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嘉一说去道观,他立马想起假冒清虚观道士给国公府递帖子的人。他猜想那人能装得那么好,定然是对清虚观有所了解,门外汉蒙不过老国公这个人精。去清虚观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线索。
楚淮引捏住他的脸蛋往两边扯:“这是惩罚。”
孟侜真心建议:“你可以换一个符合霸道皇帝身份的惩罚。”
说得够明白了吧?
楚淮引一愣,孟侜已经往前走了,两人手还牵着,楚淮引反应过来,手一拉把人拨到怀里,“爱卿在暗示什么?”
陛下的手下滑到腰腹,再往下一掐,“这里,晚上可以让朕蹭蹭吗?”
太医说了不能进去,楚淮引又舍不得放开孟侜,每晚都要抱在一起睡觉。孟侜有时候好心帮两把,有时候当没看见还煽风点火,显然没有秋后算账的概念。
越忍越硬,百忍成钢,全靠对过去生活的回味和未来压榨孟侜的憧憬撑着。
隔着厚厚的锦袍,陛下的手掌依然存在感十足,孟侜把脸抵在他胸膛,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楚淮引在一堆心跳声中准确地捕捉到一声“嗯”。
陛下一高兴,对谢映鸿的伤也关注起来:“让柳宜修也来看看,他有治外伤的经验。”
“他最近好像在配什么药,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平时老在眼前晃,一逮到机会就推销他的秘制孕期营养品,价格高得惊人,味道也难吃得惊人。可想而知,在孟侜这边没什么市场。当然,孟侜本来也不是柳宜修的目标,真正的冤大头是……陛下,陛下慷慨地买来送给丞相。
一想到那神奇的味道,孟侜气呼呼:“你下次再买就自己拌在饭里吃。”
一国之君,经常用脑,急需补补,本官出钱。
孟侜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禁闷在陛下胸前笑出了声。
楚淮引:“爱卿很期待今晚?”
孟侜:虽然我笑得不是同一件事,但本官今晚可以给你一次表演的机会。
……
孟侜紧急吩咐暗卫把宋成嘉请回来,就说已经找到谢映鸿了。
宋成嘉对孟侜很信任,没有犹豫就回来了,然而丞相大人还在犹豫要不要让两人见面。
“大师兄他卷进了一桩谋反案,暂时不能探视。不过你放心,清者自清,陛下不会冤枉任何人。”
“就看一眼,我们不说话,可以么?”
孟侜顿了一下,宋成嘉看出了他的为难,问道:“这两天我总觉得不安,师兄是不是出事了?”
孟侜想到至今昏迷着的谢映鸿,情况还越来越糟糕。证人无法自清,身上的嫌疑就洗脱不清,案件也陷入僵局,如果宋成嘉能叫醒谢映鸿,倒也是上策。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阻止他看楚淮引,他会炸毛的。
“行,但你得答应我,做好心理准备,时刻记着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宋成嘉苦笑了一下:“孟大人,我以前不止一次想过师兄是不是……我当初拼命从庆王府逃出来,今后也没有放弃的理由。”
谢映鸿被转移到孟府,孟侜推开门,道:“你可以住在这里照顾他,我不常回来,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我也不能过分徇私,因此会有人监视你们,你把他当不存在就是了。”
暗卫悄悄敛住呼吸,存在感随心而变。
谢映鸿上半身裹着层层白纱,盖着蓬松轻软的棉被。窗户大开,保持空气流通,冷风也随之灌进来。这间屋子是孟侜的主卧,唯一一间整间屋子都铺了地龙,因此温度也不算太低。
把人送来时,孟侜床铺还是大红色的鸳鸯龙凤被,下人手脚麻利地收起来,换成了干净的浅蓝色被单。
宋成嘉含着泪握住谢映鸿的手,常年练剑,掌心有粗糙的茧子,他把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师兄,我还没跟你说过吧,你醒来就可以看见了。”
大师兄的手会紧紧握住他,教他练剑,教他抓蝉,变出一只酸甜的糖葫芦,问他愿不愿意跟他下山过日子……他是最小的师弟,大师兄永远对他最好。
这双手此时苍白无力地垂着,伴随着胸口纱布渗出的鲜血触目惊心。
“谢孟大人。”宋成嘉突然向孟侜跪下,大师兄这个情况,如果像普通犯人一样扔在牢里,一定熬不过去。他看得出这间屋子是主屋,心里更为感激。
孟侜赶紧扶起他,这是干什么,本官对这个业务不是很熟练。
“柳大夫住在隔壁,你有事可以直接问他。”孟侜道。
看宋成嘉没有人刺激过度的症状,孟侜放心地离开。
“谢师兄的母亲呢?”
暗卫:“在牢里关着反省。”敢踢我们丞相和皇子,胆子比陛下还大。
孟侜怕她出来无端生事,扰病人清静,“那再关几天吧,给她单独一间,条件好点的。”到底是谢映鸿的母亲,不好做太绝,况且那天他们穿得多,她也不知道孟侜肚子里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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