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宇咬咬唇瓣,心中不知该如何作答,一旁的江殊殷见他如此窘迫,再次轻轻一笑,出声道:“自然是想你这个做师父的。”
沈清书没想到他会帮腔,江殊殷继续道:“依恋你,喜欢你,便不远千里偷偷摸摸跟着来,路上更是千难万难,走错地,丢盘缠,好容易跟你见面。浅阳尊,你未免太严肃了,难道徒弟依恋你还有错吗?”
沈清书从没见过有谁能将错事说成这样的,灵兽山掌门大致也没见过,两人都惊呆了。
江殊殷勾起唇角乘热打铁:“这一路上的艰辛,想必晓宇必定是记住了,念在他第一次犯,浅阳尊就不要罚他了。”
宋晓宇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该自己说话:“师父我知错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江殊殷配合的摸摸他的脑袋,接道:“好啦,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师父不会这样小心眼,走我带你去看小雪貂。”
宋晓宇机智的扬起脑袋,小嘴像抹了蜜一般甜,他喜滋滋的冲沈清书行礼,喊得那叫一个甜蜜蜜:“谢谢师父!”
然后江殊殷亲昵的搂着他,两人一同迈出屋子,扬长而去。
屋内寂静无比,沈清书和灵兽山掌门惊愕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
直到过了良久良久,灵兽山掌门才结结巴巴道:“就就就…就这么,走了?”
沈清书:“……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灵兽山山崖上,一高一矮、一俊一俏两个身影,高高端坐。
宋晓宇一腿悬在崖壁上轻轻晃着,歪着头悄悄看着江殊殷的侧颜。
灵兽山中花朵繁盛,如今大风席卷而过,飞来无数绯红的红花,落至两人发上、肩头、衣襟上。点点碎碎,好如胭脂一般妖娆艳丽。
江殊殷斜斜而坐,一手慵懒的搭在膝盖上,一派的王者之气。
宋晓宇斜着眼偷偷瞄他,斟酌几番对他道:“墨辕哥谢谢你。”
江殊殷在太阳下眯起眼,淡淡向他看去,展颜笑起:“没什么。现下你师父这关算是过了,但你师兄那一关……啧啧,难啊。”
盯着他的面孔细细看了一番,宋晓宇终于道:“你要是我大师兄就好了。”
江殊殷默默看着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为什么?”
宋晓宇视线转至远处的青山绿水:“如果你是他,师兄就不会那么自责,因为至少他还活着。”江殊殷心底微微一动,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他只不过是被封印,又没死。”
宋晓宇奇怪的看他一看:“虽说是被封印,可失去自由,失去意识。见不到心心念念想他的人,这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对此,江殊殷语塞。是啊,这跟死了有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死了呢,至少死了还能入土为安,也许每至清明,还会有人前来祭奠。而如今却是连一处安身之所都没有。
但另外,他也惊异。沈子珺竟会因当年的事,自责到现在。
如果说回到当年,江殊殷也曾恨过他,恨他与自己打的那一个赌,叫他得知自己的身世,以至于闯下大祸身败名裂。更是从此无颜见家师,终日醉酒潦破,自甘堕落。
最后落得从残崖上跳下去,右手致残一夜白发,再拿不起剑。
但在他将那段最艰难的时刻挺过去后,却突然明白,其实人各有命,由天定,如何能怨他?
而如今,江殊殷把这段仇恨放下,却没想到,真正放不下的,却是沈子珺。
宋晓宇道:“我虽不知当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我只知,师兄很想他,很自责。我曾在师兄的卧房中看到一把湛蓝色的剑,剑上悬着一条师兄亲手做的金黄色剑穗。后来我听弄玉姑姑说,此剑名曰惊煞,乃大师兄的佩剑。”
江殊殷皱眉不语,心中非常混乱。
宋晓宇接着道:“姑姑还说,这是大师兄当年从残崖上跳下去时,师兄从他身上扯下的唯一东西。”他说着说着,轻轻笑起来:“而从那以后,大师兄就成了一个魔头。”
江殊殷牵强的扯起嘴角:“那我要是你大师兄,沈子珺倒是安心了。我可还是要躲躲藏藏,被世人咒骂,甚至还得躲着浅阳尊。”
宋晓宇愣了愣,扭过头疑惑道:“为什么要躲着我师父呢?”
江殊殷理所应当的反问:“为什么不躲着他呢?”
宋晓宇急了,跟他讲起道理:“墨辕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师父那么想他,他怎么能躲着呢?”
江殊殷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微微瞪大眼睛,喃喃道:“想他……”
不是该失望、后悔吗?
宋晓宇道:“当然想啦,他可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能不想吗!虽然师父平日不说,但他每隔几天就到大师兄房中,一呆就是一天一夜,还有啊,每年的三月十五,师父都会做好多他喜欢吃的东西,难道这样还不叫想他吗?”
江殊殷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心中却倍感欢喜,激动的心狂跳不止,震的结实的胸膛都隐隐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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