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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说我不爱你？”Thor失去理智地大吼起来，简直像头被戳虽喉管的野兽在原野上拼死挣扎，他那双一双水蓝色，漂亮的眼睛仿佛落进海洋里，被泪水铸成的波浪染得湿淋淋的，又像是一块儿碎掉的蓝宝石罗盘，让Loki不由得后退几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却在下一刻被Thor抓进了怀里，Thor强硬地把Loki按在墙上，脑袋抵在Loki的额头上，逼他直视自己。

“一开始，你说我是你的娼妓，你侮辱我，我可以忍，”Thor绝望地笑了一声，那声音比哭都难听，让Loki身体有些发抖，“然后呢，你把我当做工具，认为我随叫随到，好用的很。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那么听话，还不是因为我对你——”

“因为我爱你，我都可以忍，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忍！”Thor咆哮了起来，“而你到了现在，我们都这么亲密了，我都为你做了那么多，我都该死的想和你结婚了！你突然跟我说我不曾爱过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Thor把Loki吼懵了，看啊，就算是在他落魄后，对于Thor，Loki还依然保持着一种隐约的优越感，认为Thor会对他言听计从，认为Thor不会反抗他，会像个上了发条的玩偶般遵从他的指挥，包容他的一切，那些小小的温柔越积越多，烧成一个暖暖的红红的玻璃灯罩，把冷冰冰的Loki装了进去，让他自己已沉迷于迷梦却不自知，毫无善意地伤害了最不该伤害的人，拿着匕首戳准了玩偶的发条心脏。而现在呢，他那些错误被揪出来推翻——在Thor绝望的怒吼中，Loki给他加上的莫须有罪名全部被打碎，黑发男人想往后退，但是背后的墙堵住了他的去路，Thor的身体壮得像一座小山，狠狠地碾压进名为Loki的河流，妄图用山崩石裂的自焚式爆炸袭击榨干Loki体内最后一滴名为自尊的水流，Loki嘶吼着，显然丧失了所有理智，他用力推着Thor的胸膛，“滚开，你给我滚！”

Thor苦笑了一下，他金色的眉毛皱了起来，蓝眼睛中的满是无奈，“现在又叫我滚了，你以为我还会继续听你的，是不是？”他的身体没有挪动一步，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是你在路边带走的一条小狗，开心时就喂它一点儿，不开心时就赶走，或者踹他几脚泄恨。我甘心当一条畜生被你指挥或使用，只是因为我爱你。”

“而你，该死的，你竟然不承认，LokiLaufeyson，但凡你有一点儿良知，也该知道我有多爱你！”

Thor的泪水打在Loki手臂上，Loki张开麻木的嘴唇，想说点什么，也许他该道个歉，哄一下Thor，Thor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只要他给出一点点歉意和温柔，Thor就不会生气了，但是现在问题来了，Loki不会道歉。

他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会，小时候，Loki是那种宁可忍着伤口疼不去疗伤，也绝不去承认错误的小混蛋，长大后，他是个强大，尖酸到做一切事都不道歉的大混蛋，对不起三个字看似简单，但绝不是出自LokiLaufeyson的口中，他张着嘴，明知自己伤害到了对方，也不乐意说出哪怕一点点致歉，这就如同Thor的底线是Loki对他爱的怀疑，Loki的底线就是为自己的过错道歉——他的想法如此简单干脆，Loki认为全世界都欠他的，自己的母亲欠他一份把他丢弃到父亲家的交代，自己的父亲欠他一份父爱，那些群众欠他认可自己的机会，人人都欠他的，Loki认为自己已经快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了——他这么自卑，这么自私，怎么可能用到对不起这三个字？而Thor，Thor欠他什么？Loki突然发现自己想不出来，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不会道歉的，绝不。

Thor似乎还对他保留着一点儿希望，但当Loki长期保持沉默后，他放弃了，金发大个子自暴自弃地吻上Loki的唇，近乎野蛮地灌输着自己的情感，Loki推他，打他，在热吻的间隙让他松口，但Thor还是带着一股决绝把他逼得只能张嘴，口水顺着Loki合不拢的嘴流到脖颈，黑发男人呻吟了一声，狠狠咬住Thor的嘴角直到口腔中传来猩咸的血味。

