”老夫人点点头:“正该如此,你们表兄弟该多亲近亲近。”兄弟二人出了门就直奔贾柳店。

????到了店里,罗成心里有气啊,板着一张脸,秦琼一看,得,表弟这样也别见人了,我得哄哄表弟,给罗成要了间上房。进了房罗成可就拉下脸,也不吭气就这么坐着,秦琼陪着笑:“表弟啊,这一路辛苦坏了吧,累了吧,表哥帮你揉揉肩。”说着上来揉肩捶腿。罗成这下就绷不住脸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表哥,你这都跟谁学的?”秦琼拉长了声音:“自然是……我那位好姑丈咯。”罗成想起每次他娘一生气,他爹那左一个打躬右一个不是的,这笑就憋不住了,乐的前仰后合。本来要发的火也跑到爪哇国去了。混闹了半天,罗成就问秦琼:“表哥,你是怎么给杨林当了十三太保?”。秦琼就把当初怎么救了上官狄,后来怎么染面涂须诈登州,上官狄怎么给他求情,杨林就认了他做十三太保的事给罗成一说。罗成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想法,忍了半响没忍住:“表哥,你可知……这十二家太保……这十二家太保是些什么人?”秦琼一听就明白了,扑哧一笑:“表弟,我明白,你表哥我可不是那种人。”说着俯下身贴着罗成耳朵,小声说,“表哥的能耐,你还不知道么?”罗成脸一红:“表哥你胡说什么!”秦琼的手可不老实了,说着话呢就往表弟衣襟里探,二人久别重逢,一夜自然干柴烈火,十分情热。

????第二天秦琼带着罗成去见他的那些个朋友。秦琼的这些个朋友,一半是单雄信召集来的,那都是全天下绿林道上的英雄,这些人是什么?好听点说是绿林豪杰,不好听的呢,那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啊,罗成是官,他们是匪,这怎么介绍,所以啊,秦琼呢,关系一般的就不给介绍了,可有两个人躲不开,谁啊?单雄信和程咬金。单雄信可是有救命之恩,程咬金呢,是他的总角之交,两人一块长大的。秦琼留了个心眼,没说单雄信是干什么的,程咬金现在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就给罗成说:“表弟啊,这是单雄信单二员外,当年我潞州当锏卖马,要不是单二哥,我大概就死在山西啦,也到不了北平府。这位呢,是程咬金程大哥,小时候我俩是一起长大的。二位兄弟,这位呢,是我表弟罗成,嫡亲表弟,北平王世子,燕山公。”秦琼想这么一说单雄信和程咬金该明白了,也让单雄信给兄弟们通个气,别太把江湖手段使出来,让罗成见了不好。他不知道这两位在路上已经和罗成动过手啦,还觉得这么说挺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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