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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哥哥主导，洛基就轻松多了，他所需要的只是随波逐流，享受索尔的节奏，每次一点点，往里深入，每一次都进得更深一点。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居然延展性这么好，能吞进这么——这么——

“你在哭。”索尔担忧地说。“你能顶得住吗？”

洛基弯下腰去，他的臀部和索尔的大腿之间还有几根指头宽度的距离。他依然在哭，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连声音都带了颤抖的哽咽，这一切是有点太过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干净利索地往下一坐，已经被无限制滥用的润滑剂和索尔本身拓展得湿滑绵软的甬道勉勉强强地吃下了整个长度，这一回，洛基的眼珠子真是要翻到脑袋后头了。他想说话，可索尔的阴茎像是直戳到了他的喉咙，他只能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哼声，像是在说，“我要吃就是我要吃，顶得住就是顶得住。”

第6章

洛基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像是把肺里最后一口气都吐尽了，他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简直连指尖都抬不起来了，用尽力气，发出的也只是气音。

“哥哥……”他说，晕陶陶、美滋滋的，索尔嵌在他身体里，又被他包围，又强硬地顶开了他，“我们以后要常常做这种事。”

索尔从不矫情，他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挺着腰，退出去一点儿，再进来一些，他进得这么深，龟头已经离敏感区有点距离了，只有边上一点点棱角，偶尔能刮过那一块的边边儿，洛基重又感到一种极为新鲜的酥痒，从他身体里慢慢地辐射开来，他不自觉地扭着腰收紧了肌肉，索尔的呼吸声更重了，他的阴茎在洛基体内涨得更大，令他发出了苦闷的呻吟。

“你在捣鬼。”索尔警告地压低了声音，洛基发觉他的金发也已经为汗水所濡湿，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索尔，始终如此——即使头发乱成这样他也像个天神，晒成蜜色的肌肤，纯净的蓝眸，顺着下颚往下滴的汗迹……他忽然意识到是他，是洛基自己把索尔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像是索尔把他变成了现在这样，满面泪痕，眼泪还止不住地往下掉，却还贪得无厌地吞吃着他哥哥的阴茎，他自己的阴茎缺乏照顾，只靠着抵着索尔腹肌的一点点撩擦，便已经前液滴漏，把一切弄得更湿、更乱。

他哥哥现在已经坐了起来，他靠着床头，手抚着洛基的大腿，像是安抚也像是警告，这姿势也方便了洛基和他哥哥接吻，他只需稍稍倾前，就能尽情地攫取他哥哥的唇齿。洛基几乎心醉神迷，他要被索尔给搞醉了，从身体里到身体外，唇齿间到赤裸相贴的全身，全是索尔，这杯酒今晚他喝了好多，可还不够。

“我爱你。”他说，像每一个喝醉的人一样唠叨，一样爱说心底话。“哥哥，索尔，我太爱你了，我只有你，我……嗯……我只要你。”

索尔有几分羞涩，他脸红了，洛基想——说真的，他从前是否从来不说这些甜言蜜语。索尔脸红起来实在太可爱了，他看得不够，什么都不够，他还要更多……

他哥哥还保持着温柔的节奏，不疾不徐地令他适应这被撑开的感觉，慢慢来很好，洛基也渐渐（基本上）搞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羞怯地试着主动迎合索尔的动作，这为他赢得了臀部上略带赞赏的一拍——牵动了他的肌肉，令两人都喘息了起来。

“唠叨、贪婪……从来都没变。”索尔嘀咕着抱怨，可给洛基的吻却依然温柔。洛基不怪人们讨厌他，纯金色的索尔，阿斯加德的希望之星——可他最宠爱的人却偏偏就是洛基自己，如果他不那样偏爱洛基他会不会更完美？阿斯加德人勉为其难地接受他，只因为他是他哥哥不可分离的一部分，换作是他自己，他也会讨厌洛基。他哥哥对洛基的爱究竟有没有个止境？被这么半强迫地吃干抹净了，他居然也就是在嘴上生生气。

可洛基的确也已经被他哥哥宠坏了，他竟还感到不忿——对他哥哥的正当评价，他感到一阵厌倦，他不要听这些，又不是说索尔本人有多么完美无缺。

“你也不是那么高尚啊！——啊！哥哥！”他弓起身子，脚趾又蜷了起来，“那里——那里——”