“你已经到了连亲密接触都不愿发生的地步了？”Thor痛苦地问他，但Loki只是持续拒绝，“你滚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长久以来的哀怨终于化作实体，纵使Thor一直控制他们，不让这些柔软而痛苦的东西侵扰他的神经，现在它们也随着Loki刺出的缺口纷涌而来——Thor难以抑制地低吼了一声，把Loki推在了地板上，用力地抓紧了Loki的肩膀，似乎要把他揉进身体里。黑发男人抬起脚用力踹了Thor的膝盖，Thor痛呼了一声也跪倒下去，终于和他滚做一团。

Thor用唇几乎凶残地描摹着Loki的眉角和脸侧，然后是脖颈和锁骨，“我究竟得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能知道我爱你？”

Loki始终保持沉默，他只想现在让Thor滚得远远的，自己到房间里静一静，思考一下人生或者别的什么，只要别在Thor身边！他的拳头打中Thor的额边，自己的指节都痛到发麻，而Thor则是更生气了，“该死的，”他骂了句脏话，一只手就制住了Loki的双手，把两条手腕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地面上，另一只手去扯Loki的裤子，事到如今，他真的不指望向Loki解释了，那根本是在做无用功，他只想无论用什么方式去接近他——Thor的脑中失去了所有理智，Loki把他伤得太重，用一个快的吓人的速度毁掉了他引以为豪多年的自控力，就如同把野兽送出牢笼，他无意中把Loki的手腕掐得生疼，就像根本无法逃离的桎梏，Loki在家里只穿着家居服，没有腰带的睡裤被Thor三两下拉到膝盖，“你滚开！”Loki的声音里带着哭腔，“ThorOdinson你他妈疯了！”

“我是疯了，我被你整疯了！”Thor本来扎着小辫的金发早已散开，整个人狂野得似乎要吞下身下的Omega，他粗暴地给Loki翻了一个身，导致侧躺着的Loki只能像只被绑好的羔羊般毫无反抗能力，Thor的膝盖压着Loki大腿，一只手分开Loki的臀瓣，戳进那个温暖隐秘的地方，Loki用力扭着身体挣扎，结果只能是让Thor的手指越进越深，Loki的嗓子因为刚刚激烈的争斗哑了，现在正是喊得几乎引人施暴，Thor只扩张了几下就拔出了手指，拉开自己的裤链凑了上去。

“不要！你出去，该死……”Loki感受到那根火热的东西正顶在他的屁股上，不由得挣扎得更加厉害，Thor因为进不去干脆抬起他的一条腿挂在手臂上，按住了阴茎艰难地插了进去。

Loki哭喊了几声，终于不再挣扎，浑身乏力地躺在地上，薄薄的嘴唇被他咬的通红，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全身心地扮演着一个被奸污的受难者——Thor怜悯他，爱他，原本甜蜜的胸口却是一阵阵的剧痛，“你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吗？”

Thor几乎是有些木然地问道，他当然知道那个答案，LokiLaufeyson还会说出什么答案呢？即使家道中落，前途多舛，困难重重，可悲这个词也不是为Thor准备的，而现在他却真心觉得自己可悲——这其实有些可笑，一位嫖客给妓女多施加了点儿好感，妓女便毫不犹豫地爱上了对方，幻想和对方厮守一生，而对某人来说，自己只是个暂时逃避用的工具罢了。Thor无比希望Loki说点儿什么，解释一下，哪怕一点儿，来证明Loki不是在利用他逃避，不是拿他当一个工具，但是黑发男人依旧表示沉默。

Thor把他翻了个身，Loki趴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呻吟，既不挣扎也不呼喊，咬住了嘴唇只是粗粗地喘着气，麻木地接受身后那人的操弄，Thor抓着他的身体，似乎要和自己的骨血揉到一块儿去，Loki的胯骨被抓得通红，扣紧了按在那根火热的阴茎上，他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气音，手指抠在刚打过蜡的地板上，留下道道划痕。

第20章

作为一个Alpha，Thor的发育程度的确算得上是特等品了，Loki每次都怀疑其他人根本受不了他那根又硬又大的阴茎，即使是他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被撕开了，由于刚刚的激动，Thor的动作又快又猛，还没有他们经常做的润滑那步，那根粗大的阴茎每次进出时都好像要扯掉他的命，Loki颤抖地在地板上缩成一团，因为不想叫出声，憋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砸在地板上，几乎像兽类般野蛮的交合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了，双腿被操得合不拢，膝盖也疼痛地抵在地板上磨得发红，Loki的屁股却不由自主地撅着，顺从了那该死的欲望，他体内的液体毫无羞耻地溢出，Thor每次用力拔出时都带出一点儿，让那些液体从合不拢的穴口溢出，顺着Loki的大腿根在地板上淌了一小滩。

