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去吧，我回家等你。”
“徐清让。”
“嗯？”
“对不起。”
“嗯。”
徐清让心里想法不多，他反而会觉得如果何乐一辈子得不到陶蔚，就会念叨陶蔚一辈子，换句话说：早死早超生。
“你好？”
陶蔚被一片阴影挡住，摘下耳机，跟着回复了一句：“你好。”
何乐熟络地坐在一旁，说了一个陈述句：“你经常一个人来看海。”
陶蔚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没有搜索出镇上还有这样一个身高超过1米75，很消瘦，声音沙哑的女孩：“以前……不是的。”陶蔚被勾起回忆，顺手捡起一块贝壳，清理着纹路里的细沙。
“那个人呢？”何乐看着那枚贝壳，有些羡慕。
陶蔚一时紧张，捏碎了贝壳的一个角：
“两年前，自杀了。”
何乐拍了拍陶蔚的肩膀安慰他：“节哀顺变。”然后也捡起了一枚贝壳，对着阳光看了看，透明的。起风了，开始涨潮了，何乐站起身来，在海水里冲洗了一下贝壳，递给了陶蔚：“你的那个碎了，这个送你。”
陶蔚盯着何乐的背影看了良久，若有所思。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陶蔚在接过贝壳时故意触碰了一下何乐的手：“谢谢。”
何乐蹲下，与陶蔚平视：“收了我的礼物就是我的朋友了。”然后伸出手表示友好，“再次介绍一下，我叫何灿。”
陶蔚有些意外何乐的自爆家门，伸出手与何乐重重握了一下：“陶蔚。陶瓷的陶，云蒸霞蔚的蔚。”
何乐沮丧：“芸、蒸霞蔚。”就好像在故意欺负陶蔚一样，继续说到，“我是何乐而不为的何，灿烂的灿。”
陶蔚抖了一下，问：“你……要吃冰淇淋吗？”
“好啊，哈密瓜味的。”
何乐看着陶蔚走远的背影拍了一张照，发了“陶蔚”不可见的朋友圈：
“好久不见，夏天的海。”
何乐接过陶蔚递过来的冰淇淋，举起，给了陶蔚一个灿烂的笑容：“干杯？”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
“最后一年打算怎么安排？”
“我像高三的小朋友么？”何乐卷了卷自己的长发，“过完暑假，我要上大二了。你呢？”
“大四，在准备考研。”
“学霸你好。”何乐指了指陶蔚的冰淇淋，“学霸你的冰淇淋要化了。”
陶蔚一口吞了一个球：“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好啊，手机给我一下。”何乐伸手跟陶蔚要手机，陶蔚也没多想，就递了过去。
待机桌面是刘芸戴着小狗耳朵的照片。
何乐输着自己的手机号，听陶蔚说：“你们俩真像，虽然样子，声音，性格，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
“你手机上的这个人？”
“啊，不，那是我女朋友。”
“噢，你是说——我像你两年前自杀的那个朋友？”
陶蔚望着海，咬碎了冰淇淋筒：“嗯。”
“你前女友？”
“不，我好朋友。他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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