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伏在她耳边说:“别这样,我不会欺负你的……”
言闭,这人撑在魏长安脸侧的手握成拳头,指甲狠狠地陷在掌心里,这才把清醒拉回来一分。
沈去疾骂自己,沈去疾,你真他娘不要脸啊!你怎么敢碰她呢!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肮脏吗!
“对、对不起,对不起……”沈去疾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喃着,一遍一遍。
然而,当冷静下来的人支起身子准备从魏长安身上离开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柔若无骨的手,却顺着沈去疾的腰身,伸进了沈去疾的里衣里。
“……魏长安!”沈去疾几乎是将这三个字低吼出来的,她极快地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方才就已经黯淡下来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里面隐隐跳动着火苗,说出来的话不知是警告还是请求:“不要逼我……”
魏长安将目光直直地落到沈去疾的眼底,毫无惧色:“你说清楚,咱们是谁在逼谁?”
喝醉酒的人身上原本就被脱的只剩下里衣,方才又那么一闹腾,白色里衣的系带不知何时散了,衣襟垂落,露出整片平坦的胸膛,瘦,却挡得住风雨。
魏长安的另一只手轻轻地贴了上去,贴到那心口的位置——里面有东西在快速地跳动着,一下一下,有力地顶着魏长安的手心,让她清楚地感受到,它的每一个跳动都在毫不避讳地向她表达着欢喜与激动。
那么热烈,那么真挚。
魏长安的手微微用力,在那颗心脏上按了按:“沈去疾,你听,它说这里面,有我。”
……
沈去疾最终摔门而去,赤着脚,只穿着里衣,袒胸露腹着。
沈去疾生气了?
沈去疾生气了!
沈去疾生气了。
魏长安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咯咯咯地笑了,直到眼角笑出泪花,直到泪花成行滑落眼眶,魏长安还在笑着,笑着……
夜还不深,路上偶有丫鬟下人打着灯笼路过,赤着脚的沈去疾踩着鹅卵石小道,拐来拐去地来到了后院的荷花塘边。
寻着那天傍晚的记忆,沈去疾来到那棵大柳树下,弯腰坐在了一根长出了地面的树根上。
荷花塘虫鸣蛙叫,热闹非凡,沈去疾伸手揪了一片避蚊草的叶子,很快就有淡淡的清香萦绕指尖。
慢慢的,沈去疾冷静了下来,耳边除了蛙鸣一片,她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不由得,沈去疾抬手去摸自己的心口,那里不仅跳动着她的心脏,那里还一片平坦。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引导着她一样,沈去疾抬起手,复微微抬头,她摸到了自己凸出的喉结。
眨眨眼,她刚放下手,一滴温热啪嗒掉在了她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又一滴落了下来,沈去疾赶紧扯起袖子擦脸,她怎么哭了?她怎么能哭呢?她不能哭!她一滴眼泪都不能流。
……
第二天一早,沈盼在荷花塘边找到自家大少爷的时候,沈去疾正全身颤抖,发着高热。
沈去疾一病,惊动了沈家上上下下。
沈老太爷亲自来新逸轩看望,他亲自给孙子喂了两口药,还送来了一小坛祛湿排毒固本培元的药酒。
沈介和秦姨娘一起过来的,秦姨娘宽慰着魏长安,沈介倒是不遗余力地笑话了沈去疾几句,结果被秦姨娘拍苍蝇一样拍着离开了新逸轩。
沈去病的生母张姨娘带了些补品过来,话里行间的都是交代魏长安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少爷,不然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末了,张姨娘还不忘盯着魏长安平坦的小腹,阴阳怪气变着法儿地炫耀了一番自己那即将出生的孙子。
魏长安实在是没有心思和张姨娘浪费口舌。
傍晚时分,复诊完的董大夫前脚刚走,从茶庄忙完回来的沈去病后脚就跟着进来。
沈去病和他娘张姨娘一点也不一样,沈去病知道收敛,知道克制。
高热方褪的沈去疾在屋里和沈去病说了许久的话,下人都被支出去了,直到魏长安端着药碗敲门进来。
沈去病连忙致歉,无非就是说说起话来没顾上时间,打扰大哥休息了,实在是莽撞无礼。
不知道为什么,魏长安私下觉得,沈去疾的端方有礼会让人觉得这人进退有度,是个谦谦君子,而沈去病的端方有礼,却给人一种表里不一的虚伪之感。
她有点不喜欢和二叔沈去病打交道。
沈去病识趣地离开后,屋子里的两个人之间,沉默得几乎能听见碗里的汤药冒热气的声音。
良久,魏长安弯腰把药碗放到了床旁的高脚几上:“该吃药了。”
“嗯,”沈去疾应声,偏头看着正在冒热气的浓稠汤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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