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我错开视线低头看向病床上白色的被褥。他说什么我也听不见,就这么僵持了约莫十来秒,卡卡西屈指在我额上戳了一记。
我这才侧过脸去看他。
“都说你比佐助君开朗随和,在我看来,你却比那孩子棘手的多。”卡卡西不太赞同的摇摇头,戳在我额上的手指伸展开来,理顺了凌乱的头发:“佐助君是摆在明面上的冷淡,看着不好相处,实际那孩子单纯的很。”
“你是有意识的画了一道线,所有人都站在那条线外面,谁都没能拉住你,连我也不能。”
我没有。
我眨了眨眼睛,在心里没有底气的小声反驳了一句。
最起码,最起码……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完全不防备的人。
卡卡西做出了叹气的动作,在他继续说教之前,我先一步开口叫住了他:“卡卡西——”
他一愣。
我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又尽量放软了我自己现在根本听不见的嗓音。
“我想睡觉。”
他的表情微妙起来,又是担忧又是无奈,无可奈何的同时却又纵容的要命:“那你就睡吧,还在发烧呢,病人就多睡一会儿。”
“可是我睡不着。”我撑着病床坐起来。我低下头,没被扎起来的长头发顺着肩膀滑下来,把最为致命的要害毫不设防的主动暴露在卡卡西面前:“能打晕我吗,我想多睡一会儿。”
低着头我看不到卡卡西的唇形,只是看他迟迟不曾动手,大概也了解到了他的拒绝。
我努力控制着声音,小声道:“求你了……卡卡西老师。”
他的微凉的手指终于触碰在了我后颈的皮肤上,我瑟缩一下,偷偷抬起头去看他。
卡卡西的神色有所动容,他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到:“……只此一次。”
我迎来了睡梦中的长夜与星星。
这是几年来唯一一场安静的梦。
我只梦到有一条宽宽的河,涓涓流水倒映出天上的点点繁星。夜深露重,我在河边走过,河对岸,有人在等我。
我想拽住他,伸手一抓,却抓住了满手的水。
有人按住了我的手腕阻止我的动作,我用力一挣,却是从梦境里挣脱了出来。
现实中的长夜早已被白昼所取代,没有繁星也没有河流,有的只是病房中满目单调的白。我顺着自己的手向右侧看去,发现睡梦中抓住的液体是自己满手的血,针头早就挑开了血管皮肉,堪堪挂在手背上,而梦里按住我手腕的人……正是此刻表情有些慌乱的,奈良鹿丸。
极为稀有的安睡拉回了原本岌岌可危的精神,久高不下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状态,只是可能输液太久了,舌根泛出隐隐一股苦涩的味道。我看了看奈良鹿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豁开的伤口中正有汩汩血液冒出来,染脏了病床上纯白的被褥。
我皱了皱鼻子,对他开口抱怨道:“好疼……”
“疼就别动。”
奈良鹿丸冲我翻了个白眼,虽说看起来是没什么好气的样子,动作却是轻手轻脚的抽掉了还挂在皮肉上的输液针。
被针头豁开的小伤口甚至都用不着叫医生进来,从小到大都在和各种伤口打交道的忍者就能妥善的处理好。
奈良鹿丸从忍具包中掏出伤药与绷带,动作轻快熟稔的给我处理好了手上的伤。
我缩回手,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老爸说你又住院了,让我过来看看你。”奈良鹿丸在床边坐下,皱着眉道:“他昨天来过,但是你还在睡。听老爸说,你从暗部……”
他欲言又止。
一开始他就是少数几个知道我加入暗部的人,也是我在两方暗部之间的联络者之一。如今,我从暗部退役的消息也没必要隐瞒他。
“顾问死了,团藏也死了。我还留在暗部做什么。”
鹿丸诧异的瞪向我:“死了?不是失踪吗,五代目现在还在派人找他。”
我伸出舌头让他看清楚,奈良鹿丸一副迟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我这一举动的含义。
“上面有东西吗?”
“……没有。”
“没有就对了,刚醒过来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果然是咒印不见了。”我毫不避讳的冲着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团藏死了,所以束缚根部成员的咒印才会消失。你去让纲手查一查,隶属于根部的暗部……现在应该都被解除了咒印才对。”
鹿丸的表情惊疑不定。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novel.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