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人生,我们就如被海浪推到海滩上的鱼,等海水搁浅后拼尽全力挣扎着。
第2章没有哭声的狗
作者有话要说:生活,不学着迈步,终究是成长不起来的。
火车到站了,终点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一个陌生得难以形容的城市。我拖着行李箱游荡在城市的街道,看着形形□□的路人。几个小时前我对自己说过的话又出现在脑海:对于这个世界,我不配生气。突然间有一股气力在丹田快速回流。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走到小吃摊前买了4个鲜肉包狠劲地吃起来。当我回味时感觉胃里有个孙行者在捣乱,翻搅得好难受。不一会儿吃下的食物全部吐出。我扶着道旁的楠树闭上眼睛默默地喘息。睁开眼见一只狗吞噬着我吐出的秽物,对我的存在无动于衷。罢了,罢了,大家都饿了,命运是相通的。我拉起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拖着沉重的步伐走着,目光向街道两旁张望,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张招聘告示上。一个建筑公司招聘人员。刚到这座城市我来不及多想,只希望快点弄个工作换几张RMB买点东西填肚子。我掏出手机拍下地址,召一辆摩托车谈好价钱向目的地驶去。
车在凹凸的道路上行驶着。城市的大建设在郊区展开:有的在装修;有的在用混泥土往上堆,只要不触犯了天帝堆多高都行;有的还在清基坑,那一个个十多米深的坑貌似火星撞击地球时留下的伤口。看着这些巨大的坑我的心田里泛起阵阵痛,我无法把注意力转向别的地方,那怕是看看街道上背着孩子捡垃圾的妇女也好,可悲的是只能让这种痛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大脑皮层蔓延。城市的拆建表面上给城市焕然一新,实际上我们失去了好多的东西。全国各大城市间不断重复着,城市的性格变得模糊。有时候我会很傻逼的想华夏文明是不是下一个消失的文明。
车在一幢正在建设的大楼前停下,放眼望去整座大楼用浅绿色的尼龙网遮盖着。不知是怕人洞见其中的秘密还是一种安保措施。一个头戴红色头盔的中年男子左手拇指和食指间夹着烟,右手比划着,看样子是个领导,正指挥工人们赶工。我走上去打断道:“请问你们在招工吗?”“在赶工,所以也招工。”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后带我走进一间活动板房。
“小梅给他办理一下手续。”中年男子说着走出活动板房。
“请坐。”女孩微笑着。我呆呆的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我叫史韵杰。”
“哦,名字不错。‘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请填写一下你的号码和地址。”
“地址?我刚到这座城市,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呢。”
“那就先在工地上住下吧,明天开始上班。”
黑夜从天边无情地打压下来,工地上的灯光在黑夜中穿透着。搅拌机声,工人们手里的铲子、铁锤声很多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哭着向黑夜索求什么?
无奈的生活造就苦B的人,无奈他们也只能在黑夜里讨伐,在黑夜中叹息。我翻滚着身子,小梅的样子浮现在我眼前:乌黑的长发,白净的脸颊她为什么在这中地方受罪?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做小三做鸡总比这儿强吧?我突然嘲笑起自己来,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想法去定义别人的生活方式呢。每个人都有他的生存方式,无论他是谁干什么的。
我的心总被疑惑占据着,到底要以何种方式去开展自己的人生之路,我的信仰又是什么?这个沉重的问题是我大学毕业之后第一次思索,感觉有点迷茫,有点措手不及。睡吧,睡吧。也许明天的太阳会更暖和。
今天是第一天工作,我没有激动不已,感觉淡淡的还伴着一丝丝的耻辱。
“你去推砖吧。”工头对我说。我走到一辆小推车前握住车柄,手生冷得会痛。
“小兄弟带上这副手套吧。”一个皮肤黝黑的工友递给我一副手套。
“谢···”我的喉咙哽住了。
他姓王我叫他王大哥。五年前他从学校出来,稀里糊涂的结了婚。最后,也就是现在没日没夜的在工地上劳作。
“王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
“换工作?想过很多次了,只是结婚生孩子买房子。这一切打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有时候还真不敢去想。再说,当年读书时稀里糊涂的混着。哎!书到用时方悔少啊!”
“不是这样的。现在读书是最无用的事。”
“你的想法我能理解,这是一个让人迷糊的时代。虽然科学技术的发展使人们的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但是人类面临很多问题是科技力量无法解决的。所以还是要去读书的。”王大哥的话给我很多启示。他鼓励我打起精神面对每一天,不管身处什么境地。
再过一星期试用期就满了。一个月的试用期!——多么滑稽!狗听见都会发笑!三岁的孩子都会操的工作,还要假惺惺的弄个试用期提醒着你不要中途叛变。这段时间没有听广播,没有看电视,没有听音乐,没有上网,大脑像割草时被堵住的切割机停止运转。至于进城溜达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因为每一天都忙得像牛、累得像猪,还有一点就是身上买内裤的钱都没有。
日子像美伊战争中的难民跌跌撞撞走着,每一天我总听到自己心中有个声音在喊叫:寻找!寻找!而头朝向前方,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梅姐,可不可以先预支一点工资,我手头有点吃紧。”
“可以,不过先得工头签字。”梅雨说着递给我一份表。我填写好自己的信息,道声谢谢走出活动板房,十分钟后又返回板房里。数着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我发现自己的手是颤抖的鼻子酸溜溜的。
“对了吗?”
“恩。”
“在这儿按个手印。”我再次道声谢谢离开板房。我刚到门口梅雨叫住我:“我忘了跟你说,以后叫我梅雨吧。我们的年龄差不多。”
后来在投奔她的那几天中,关于她我有更多的了解。
第3章伤痛只有眼泪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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