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谢毅行笑意温柔,“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好好保存着。”
白乔枝口中的春绣园,是谢毅行雄父师春绣的私门小院。
在雄父病重,和谢家决裂后的那段日子,谢毅行一直住在那。
白乔枝喜欢去别的小朋友家玩,因为家长看到他都喜欢的不了,会塞各种好吃的,和谢毅行这个自己黏上来的大型跟班熟了后,白乔枝自然而然的要求去他家玩。
但谢毅行拒绝了,不仅如此,那天之后,好不容易阳光了一点的傻大个又陷入了沉郁,还开始躲他了。
白乔枝百思不得其解,趁午休空,聚集一帮小弟,将谢毅行堵在了厕所门口。
小小乔横眉竖眼,跋扈的抱着胸,奶声奶气的朝眼神躲闪的谢毅行小爪子一指:“兄弟们,教训教训他!”
必须要他见识一下欺雌霸雄孩子王的本事!招惹了他就想躲?
没想,谢毅行平时木木讷讷的,在白乔枝身边软包又百依百顺,打起架来却是个不要命的。
他的招式狠厉如锋,下手毒辣,毫不留情,一拳一脚如雷霆之势,所过之处拳拳到肉,力大无穷,直击要害,一群小学乌合之众哪是这不要命打法的练家子对手,不一会儿各个带彩,撂倒一地。
罪魁祸首直接吓呆了。
小小乔愣在原地,吓到眼眶通红,嘴巴一瘪眼见着就要哭出来。
看的谢毅行疼惜的要命。
然而他心更疼,撕裂一般疼,好像自幼被雌父漠视忽略时,也从未这么疼过。他眼底翻滚着难以言喻的暴风雨,低声问:“为什么?”
好似是受伤、不解,也好似委屈,悲恸,那双压抑着阴霾的深邃眸子,让白乔枝不知所措起来。
小小乔本来还要生气的,却被这低沉一声镇住了。
好像……是他做错了……
他感到十分后悔,又扯不开面子,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说了什么。
谢毅行听不清,向前一步,就见小小乔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似的,猛地大喊:“你为什么不和我玩了!”
小小乔憋得满脸通红,眼角还闪烁着委屈的泪光:“明明是你先找我玩的,白乔枝大人都勉为其难和你玩了,你却不声不吭走了……”
越说越委屈,小小乔“哇”一声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我想天天和你玩,我想和你一起吃零食,我想去你家看你的房间,我想让你的爸爸爹爹也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带我去你家玩啊……”
谢毅行的心,被无数个“想”,那么柔软又那么不容抗拒的击中了。
竟然也有虫,还是这么耀眼、所有小朋友都喜欢的虫,这样需要他吗?
他想,那你这辈子,都不能、也不许离开我了。
他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委屈得要命,抽噎到打嗝的小小乔,不甚熟练的哄起来:“好好好,今天就回我家玩好不好?”
他顿了顿,有点不确定,声音沉了下去:“我家……可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的雌父一般不在家,雄父生了病,四处充盈着草药味,你可能不喜欢。”
小小乔被满足了心愿,一瞬间就高兴了起来。他望见谢毅行阴郁的面色,奇怪道:“那有什么关系呀?你的爸爸爹爹有你爸爸爹爹的事,他们不陪我们玩的话,就我们两个玩好啦。不过,草药味的味道我还没闻过呢,正好带我去闻闻!”
谢毅行没有继续回答,而是紧紧地抱紧了怀中的小只虫,后者觉得有点勒,开口要抱怨,却见谢毅行似乎是要哭的模样,便大发慈悲的想:特殊情况嘛,刚才也是他不对,就让着小跟班一次吧。
后来怎么样了呢,白乔枝已经忘记了第一次去他家的事情了,只记得那次以后,他去了好多好多次。
春绣园坐落于京城郊区,如其名,一年四季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如盛春常驻。
师春绣是位讲究人,爱侍弄花花草草,搜集了联盟各地珍稀美丽的品种。
只是白乔枝去时,师春绣已病入膏肓到难以下地,更别提亲自侍弄花了,只隔着层叠帷帐,朝他露出一个慈和而无奈的微笑。
那张病容浓郁,苍白漠然,却仍能看出病前美貌的脸,在白乔枝心中印下了用无法忘怀的一瞥。
师春绣雇了四个园丁打理整座花园,可惜,缺少主人的爱,还是少了生气,在难闻的草药汤味飘逸中,春绣园四处充盈着颓废腐烂的死气。
春绣园面积广辽,后面连着整片私人小山,有野生小动物、远古野生昆虫,夏季望过去,郁郁葱葱绿意盎然,树荫打下清凉惬意,白乔枝可会玩了,灵机一动:“做个秋千好不好,多好玩呀!”
谢毅行自然依着他,说是一起做秋千,其实找材料、打地基、再到动手,全是谢毅行一个虫的工作。
哦不,白乔枝不光看着,他还边吃雪糕,边指手画脚,别提多欠打。
也就谢毅行这个从小当苦力老妈子陪玩当习惯的,能忍住不打他。
白乔枝大眼睛亮晶晶的,小脸红扑扑的,小舌头手忙脚乱的舔化了的雪糕,那么专注崇拜的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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