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是很快乐的,他也想要薛措快乐,可他没有时间了。
钟情二字他说不起。
说了便是要用一生相候,可他哪里有一生去给薛措?
晏适容只得敛起笑容,“我现在不告诉你。”
“何时能告诉我?”
晏适容答不上来了。
“九月?”
“……”
“十月?”
“……”
“十一月?”薛措瞪了他一眼,说了最后期限:“最迟下初雪时一定要与我说。”
晏适容不说话,薛措自顾自地捞了他的手拉了勾,疑惑道:“手怎么又这么凉……”
晏适容的手蜷缩在薛措炽热的掌心里,层叠的广袖遮挡着,旁人是看不出两人袖底的情况的,可不过也只有一瞬间,晏适容打了个激灵,迅速抽出他的手,与薛措离得远远的。
此时晏适容看着秦音微微发怔,薛措也皱起了眉头。
濯灵听了秦音这话,看了晏适容一眼,只道:“准了。”
秦音再三谢拜,目光悄悄地打量着晏适容。
这宴各有滋味,总的来说,来了比不来好,明儿个上朝前随便吹嘘一阵建春四个花魁和明州筝绝秦音,便已是能让没来的艳羡不已了。
最后大家齐贺濯灵千岁,便是依次退宴了。
晏清走得最前,经过晏适容旁边时,审视了他一眼,嘱了一两句关怀的话,可他知道晏适容素来左耳进右耳出,一见晏适容满脸堆笑连连把头点,便知他又不往心里去了。晏清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薛措,什么也没说便离去了。
大臣们也紧跟其后退了宴。人都散开,院里只剩仆婢忙碌收拾,晏适容走到了一个小亭旁边。
花台上的秦音早就下来了,绞着帕子跟在晏适容身旁,方才在台上还镇定自若的,一下了台便似初识时那样畏手畏脚了。
紧接着,晏适容便发现秦音为何畏手畏脚了——指挥使大人盯着,搁谁谁害怕。
只见薛措斜斜地倚着亭子玩味地盯着二人看,一脚支地,一脚屈膝踩着栏杆。秦音被他绑去过暗室吃了亏,此刻一见薛措便不由得心悸害怕。
晏适容清了清嗓子:“那个……谢谢便不必说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以你的琴技待在和鸣楼不算辱没。”
这便要走了,哪知秦音鼓起勇气拉住晏适容的宽大的袖袍,顺势便跪倒在他的脚边,颤颤地唤了声:“王爷!”
任哪个走水路的男人听了这柔媚的声音会不心波荡漾?
偏偏小亭里两个男人另辟蹊径走旱路,对此音无感,晏适容面有迟疑,薛措更是满脸不耐烦。
晏适容道:“如何?”
秦音脸上挂泪,一束梨花压海棠:“王爷不知,民女自王爷搭救以后便魂牵梦萦,身在建春街,心早就飞到了王爷府。”秦音啜泣了两声道:“可民女知道以自己蒲柳之姿是万万配不上王爷的。民女不求其他,只要能够留在王爷身边,就算做您身边的一个洒扫丫鬟,民女也是心甘情愿呐!”
秦音情真意切地将晏适容望着,薛措亦不动声色地将他瞧着。
晏适容顶着二人的目光,背脊发凉,谨小慎微,捏着二指稍稍移开自己广袖上抓着的纤纤玉指,轻声道:“不可。”
秦音掩面啜泣,仍不死心道:“王爷,为何?”
薛措听了这话面色才和缓些,死死盯着晏适容看着。
晏适容一时尴尬非常,笑着同薛措道:“我和姑娘家说话,指挥使便莫听了,给姑娘家留几分薄面吧。”
虽说不喜晏适容支开自己,单独同花魁聊天,但他听得了“不可”二字其实已是放下心来,便没再言语,径直走出这公主府。
秦音以为是晏适容有人在场放不开,玉手又重新搭上了晏适容的广袖。哪知这一次,晏适容竟连退几步,一角袖袍都没再给秦音碰到。
晏适容注视着那黑衣红纹消失在洞门风窗里,眉眼温柔缱绻消磨在一阵微风之中。
风动,音落:
“因为我啊,早就钟情于旁人啦。心里眼里都是他,只恨不能长命百岁同他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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