Loki麻木地趴在地板上，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松了口，手指抓住了衣角，嘴中发出一点点小声的轻哼，Thor再度用阴茎狠狠蹂躏过那个窄小紧致的地方后，感到怀中的肉体终于放松了不少，他叹了口气，用手指按摩着Loki的腰，让身下的人稍微舒服了一些，然后他搂住Loki的身体把他拉起来，送上了床。

他还是下不了狠手，望着床上明明做错了，还死活不承认的小混蛋，那一双绿眼睛仿佛遭受了极大的迫害，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雪白柔软的身体也僵硬地在被单上缩成一团，膝盖因为刚刚跪在地板上被磨蹭得通红。那一脸无辜与难过，好像所有的罪过都是Thor造成的，Thor根本没法生气，他摸着Loki的后颈，吻吻他的脖颈，身下的人放松了些，不再疯狂地挣扎了，当Thor给他留下吻痕时，Loki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Loki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拉扯着Thor的金发，让身上的男人在他身上留满印记，他自暴自弃般地伸出双手，搂住了Thor的脖颈把他往下拉，再坐上Thor的大腿，就着刚刚被弄得湿淋淋的地方往下坐，Thor的阴茎笔直地插入他的身体，以一个难受的角度顶得他眼角发湿，让他在Thor背后留了不少抓痕。

Thor以为Loki会给他几脚，让他快点滚蛋，他也许真会像个罪恶的强奸犯一般夺路而逃的——这件事是他做错了，Thor承认。但没想到身上的Loki正骑着他，自主地挪动着身体，提着屁股拔出来，再用力坐到最深，让Thor撞得越来越深，戳进他又湿又热的身体里，搞得整个房间都是汁水四溅的淫乱响声，Thor轻轻环住Loki的腰，帮着他稳住身体，再用力压在自己挺动的阴茎上，下体则用一个又快又狠的姿势顶弄起来。

Loki很快就忍不住射了，他的眼眶红彤彤的，还挂着一点儿泪珠，Thor舔掉它，Loki则乖乖地继续挪动着，让Thor在他身体里冲撞，Thor抑制不住地把他推回床上，用力地插入再拔出，每次都带出穴内的媚肉和Loki的哀嚎，过了一会儿Loki受不了般地夹住了腿，硬生生地把他挤得射了出来，Thor有些气恼地打了Loki的屁股，Loki则只是躺在床上，摸了摸大腿上黏糊糊的精液，闭着眼睛便翻过身去，装作睡着了。

“刚刚是我太冲动了，”Thor把他拉进怀里，“我不该逼问你，还冲你发脾气。”

Loki在他怀中挪动了一下，似乎不打算回话，但Thor还是继续说，“我只想让你过得更好，更快乐，是我太没耐心了……”

Loki又挪了一下腿，表示他在听着，然后他们彼此都在这个怀抱中沉默着，直到Loki咳嗽了一声，“我明天去上班。”

“真的？”Thor开心起来，一点点小小的成就也能让他感到幸福，他用力把Loki往怀里压，恨不得镶进自己身体里，Loki倒是淡定得多，他叹了口气，轻轻点点头，“快睡吧，我累了。”

他们两个谁都没去清理，就着刚做爱后爱液与汗液，就那么黏糊糊脏兮兮地睡过去了。

第21章

“离我远点，我自己能行。”

当Loki第三次甩开Thor的手时，他们已经走到政府大厅了，黑发青年穿上了许久没碰过，有点儿发皱的西装三件套，和Thor找出来的公文包，看起来就像个初次上班的小职员，令陪他过来的Thor欢喜又担忧。

他们几乎快走到楼梯了，Loki终于把Thor赶走——黑发男人站在这个曾经见证失败的地点，深深地吸了口气，几次深呼吸后他紧闭着眼睛走了进去，声音有些僵硬地问前台小姐他的办公室在哪儿。

所幸，没人在意他，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快节奏的生活中，几乎没人抬眼看他，更别提背后说他什么。Loki松了口气，心里暗想也许大家的心都被新任市长抓得牢牢的，早忘记他这个失败者了，他哭笑不得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Amora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说实话，他没想到自己的办公室还真不错，宽敞的落地窗，实木地板和家具，办公椅更是大得像他儿时父亲身下那把，Loki有些惊奇，他以为自己会被分配在一个寒酸的房间内被工作虐待，现在看来，这条件也有点太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