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再来送饭的时候,将中午送来的篮子碗筷收走,动作迅速脚步轻盈,仿佛身上都有武功,且这些人只管送饭绝不说话,即使顾之素好几次故意搭话,也从未听见过他们的回答就这么呆了三日的时间,都是一片的风平浪静,顾之素渐渐有些发愁,不知道自己还会待几日,才能见到那位所谓的南疆族长,当日刚用完晚膳没有多久,天色还没完全黑沉下来时,就等到了一支飞箭破空之响。
顾之素就算身在屋内,也立刻听到了这个声音,透过窗户朝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后,方才开门快步走到小箭边,将箭上绑缚的布条拿下来,低头扫了一眼其上墨字,知晓月晦和寒鸩已来,就在不远处等待时机,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南疆中人擅用蛊虫,哪怕是再多的死士,一旦中了蛊虫,也难以全身而退。
想必这就是为何那人分明清醒,却只是留下了女这一个字,而非像自己一样洒追踪之物,将手下的人纷纷带来的缘故。
来之前他一路看着道路,猜测此处未到南疆深处,南疆中人居住的地方,这才敢让月晦跟着前来,若是当真要深入南疆,没有真正的南疆人帮忙,收复南疆又谈何容易。
顾之素想到这一点,忍不住低低叹息,下一刻耳边划过微风,顿时让他察觉不对,霍地回过神来,目光森冷一扫而过:“谁?”
背后空无一人,只有冷风飘过,树叶沙沙作响。
顾之素心中觉得不对,下意识提起内力来,将手中的布条藏好后,缓缓靠近门边之后,霍然一把将门完全拉开,待到瞧见一道黑影划过,还不等他蓄力动手,眼前就陡然一黑,一人牢牢箍住他的腰,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淡淡的血腥气味传来,夹杂着一股馥郁的花香,那股清浅的青竹香气,已经散开的几乎闻不见,然而顾之素却第一时间,抬手骤然扣住了他的肩膀,伸出舌尖与那人纠缠起来,黑暗之中两人身躯纠缠合一,衣衫摩挲和唇齿相交的声响,在耳边几乎放大了百倍般。
察觉到那人的手指不老实,自腰间还一直朝下摸索,顾之素抬手扣住他的手腕,脸颊早已晕上一层红色,抬头定定的望着那人月光下,愈发俊美的面容与墨蓝睹子,沙哑着声音低声喃喃道:“你果然是一直清醒着的。”
“这是自然,不然怎敢如此深入虎穴,又有把握全身而退呢?”辛元安抬手愈发将他抱紧,不复三天前那副呆滞模样,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低头再度吮吻他的唇,满意的望着本来浅淡的唇色,如今已成饱满的朱红色,这才吐出一口气低声问,“我以为你会一直待在明都,怎么却突然来了这里?”
顾之素猝不及防又被他抱起来,先是无奈自己还是少年身形,随即反手就用了内力,狠狠的扣住他手腕不松开,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以为你消失的消息传来,皇帝不在意,王朗不在意,我也与他们一般不在意么?”
辛元安只觉自己手腕一痛,知晓他是动了怒,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低身坐在床榻之上,神态很是有些懒洋洋的,靠在他肩上低声说道:“让你担心了。”
顾之素低低哼了一声,虽然心中还是因他,故意失踪不给消息,见面之后还假做中蛊,弄得心中有些隐怒之外,想到如今两人还在南疆,以及那个奇异的南疆圣女,终究叹息一声将算账按下,转而直视着他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也不想告诉?”
辛元安将他抱在怀中,望着外间渐黑天色,低身躺在了床榻上,令两人并肩依靠,:“临走之前我留下的消息,想必都被你瞧见了罢。”
“不然我也不会故意留在你帐中,等待着南疆圣女自投罗网了。”顾之素侧身躺在他身边,知晓他这般躺下来,是不想万一外间来人他们没发现,被那些人看出了破绽,声音也就跟着压低不少,贴在那人耳边犹如耳语,“对了,你可知晓南疆圣女,到底有多大?”
辛元安本以为他开口,会问有关王朗之事,却没想到他先问这个,一时间不解其意,挑眉拂过他颊边碎发:“这个我倒是不知,自从我进了南疆族中,虽然我是中蛊的人,他们对我依旧提防,从来不在我面前,提及南疆圣女的其他事情,我怎么能知晓她到底几岁?”
