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人睡了，被子被压在下面没有办法拿出来，柯以温放弃了这个做法，转身将自己的被子抱了起来，轻轻地盖在时光的身上。
大概是感觉到温暖了，蜷缩的身子渐渐地放开了，柯以温看着，想起了一种动物——蜗牛。
可时光并不是蜗牛，她身上仍然有一些让柯以温疑惑的东西，比如当初为什么不去帝都了，现在又为什么拿起画笔了。
柯以温很想去了解，却没有资格去了解，她有时间隐隐的觉得，时光看似和什么人都好相处，却早在心里筑起了高墙，没有人能到达她的内心。
连默，顾乔，林安新，苏若......还有自己，都只是在高墙外看着，爬不上去，也无处落脚。
柯以温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上去替时光掖了被角，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出门赴连默的约了。
Gross是家餐厅，环境十分安静，除了餐厅里放的音乐之外，用餐者基本都是低声交谈，这样的用餐环境给这个餐厅带来了很大的知名度，至少在大学城是这样子的。
连默走了后门，约到了一个包厢，早早地过去就点了菜，然后等着柯以温过来。今天林安新班级有事，她才闲的很，就准备敲打敲打这个迷茫的女青年了。
柯以温到的时候，连默正在和林安新微信聊天，听见动静后抬头，顺手就把手机放一边了。
“来了？”
“嗯。菜点了吗？”柯以温坐下后，没看见菜单。
“点了。我去喊她们上菜。”连默起身走出包厢，过一会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瓶酒。
柯以温看见酒就头疼，上回偷偷找个不出名的酒吧喝酒，还能被连默碰到，想到那天的事，柯以温就决定再也不喝酒了。
“怎么？又想到那天你酒后吐真言的事了？”连默调侃道，把酒开了，然后给自己倒上，“想喝自己倒啊。不伺候啊。”
柯以温没应，连默也不说话，直到包厢的们被打开，服务员把菜上齐后，两人各自动筷，谁也不先开口。
大约吃了个七分饱后，柯以温放下筷子，见连默还在吃，就拿手机出来打算看看朋友圈，还没刷上，就有电话打进来。
看见屏幕上学长两个字，柯以温有些纠结是在里面接还是出去接，许是想得有点久，连默看她一直未接，开口说，“接呗。”
“喂，学长。”柯以温还是没叫名字，那边连默听到后，挑了挑眉，也放下筷子，听柯以温接电话。
“吃了。”
“嗯。行。好。拜拜。”柯以温听着那头的声音，放松身子，靠在椅子上，应了几声。挂了电话后还看见连默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就觉得头疼。
“你打算怎么办呢？”连默终于进入本顿餐局的主题了，之前人喝醉了，虽然套出了不少话，但还没这么正正经经的谈过。
“什么怎么办？”柯以温装傻。
“哟，还装傻了，那行吧。姐姐不管了。”话虽这么说，但连默还是坐着不动，真不管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自己这个妹子承认自己对时光有感觉，怎么能放弃呢。不然真要看这人孤独终老了，精神层面。
她不否认褚眀煦是挺好的，也不否认和褚眀煦在一起的柯以温会过的不好，但是没有感情的恋爱，会是她人生中唯一的缺失。
“学姐，时光她，并不想谈恋爱。”柯以温知道连默其实很关心自己，想来想去确实无人可说，一个人也挺难受。
“她的心外面有堵高墙。我们都只是在外面。她能开心地祝福我和学长，那眼里的愉悦和祝福并不是假的。”
“学姐，她不喜欢我。她对我，只有姐妹的感情。”
柯以温说到这，眼眸一暗，又想起那个画面，那个祝福的画面。
“......”连默扶额，她当然知道，可是柯以温你就这么颓废放弃了吗！连默站起来，坐在柯以温旁边，一只手一个酒杯，另一只手一瓶酒。
“看我。柯以温。”连默边说边倒酒。柯以温依言看去，只见连默把柯以温的酒杯倒满，然后递给柯以温。
“不用喝，你就拿着。”
柯以温接过来，又看着她，不清楚连默又要搞什么名堂。
“你是谁？”
“啊？”柯以温被这个问题懵了脑袋，眼神里甚至流露出连默是不是发烧的信息出来。
“我没发烧！别用这眼神看我！”
“哦。”
“回答我，你是谁。”连默又转回这个问题，她问的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只是柯以温没有理解，她迷茫于对时光的感情，又在完全认识到自己的感情后，受到了来自时光的重击，慌不择路选择了一条自以为能得到救赎的路，却又走的不开心。
“柯以温，你回答我，你是谁？”
连默的严肃和认真让柯以温知道这不是简单的问题，我是谁，她在心里问自己。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个人声在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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