他使劲地收紧身体，像是想要紧紧夹住索尔的阴茎，令他停留在敏感区，又像是想保护自己，不令索尔刺激那处过分脆弱的区域。索尔的手在他的后颈打转，揉捏着那处紧张的肌肉，他几乎是轻声细语。“小骗子。”

他往常也这么打趣洛基，可现在，当索尔插在他身体里时，这话几乎就是调情了。洛基红了脸，他不假思索地回击，“性变态，看见我这么——”

他夹紧了身体，索尔动作一顿，他伏在洛基肩上粗喘起来，洛基胜利地找回了一点优势，“看见我这么小，你难道没有更兴奋？我感觉得到，你变——”

索尔忽然加快了速度，他脸上的红晕更深沉了，几乎算得上是羞涩地祈求，“别说。”

洛基也说不了了，话语从他口中不断地冒出来，却又被顶散了，变成了破碎的喘息和哀求，“哥哥，索尔，别——不——快——”

对他语无伦次的要求，索尔竟能狠下心来置之不理，他督促着洛基上下起伏，迎上他的节奏，全然不顾他已经膝盖发痛大腿酸疼，就连腰都快扭碎了，说实话吧，洛基快不行了，要不是索尔始终没有照顾他前头，他自己又不愿去碰，他早就交待好几次了。可现在，索尔不但变着角度擦过他体内那块敏感的、可怜的地方，甚至还一把握住了他弟弟的嫩芽，柔和而宽厚地照料着他的需要。而洛基呢？他什么也想不了了，他成了快感的俘虏，成了索尔的乐器，在他的拨弄下发出高亢的嘶鸣。这对他的第一次来说真是太过了，他被冲上了云端，不断地高飞、高飞，被顶到更高……他几乎害怕摔落。只能紧紧地绞着唯一的支撑点，他的手缠着索尔的脖子，他的甬道紧紧地缠着索尔的阴茎，他未能亲眼看到他哥哥的失控，可他的确感觉到了索尔骤然加快的节奏，他的眼泪和汗水全都落到了索尔身上，在他光滑的皮肤上留下难干的痕迹。可这一切他都全未能意识到，洛基连呼吸都已经断绝，他的高潮来得如此猛烈，几乎连意识都全部夺走，他所能感到的只有索尔，索尔，索尔，他的哥哥，他的爱人，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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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养只狗。”洛基懒洋洋地说，蜷在他哥哥怀里，饱足、满足，睡意朦胧。“我要养个宠物。”

“我会留意。”索尔的大手以一样慵懒的速度在他背上游移，他无微不至地爱抚着洛基的后背，又偏过头，在他额前印下一吻。“睡吧。”

“我要叫他Thori。”洛基不管不顾，他继续说。“你的名字……”

连宠物他都要打上索尔的烙印，洛基也知道这或许不大好，但说实在的，他想，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往前走几步又有何妨呢？

他又往索尔怀里靠了靠，满是占有欲地环紧了他的腰。“Thori是我的。”他说。“我不能全拥有Thor，但我能全拥有Thori。”

索尔的吻更温柔了，他近乎是无声地收紧了怀抱。

“睡吧。”他轻声说。“我的小洛基。”

这天晚上，洛基做了个好梦，他梦见两个男孩在大殿中奔跑，金发、黑发在他们脑后飞扬，他梦见金宫中激烈的纠缠，梦见九界里最明亮的阳光，他梦见他哥哥一遍一遍，用不同的声调对他说。

“洛基，我的兄弟，我爱你，我将永远爱你。”

第二天醒来时，索尔已经离去，他被妥善地包裹在一床被单里，床边还摆了已凉的早餐，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洛基侧过身子，发觉太阳已行至中天。

Ikol在床侧的椅子上巍然站立，鸟头侧往一边，它责难地盯着他瞧，而洛基不禁露出微笑。

“我做了个好梦。”他说，“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鸟儿忽然呱呱大叫，它扇着翅膀，没头没脑地在洛基脑袋周围打着转，鸟喙啄着他的脸、他的头皮，少年狼狈不堪，只能挥舞枕头勉强抵抗，两种颜色的羽毛在卧室里飞做一团。在洛基恼怒的叫声中，黑鹊愤然飞出了窗户，消失在阿斯加德湛蓝的天空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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