第263章暴露秘密
顾之素比他敏锐许多,自女孩带着“阿安”出现,又屡次不让阿安抱着他,且中途令辛元安绑他,辛元安假装没有绳子,准备脱下腰带来绑他,女孩却情不自禁红了脸,那时他就知晓这女孩,对这个容姿俊美的阿安,定然起了几分爱慕心思,不过她自己想必年纪不大,还不识这情愫滋味,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思。
如果那女孩再大些,亦或是被人提醒,如今还算安全,只是个侍卫的阿安,被堂堂南疆圣女心仪,也就再也没有安宁了,顾之素想到此处,本来微皱的眉头皱的更紧,陡然抬手按住他的心口,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我看那南疆圣女,将你弄走之后,却不用你扰乱军营,也不用你威胁朝廷,想必是对你动心了,想要对你下情蛊罢。”
“动心?”辛元安乍然闻听这话,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那样一个小女孩?”
顾之素见他不放在心上,眉宇之间闪过薄怒,神色略微淡了下来,低哼一声冷冷说道:“你所见的只是小女孩,却不知道她或许,会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子。”
辛元安见他生怒,虽不觉自己会中招,身上也留有后手,却还是柔和眸光,将那人紧紧搂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安慰他道:“放心,我不会轻易中蛊,也不会碰别人的。”
话音未落,顾之素还不等开口,就再度被人封住了唇,紧接着一只滚热的手,就伸进了他的内衫,熟稔的四处摩挲着,令他脸上泛红晕,耳边则传来带笑的,熟悉的滚热喘息:“若你不信,我尽可证明给你看。”
话语黏腻的消失在唇齿间,少年白皙的手腕露出,被另一人紧紧抓住,有些无力的挣扎着,指尖先是一点点绷紧,随即又禁不住颤抖起来,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形,衣衫摩挲声音更盛,水声混杂着低低喘息声,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
待到顾之素终于挣脱开来,身上的衣衫已经全开了,隐约可见光裸的胸膛,以及里衣之下的淡红,他低头扫视了自己一眼,眉宇间含嗔带怒,易容的面具也被取下,那副艳丽的面容在月光下,犹如噬人的妖精一般,美艳绝伦让人不敢直视:“……辛长安!”
辛元安施施然的躺在原处,目光深深的望了他许久,方才极轻的叹息一声,不管他之后要说什么,又强自将他搂回自己胸口,两人安静相拥了一段时间,顾之素才平息了方才怒气,想到这几日见到的南疆大汉,以及那个蹦蹦跳跳的女童,抬手自胸前摸出一样东西,不等辛元安低头仔细看,就抬手用红绳将之给他绑在颈上,压低了声音切切嘱咐道。
“南疆蛊毒防不胜防,仅靠月晦的药物,估计难以完全抵御,我不会在此地待太久,月晦和日厄帮不了你,你孤身一人应当更小心才是,我在明都内考虑甚久,终究将这东西要来给你”辛元安抬手握住他的手,摸到那东西的轮廓,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微微睁大了眼睛,半是惊讶半是怀疑的道:“这难道是麒麟金锁?慕容氏的——”顾之素唇角含笑,想到自己临走时,慕容意递来的回信,之中就夹着此物,还让他惊了一跳,他本以为自己就算要,怕是慕容意会考虑,或许还有拒绝的可能,毕竟此物乃是慕容氏,十分重要的传家宝,谁知慕容意知晓他要去南疆,二话不说就将东西给了他。
这一枚麒麟金锁,乃是还未分出南昭慕容氏,以及琅琊慕容氏之前,由慕容氏家主嫡长子,所继承的东西。
慕容氏以前的族长嫡妻,乃是擅用蛊毒的苗人,特地将其可防蛊毒的金镯,融成孩童佩戴的金锁,将之传给了自己的嫡孙,南昭慕容氏的第一代族长。
“这块金锁如今挂在慕容意身上,要不是如此我想要拿到,大抵是不可能的,也是借了慕容兄的力……按理来说,只有南昭慕容氏每代嫡长子,才能一直佩戴此物,可慕容氏族长,乃是慕容意的大哥,爱惜弟弟所以将之给了他,我临走之前去了封信,求慕容意借这东西给我,就是为了防南疆的蛊虫,如今终归是见到了你,也就能将此物暂且给你了。”
顾之素任由他握紧自己的手,低头将耳朵抵在他胸口,倾听着那咚咚的心跳声,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你还要在此处待一段时日,若是你仍是这般假装,总有一日会被发现,蛊虫这东西几乎防不胜防,你还要与他们虚以委蛇,没有此物我无法放心。”
辛元安愈发抱紧了他,既不想要他离开身边,又知晓此处危险,就算是有金锁护身,万一被南疆人发现,后果也是不堪设想:“这东西给了我,你呢?”
顾之素眯了眯眸子,良久低叹了一声:“虽然我很想见南疆族长,不过若是因为我,让你多了一点软肋,恐怕就不好了。”
“我会安排你,尽快离开此地。”
辛元安抚过他乌黑发丝,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瞬间神色一变,松开搂着顾之素的手,霍然坐起身来,目光骤地冷了下来,一字一顿低声说道。
“有人来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外间就传来女孩喊声,离屋子越来越近:“阿安?阿安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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