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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班长急了：“每个班上的衣服都是有定数的，你拿走了原本属于别人的衣服，那么明天军训的时候她要怎么办？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女生斜过眼珠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也不是这么自私的，准确来说应该是跟你们换一套。”

“换一套？”女班长整个人一呆，“全年级的军训服都是一样绿油油的，没什么不一样，绿帽子每个人都要戴。你要是嫌弃这一套衣服实在是太丑，可以去找国际班那群贵族换一下，他们的衣服倒是海军蓝色，不是我们这种........”

女班长说着，颇为嫌弃地拨拉了一下堆在楼道空置处的一大堆衣服：“屎绿色。”

“是军绿。”乔妺冷冷提醒道。

“都一样。”女班长挥了挥手，示意这种小事情请不要放在心上更加不要纠正，又将目光转向刚才的女生：“这一层都是新闻专业的，我没有见过你，你应该是别的新闻班的吧？”

女生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了。

女班长又说：“那你知道盗窃被抓到，交到宿管阿姨那里，这件事情能够有多严重吗？况且，”她伸手指了指在楼道门上正对着这边的监控摄像头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这些班干部刚刚选出来的第一天，就被带着熟悉了全校各个地方的监控摄像头——学校是开放式的，为了避免社会上的人进来搞什么事情又留不下证据，全校都安装了数目惊人的摄像头，几乎是覆盖了每一个角落，这件事情要是真的想要追究起来，只怕是你到毕业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个污点。”

“甚至是不能毕业。”一边的乔妺慢悠悠地补上了最后一刀，将那个女生吓得浑身一抖。

谁过来上大学不是想拿到一张学位证，即便是真的拿不到学位证，毕业证都是好的，现在大学才刚刚开始，就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失去毕业证书了？“你......你不要随便说话！什么都要扣掉毕业证书的吗？不就是跟人家换了一件衣服吗？”

乔妺冷眼看着她，反问道：“那人家同意了吗？不问自取是为偷。你觉得学校为什么要让一个品行不端的人顺利毕业？就连作弊都能扣掉毕业证书，你觉得你的偷窃能够比作弊好到什么地方去？学生手册，国庆放假回来是要考试的，你没事多看两眼。”

女生噤若寒蝉，一年恐惧地看着这个女生，莫名觉得这个刚才还觉得挺好看的女生，现在简直就是青面獠牙的阎罗王，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她恐惧，但是都没有办法去反驳的。“可我只是想换一件衣服啊......”

“换码数可以明天去行政楼。”女班长同情地看着她，“你跟教官说一下，他会让你去的，毕竟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故，学校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一定会重视——对了，去换衣服的话，还能翘掉小半天的军训，比现在在这里找好多了。”

女生摇了摇头说：“除非我想死，否则是不会去换的，况且衣服都还算是合身，是我的码数。我只是在剪线头的时候，不小心将衣服剪出了一个大窟窿，补不上，这样一来穿不出去，到时候学校回收还会发现这条衣服上面的秘密，所以才想换。”

说实话她长得挺乖巧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会做坏事的人。女班长一边想着人不可貌相一边安慰她说：“军训服是我们出钱买的，到时候不会回收，只是既然衣服是破了的，那么补上也是必然的事情，这样吧，我这里有针线，你要是愿意等待的话，可以等我们发完了衣服，过来帮你看看应该怎么修补。”

女生点了点头。

乔妺看了一眼被揪出来的衣服的码数，将那一垛都拿走了，拉上女班长说：“走吧。”

女生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几乎是坐成了一尊石像，比如说守衣服的小女孩啊什么的。

女班长对照着手上的名单看了看，低声对乔妺说：“不对啊这不是710宿舍的码数，我们回去换一下吧？那里应该是三套S码，三套M码，你现在拿的全都是S码......”

“不用回去，先发了再说。”乔妺抿了抿唇说，“她要的码数是S码，留在那里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悄悄来个偷梁换柱。”

“那你以为给她留下一堆M码就安全了吗？”女班长哭笑不得：“她一样可以偷梁换柱，换一个M码，然后明天再去行政楼换回来，不就可以了？”

乔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她要是真的有这么聪明，刚刚就不会在那里翻找衣服了，她会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将一套衣服拿走，到时候直接去行政楼就好。”

但是刚刚女生一直在翻找合适自己的衣服，要么是强迫症，要么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是别的乔妺不知道的原因。

女班长没再说话了。

她是觉得乔妺的防备心实在是太重了，但是毕竟这个班的人才是自己的同学，那个女生毕竟是别的班上的，哪有用自己人的东西去帮助别人，让自己人没有衣服穿的道理？当然是先满足自己这边的需求啊。

这样的话，乔妺的做法虽然无情，却没有多大的毛病。

果然等她们将衣服全部发完回去的时候，那个女生都还是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一点都没有挪动过位置，非常完美的一个看着东西的人。

就是显得有点呆愣楞的，两眼无神，像是一个假人一般。

见到她们两个人回来，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虽然说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跟她们打招呼的意思。

女班长率先在她身边坐下来，“将你的军训服拿过来看看吧，我把针线包带过来了，看看能不能补上。”

她说能不能其实已经是谦虚了，无意中剪刀剪到的口子能够大到什么地方去？不就是一小条吗？这样的小口子根本就难不住她，她只是稍微谦虚一下，并不是真的就害怕了。

女生点了点头站起来，就要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身影几乎消失在拐弯处的时候才忽然间想起来一般朝她们两人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们。”

“举手之劳。”女班长从自己裤子的口袋里面找出了自己的针线包，因为衣服是军绿色的，她只是带了一些不是太显眼的颜色出来，大概就是三四卷线吧，看上去不多但是实际上基本上都能用上。

一边蹲着发短信的乔妺一声不吭。

很快那女生就来了，只是在看见那身衣服的时候，女班长睁大了眼睛：“你这真的是不小心剪的？”

裤子的布料比较薄，但是能够“不小心”剪出来七八条二十多厘米长的口子也是不容易。上衣的布料比较厚，女班长翻来覆去的，也在不同的位置找到了十多条小小的口子——

乔妺接过来看了看，将两件衣服都收在自己的臂弯处，有些戏谑道：“看样子在将你送到教导处之前，更加应该将你的舍友送过去吧？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让乔婉出来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