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 2）

白汀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眼泪又禁不住的往下流。她小声地啜泣着，和着姜言微弱的呼吸声，将真心和着泪煮到天亮。

第6章第五章

5.

翌日的日光透过云层照在地平线之前，姜言就醒了。

其实她昨晚并没有睡着，还有些意识，也听见那女警所说的话，所以才有了之后那带着写哭腔的呼吸声。

柳彻看见身旁的姜言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她坐起身子，揉了揉睡乱的长发，“姜言啊，你怎么了……”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脑海里猛然闪过昨晚顾酒浑身是血的模样。

她不再开口，闷着声起床，将白大褂穿好，径直走出了房门。

就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她了解姜言，这个医生非常敬业，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事业。最多一上午，她就可以调整心情重新投入救援工作。

倒不是说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足以让姜言忘记顾酒，而是她带着那份伤痛，但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憔悴而落寞。

她会在工作的时候装作云淡风轻，尽管没人在的时候哭得那么痛苦。

就这样凑合着过了一个月，眼看着在这里工作的日子就快要到头了，但她还是没能等到顾酒的任何消息。

连他有没有醒来，对姜言来说都还是个未知数。

一个很普通的早晨，她像往常一样早起去警队记录受伤情况，然后去打水，再去布置手术室。

“叮”的一声脆响，她白大褂外侧的口袋中掉落一颗子弹。

那子弹在手术室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灯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发出地隐约泛着银光。

姜言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伸手去捡起它，也没有多余的移动。

她只是望着它，然后缓缓地将脑袋埋在双膝，额前凌乱的碎发被风吹得一起一落。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在颤抖，她也知道自己的泪水没克制住向下流的冲动。

姜言向后一倒靠在墙上，一双腿被她自己的双臂紧紧箍着。

这是唯一一次破例，就让自己哭会儿吧。

让她发泄一下，她想他了。

不是突然很想他，而是一直都很想他啊。

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不知道在某个瞬间抱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他。

所以就一直给自己注射麻醉药，可惜现在药效过了，就连那唯一的一点心动，都泛滥得不成样子。

她的双手冰凉，颤颤巍巍地捡起那颗子弹，凌乱的碎发被她挽至耳后，她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

“我没事的，我可以过得很好。”

白汀在门外听到她的声音，身子靠着那面墙，她知道自己也在发抖。

她的泪划过脸颊，一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

一面墙，两个人的相思与苦痛，凝结在地上的一片银光。

“顾酒，我爱你。”

这是两个声音，却彼此互不相闻。

第7章第六章

6.

“姜言，你说……他还好么？”

“他必须好。”

那是白汀和姜言在那里的最后一次对话，之后那几天时间，要不是在车上，要不就是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