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绷直嘴角。
“今个听伙计讲,上次乡试,有人专门雇了闲汉拦在路上,一旦被缠住,根本脱不开身,更别提进考场了。”
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伙计讲的,而是经过这次下药的事儿,赵慎猛然记起前世今年的乡试真的发生过泼皮无赖当街拦人的事。当初那件事闹得很大,据说被拦的是一个挺有家势的秀才公,乡试过后,南陵知府很是整顿了一番府州治安。
项渊神色一凛,更加不想赵慎跟着去。
可赵慎铁了心,扭头铺开床褥,自顾说道:“我已经雇了四个打手跟着,你尽管放心。反正我定是要跟着你去的。”
项渊心底一暖,上前轻轻抱住赵慎劲瘦的腰肢。
“能得锦言,是我之大幸。”
赵慎很不习惯项渊这么文绉绉正正经经说话,一边不自在的想挣开,一边红着耳朵尖干巴巴说:
“瞎说什么,赶紧睡。”
“锦言这么着急,那我可不敢不遵命啊!”
谁知下一刻,这个项淙子就故态复萌,要搂搂要抱抱,嘴巴还嘟上来要亲,腻腻歪歪。赵慎可不敢跟他闹,明个是乡试头一天,大日子!
好不容易打发项淙子去睡了,赵慎自个也累得够呛,沾枕就着。
项渊闭着眼听那头的声响,待听到赵慎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这才微微翘了翘嘴角。
闹一闹,媳妇果然不再纠结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害林宏参加不了乡试,又害他虚惊一场,愧疚不安这件事。今晚能暂时睡个好觉。
第二日,天刚麻麻亮,项渊就已经准备妥当,随身提着的篮子里装着吃食和笔墨纸砚,赵慎不知打哪找来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提在手上,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步步紧跟。
出了大门,花钱雇来的四个打手,更是整齐一致,身着短打,手提木棍,雄赳赳气昂昂,不知情的人八成以为他们是要去找谁的不痛快,而不是去进考场。
项渊本还觉得赵慎是不是小题大做了,结果路走了一半,他就斯巴达了。
麻蛋,居然真的有人来劫路!
五六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无赖闲汉晃荡在街中间,对每一个路过的人嬉笑戏弄。可项渊看得清楚,自打他们出现,这些无赖就跟见着血的鲨鱼似的,慢慢开始围上来。而街上的路人,无论是赶考的秀才公们还是做买卖的人,不但无人伸手帮忙,反而一见无赖们不招惹自己,躲得飞快。
赵慎英气的脸庞此时不满煞气,握紧手里的棍子,声音冷得像冰碴。
“还真这么下作!”
那幕后之人一招接着一招,手段龌龊,真叫人恶心!
项渊紧了紧提着篮子的手,眼底阴霾密布。
“就这么点出息,将来也不会有多大作为。锦言,叫雇来的打手出面,你跟着我,不要冲上去。”
赵慎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项渊解释道:“就这么几个无赖,不值得你参与进去,没得掉了身份。跟着我,咱们赶紧去考场。”
赵慎想了想,知道以自己小哥儿的身份,确实不太合适当街和这些闲汉搅合,便对后面四个打手示意一番,之后便跟在项渊身旁,由打手开路。
那几个无赖闲汉本以为是趟轻轻松松的包赚买卖,都打算好挣了这一笔就去府州最好的酒楼大吃大喝一顿享受一番的,哪想到看似文弱的秀才公,居然身后跟着四五个打手!还个个手里头提着棍子,手臂粗的棍子!
麻蛋,这是要拼命吗?
见对方是硬茬子,这些闲汉就怂了。银子是好,可也得有命花啊!被人揍得满脸开花,赚来的银子够不够买药敷哦!
赵慎无语的看着这些闲汉无赖表情讪讪的畏畏缩缩退到一边,还缩着头表示自己很无辜,心底更是来气。
今个若是没请打手,只自己和淙子两人,此时只怕早就陷进这些无赖的包围里脱身不得。而这些无赖们,只会哄笑着去拿银子,才不管被他们耽搁的事对别人而言有多重要。
赵慎狠狠瞪了眼缩在路边丧眉搭眼的无赖,然后一手拽住项渊没提篮子的胳膊,一溜风似的朝考场奔。
项渊:········
媳妇,形象啊形象!
这么投胎似的赶法真的一点不好看啊,他的发型,他的优雅步子,还有,衣衫下摆都飞起来来啦,里面的白色棉布裤子也露出来了!
好在,快到考场的时候,看着前方人山人海,赵慎终于放开项渊。
理理衣衫,摸摸头发,项渊悲催的发现,发型乱了!
“不用理了,一会儿进了考场,头发都要解开查看的。”
媳妇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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