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既然牵连皇家,还得向二圣禀报。”尉迟真金看一眼狄仁杰:“狄少卿,跟本座去面圣吗?”
皇上前几日头风又犯,这个时候去面圣,必定只能见到那位武皇后。狄仁杰镇定地摇了摇头:“狄某刚才答应教沙陀查案,就不去了。”
尉迟也不在意:“东来,咱们走。”
“是,大人。”
入宫后,裴东来被好久不见的静儿截住叙旧,尉迟无奈地瞪了俩徒弟一眼,嘱咐他们不要跑远,自己径直去面圣。
“静儿,你最近忙什么呢?都看不到人影了。”裴东来接过静儿给他的小纸包,“这是什么?”
“不告诉你。”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裴东来扔下纸包就去拔刀。
“哈哈哈!别怕,我最近学腹语呢,现在刚能运气说话,就是声儿难听,还得多练。”静儿笑嘻嘻地拍拍他,捡起纸包递过去:“这个是尚食那边新做出来的月饼方子啦,快中秋了,拿回府做着吃呗。”
“你怎么想起来学这个?又不是哑巴。”
“哼,那个姓狄的不是会读唇语吗?学了这一招,看他还怎么读。居然还想要本姑娘喊他叔叔,做梦!你要不要学?”
“不用。”东来撇撇嘴,将纸包收进怀里:“就算他读懂了又怎么样,哼。”他突然灵光一闪:“哎,静儿,前段日子二圣那个庆功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啊……”静儿尴尬地笑笑:“那天宴席上天后给三位功臣赐了雀舌和解药……”
“什么?!”
“哎呀你叫什么!嘘嘘嘘!我怎么可能让师父喝那种东西嘛,早就偷偷换啦!”
“哦……”裴东来这才松了口气:“那,那你是不是也挺费劲的?”
“当然是天后默许的啦,不然你以为那么容易?”静儿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三个人的,都换了?”
“你觉得可能吗?”
“……”原来如此。
“如此忤逆不孝的东西,还留着他性命作甚?”听罢尉迟所言,武皇后勃然大怒,重重拍上凤座扶手:“明日本宫便会下旨将这逆子处死,从犯发配岭南!”她犹自气恨难平,眼角瞥见尉迟真金连头也不敢抬的样子,这才深吸气将怒火压住。
“你们都退下。”她挥退左右,起身来到尉迟身边,拉起他的手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的手怎么抖成这样。很怕我?”
“臣不敢。”
“这里没有外人。”皇后抬手抚过尉迟鬓发:“当初那么小的孩子,现在已经这么高了。在我心里,始终把你当做我亲生的孩子一般看待。”她想起往事,目光温柔了许多:“当年我势单力薄,害你被逼得离宫独居,我这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生怕你冻了饿了,怕下人们见你年幼不用心伺候,怕你因为我的缘故被那些豪门大族看不起……”她看着眼前的青年,粲然一笑:“万幸,你平平安安地长大了,还如此出色!”
想起过去,尉迟心中也颇为激动:“昭仪恩重如山,尉迟粉身碎骨不能报万一。”
“要你粉身碎骨做什么?”武皇后嗔怪地拍拍他的手:“做父母的,哪里会和孩子计较这些呢?”见红发青年低头不语,她微笑道:“其实你本来是想问我,关于那阴医之事吧?”
“是……”尉迟真金低声回道:“臣在那女子手中见到宫中密匣,里面的绢帕上是您的笔迹,还有圣上的御印……”
武皇后点点头:“不错,那是皇上与本宫赏赐给她保命的物件。”她眼中黯然:“本宫的第一个女儿,生下来就病弱,后来便请了这位郎中来看病。原本已有了起色,可惜最后一天,蟒氏枭氏硬闯进了暗室……那十天之内不能见父母之外的生人,我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那冯氏其实是只妖怪。”见尉迟不敢接话,武皇后笑了笑:“她本是北周人,战乱中因丧子悲痛而亡,不想却在濒死之时化生为妖,郭行真说她是一只风狸。因她一直不忘丧子之痛,便起誓要救遍所有能救的孩童。那些秘药,其实就是她用自己身上割下的肉制成,只不过因她化妖时已是半死之身,血肉中夹杂阴寒之气,故而治愈后便不能再见阳光,也没有子嗣。她是本宫的恩人,你没有为难她,这很好。”
“臣谢皇后指点迷津。”
“跟我客气什么?”皇后为他整了整披风,目光微微一凝,随即不动声色地帮他将领口往上扯了扯:“回去吧,本宫也要去见皇上了。”
“是,臣告退。”
刚退出大殿,尉迟真金就看到两个徒弟正在殿外嘟嘟囔囔地拌嘴,无奈地摇摇头,示意静儿进去侍奉皇后,他便带着东来离开了。
“师父最近对狄仁杰和沙陀耐心十足,是心虚吗?”走在林荫道上,裴东来突然冒出来一句。
“什么?”尉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东来。
“庆功宴上那雀舌和解药……”裴东来住了口,盯着师父指着自己的手指。
“不许声张。”见东来有些不服气地抿了抿嘴巴,尉迟环视周围见四下无人,一把抓住东来的领子把他扯了过来,照嘴啃了一口。
“保密,知道吗?”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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