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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薄道:“启禀殿下,微臣从前日起就将这吃食切割开来用蒸煮等法子做了喂与狗兔吃,连着两日观察下来,几种牲畜并未出现异常反应,可见其中没毒,人也可食之。”

离他封地百姓不再饿肚子的目标终于又近了一步,谢景安欣慰的点点头,又问他:“那如何种植,现下可有个章程?”

说到这个刘主薄脸色一暗,面露惭愧之色,摇头道:“微臣无能,还未曾知晓如何种植。”

谢景安看他一脸羞愧,忙安慰道:“这本就是新鲜吃食,你能确定其中无毒已是大功一件,本王又岂能怪你?再者这次远行,所带能用之人不多,待回到莫州,本王信你自然能确定出个章程。”

有谢景安这么一句话,刘主薄顿时一扫刚才的颓废,变得精神焕发一脸跃跃欲试,就连赵有山也一脸憧憬向往,只是片刻后脸色又黯然下来,想必是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轻易离不开檀州。

打发掉这两人,谢景安就起身出了花厅,例行一日去看林言。

算起来林言昏迷已经好几日了,虽然谢景安为怕引起太大怀疑不敢给他喂药太多,一天只一次,但是他年轻身体底子好,再加上从来没用过抗生素,不会有耐药性,即便他的确伤势不轻,但也该醒了。

谢景安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有些担心的进了他住的房间,结果刚跨过门槛,一抬眼就撞进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里,昏迷了这么几日,林言总算醒了。

第14章翻案

因为昏睡这几日,除了吃些药喂些水,连稀粥都不曾吃几口,哪怕扈从尽量小心的用小勺喂,也大多从嘴角露了出来,因此林言越发的形销骨立,两侧脸颊都凹了进去,好在林言一双眼睛透亮,让人看的出是个年轻人。

好不容易等到林言醒来,谢景安甚是高兴,看到林言勉强撑着手掌起来要行礼,连忙快走两步按住他,和颜悦色的笑道:“你身有重伤,就莫行这些虚礼,早日养好身子为本王办事才是正经,本王已将令妹接来安置在这临时行宫里,听说你病的很重极为忧心,你可要现下见见?”

林言固执的要起身,却被谢景安一双手按的动弹不得,只好改为拱手算是行了礼,咳嗽了两声沙哑着嗓子道:“多谢殿下的恩德,罪民一定早日养好伤为殿下效命,日后罪民这条贱命就是殿下的,殿下让罪民往东,罪民绝不往西。”

听到林言这几句话,顿时让谢景安想起了他那个妹妹林婉,这两兄妹还真相像,也不知是林家家风使然,还是祖上基因自带。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还没多久的现代人,谢景安实在听不习惯这种话,连忙打断他道:“什么恩德,不过是小事一桩,本王原只是好意,让你这样一说倒像是以恩挟人,若你真有心报答,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出口,只用心将本王交代与你的事办妥,便是报答本王的恩情了,至于这差事,你也不要担心,不是什么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事,反倒是一心为民功的天大功德。”

这句话若是放在一般人口中,只会让人觉得大言不惭,只是放在谢景安身上,除了让林言颇为震惊外,心里还有丝怪异。

这种感觉他早在第一次见到谢景安时就有了,他获罪前是东宫太子的宿卫,对这位三皇子顺王所知不多,但也听的不少,跟着太子更是没少照面。

但在他的印象中,这位顺王可是个混不吝的人物,当着太子的面就能和比同自己小几岁的五皇子打起架来,甚至还做过殴打御史的混账事,就这么一位天不怕地不怕,仿佛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却口口声声一心为民,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虽不可思议,林言却潜意识的相信了,他也知道皇室中人的话皆不可信,可不知怎么看着谢景安真诚的神情,恳切的眼神,他就在心里觉得,顺王没有在骗人。

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林言沉吟了良久,才带着几分郑重道:“殿下相信罪民,罪民自不会负殿下所托,请殿下等罪民半个月,罪民一定养好身体,为殿下做这等为封地黎民的大功德。”

林言的语气和表情太过郑重和坚定,谢景安被唬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了片刻又笑着道:“什么罪民不罪民的,你家获罪的事本王知晓,是朝中人将修河堤的银子贪了,以至于你二叔变卖家财也没能抵住洪水决堤,淹了两州,至数万人无家可归,变为流民,这原也不是你二叔的错,他只是当了替罪羔羊,现下本王人微言轻,无法替你林家翻案,可你等着,等本王将这十三个州经营的团花似锦,百姓安居乐业,本王就替你林家翻案,定让那等害了你林家的国中蛀虫从朝中除名,还要让他遗臭万年。”

第15章八百里加急

谢景安这几句话语气看似轻飘飘,但对林言来说,却重俞千金,哪怕他平日轻易不喜形于色,这会儿也忍不住面露动容,有热泪盈眶之感。

自他家获罪后除了少数几个至交好友想办法走动了一番,其他上至尊师,下至姻亲,哪个不是能躲就躲,就连昔日对他甚是看重的太子也在事后不曾说过只言片语,更别说为他家上书求情,他在流放到檀州后都以为只能这样了,没想到会峰回路转,失了一个太子,却有一个顺王更看重他的本事,还语出惊人说出这等骇人听闻的话来。

林言顿时生出一种千里马遇伯乐之感,他蹉跎这些年,大难不死,终是让他等到了明主。

林言恨不得现下就起身跪拜,只是他才有起身的意思,谢景安就察觉到了将他一按,斥责道:“你重伤未愈,本王好不容易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就好端端躺着不要折腾了,来日方长,你有的是报答本王的机会。”

林言这才乖乖躺下,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一些,眼睛依然深邃,却没有了从前生人勿近的冷淡,对谢景安有了几分亲近之意。

叮嘱完林言让他好好养伤,又免了他后顾之忧,谢景安便将明日要启程去平州的事说了,林言并无意外,只当谢景安此番北上本就是为了巡视檀蓟平三州,救下他只是顺手为之,当下便祝谢景安此去顺利,又言明自己会好好养伤,尽快启程回莫州与谢景安汇合。

谢景安自穿越后还是第一次与同龄人相谈甚欢,再加上这同龄人虽是看上去有些不好接近,但相处下来性格颇对他胃口,不免说的话多了些,直到崔同在门外提醒午膳时辰到了,才有些意犹未尽的与林言告别。

只是他才出林言住的房间,就看见夏知州并刘主薄一起脚步急促的走进院落,脸上表情甚是严峻,一看到谢景安匆匆的行了礼,不待谢景安说起就语气有些焦急的道:“殿下,平州送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文书。”

八百里加急,听到这几个字谢景安顿时眼皮重重一跳,难怪夏知州和刘主薄两人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平州是边关重镇,能让平州送来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除了颌曷大举来犯,谢景安不做他想。

一边在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谢景安一边深呼一口气接过文书揭掉朱漆。

一目十行匆匆看完,在两人紧张的神情中谢景安点点头,面色沉重的道:“颌曷派兵六万有余围困平州,平州粮草告急,宋将军在信中求援,希望檀州能派兵押送粮草前往平州。”

“只是驰援粮草?”刘主薄不肯相信,恨不得将文书夺过去自己浏览一番。

夏知州也面色怪异,焦急道:“宋将军未曾提起让檀州派兵驰援?”

别说他们两人,就连亲眼看过文书的谢景安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低头看了一眼确定没错,便将文书递给两人,道:“宋将军的确只提及驰援粮草,未曾说起让檀州派兵驰援,依你二人看,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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