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的毒瘾,严皓指尖发僵,他狠狠捏住了手里的吸管来维持自己的沉稳,刻意压低的声线掩饰不住他尾音里的颤抖。
严皓自然知道季澜已经离开靳寒了,他迫切的希望着这是季澜弃暗投明的转机,但他的自尊又没法让他在先前那场不欢而散之后袒露出什么庆幸雀跃的情绪,他以一种笨拙的凶狠死死盯着季澜的侧脸,如果硬要说此刻的他像什么动物,恐怕也只能是凶起来也不会让人害怕的藏狐。
季澜没有抬头去看严皓,而是一直在忙着给猫砂盆里换猫砂,窗外的行道树被风吹得悉索作响,他下意识的抬头往对街看了一眼,刚巧看到有人藏匿在树后正往咖啡店的方向看,即使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也能准确的猜到那个人是靳寒。
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季澜平静又恶劣的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以靳寒和严皓角度来看,他好像是正在深思熟虑着这个橄榄枝。
直到树后的那个人不安的动了动露在外面的腿脚,季澜才缓慢的摇了摇头给出自己的答复,轻描淡写的仿佛只是在拒绝别人递给他的一杯水一样。
“严少爷,我没有能帮您的能力,这边的水不深,江家那么多好手,您随便挑一个就行。”
第26章
严皓长在国外,学得是自由独立那一套人生观,在他眼里,即使是父母也不能约束孩子的理想和人生,再年幼的孩子也是独立的个体,有权利选择自己今后要走的路,也有义务要对自己的一切负责。
这个道理是他早逝的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样礼物,他母亲的遗愿是让他们姐弟三人在国外长大,这也算是间接逼着他们古板传统的父亲接受了西方的自由风气。
十几年后,他大姐带回家一个女朋友,二哥带回家一个男朋友,就算老爷子再想抱孙子续香火也没法强迫他娶妻生子,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他们就有权利走到最后。
严皓曾经心疼过自己的父亲,在他被老爷子拎出雨林扔回国的时候,他发现这个硬朗了打半辈子的男人已经有些身形佝偻了,他没有立场去指责姐姐和哥哥,也不能强迫他父亲和他一样看得开。
他回国那会是真的打算收心好好干,他想先学会接手公司事务再找个开朗俏皮的小姑娘结婚生子,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可惜他的心在外头野了太久,一时半会控制不好,所以直接风风火火的撞去了季澜身上。
他很喜欢季澜,无论别人在他耳边说多少嘲讽奚落的话他都依旧很喜欢季澜,他觉得所有人都是傻子,轻视、鄙夷季澜的人,不会珍视季澜的人,在他眼里统统都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傻子。
季澜跟了靳寒十年,从一窍不通到精明得力,这之间跨越了太长太长的距离,十年的光阴对他这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富家少爷来说都远远不够。
他从小耳濡目染的跟在沉浮商海半辈子的父亲和天资聪颖智力超群的二哥身边,他守着最精良的教育资源活了十多年,可最后还是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最终在好不容易混出个大学文凭之后一头扎进了动物保护这条偏门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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