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赵镇河微微一哆嗦,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按下心中的慌乱,假装恍然大悟地说道:“哦,赵老爷子,说起来我还是他老人家的远方亲戚。不过的确有人说过,我和赵老爷子长得很像。”
“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陶佳珍颤颤巍巍地抬起手,隔空描绘着赵镇河的脸,“这眉毛,这眼睛,这嘴巴,甚至是耳垂的长度,都别无二致,就像他从老照片里走出来。”
赵镇河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他的耳垂特别丰厚,曾经还被夸奖是有福之人:“是嘛,您记得这么清楚,这么说您和赵老爷子认识?”
没想到陶佳珍闻言立刻收敛了笑意,语气生硬地说:“不光认识,还非常熟悉。不过,我们已经有五十年没见过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镇河不由自主地抓了抓脖子,语气有些慌乱地说:“您刚醒过来,不宜长时间说话,不如先把医生叫过来给您检查一下`身体,如果一切安好,我再听您说也不迟。”说着就准备去按呼叫器,没想到陶佳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并不大,但赵镇河怕伤到她,只能顺势又坐回去。
陶佳珍一直抓着他,看他坐下了也没有放开。
“您……”
赵镇河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她打断。
“你知道为什么整整五十年,我们都没有在见过彼此吗?因为,我恨他,我恨他抢走了我丈夫的心。”
陶佳珍面朝着天花板,视线落在熄灭的电灯上,又仿佛根本找不到焦点。她紧紧地抓着赵镇河的手腕,平静地诉说道。
“自从见到柏安,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嫁给他,成为他的新娘,我们会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但是这个简单的愿望却被破坏了,他告诉我,他爱着另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他为了那个男人愿意放弃一切。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甚至是被关进祠堂他也没有透露一个字。”
“可是,有的是不是你不说别人就没办法知道的,何况我一直在偷偷看着他。我从他的书房找到了他在农场时写的日记,虽然没有提到名字,但同在农场的我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出现在他每一篇日记里的人,就是他的好兄弟,赵镇河。”
“真可笑,他居然爱上了他的好兄弟,更可笑的是,那个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被他以为的好兄弟偷偷爱着。还以为柏安爱上的人是个缩头乌龟,连站出来共同承担的勇气都没有。不过,他不知道又如何,我依旧恨他,明明是个男人,居然让另一个男人为他绝食拒婚,你说,作为被拒绝的那一方,我不该恨他吗?”
“为了让康柏安死心,我故意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爱的人就是赵镇河,如果他不和我结婚,我就找人强`奸自己,然后诬陷是赵镇河,如果他不想被抓起来,就必须娶我。我知道依照赵镇河的性子,即使不是他做的,也会为了我不被人非议把我娶进门,好好地对待。到时候康柏安要看着我和他爱的人双宿双栖,只有他痛苦一生。”
“他同意了,没过多久就办了婚宴,没想到赵镇河却因此和我们断绝一切来往,甚至连秉儒的满月酒都没有来。哈,真是可笑,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他还是一无所有。”
感到赵镇河的手猛地一紧,陶佳珍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嘲讽地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不等赵镇河回答,她兀自笑了起来,沙哑而凄凉的声音在病房中回荡。
“你以为康柏安就是个好人吗?他也是个疯子。自从我怀孕,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我,甚至平日还会绕着我的房间走。旁人都觉得他是为了心爱的人守身如玉,真是可笑,他不碰我,但是他会碰别人!新来的女仆,花匠的儿子,甚至是我的亲戚,除了我,他简直玩遍了周围的每个人!除了我,除了我!这样一个男人,你还觉得他可怜吗?”
“秉儒六岁的时候,他把外面的野种接回来,那孩子甚至只比我的秉儒小了三个月,而他的母亲就是我的外甥女。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如果结婚都不能让这个男人只属于我,那就只剩死亡了吧?”
“为了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他的饭菜里加一点砒霜,只有一点点,任谁吃下去都不会发觉。一直加,一直加,加了整整四年,终于,在一个美丽的早上,佣人去叫他起床时,发现他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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