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车是他送的,车号是他选的,能他妈不认识吗!
把车掉了个头,熄了火,卞鹤轩停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快到春节了,路上少有车辆,橙色的路灯压下来,照得整条街都暧昧了,像守着个秘密。卞鹤轩也不知怎么就没把车开过去,而是拿起手机给刘湘打了一通电话。
“喂,轩哥。”
“我快到家了,你在哪儿呢?”卞鹤轩给自己点了烟。
“我刚上车,从健身房出来,正往家开呢。有东西要带吗?”
“没事儿,你专心开车吧,注意看路。”
挂了电话,卞鹤轩继续抽他的烟,眼白叫烟熏得赤红。刘湘是高材生,在一起那时刚上大学,朝气蓬勃,刘海清爽,又爱打篮球,运动衣穿他身上特有风采,让人移不开目光。怎么说呢,算是卞鹤轩的执念吧,他是中专辍学的学历,虽然没后悔过,可隐约总是有一丝遗憾,让他对青葱才子有种向往。说俗气了就是缺什么找什么,喜欢文化人。刘湘之前,卞鹤轩找的一水儿全是大学生,刘湘之后,他就没想再找。
说刚从健身房出来,是为了掩饰回家后的那一身汗吗?刘湘严重洁癖,不喜欢汗液擦在皮肤上那种黏黏糊糊的湿,每回做完了缓一缓,蹦下床就去冲澡,会是在车里和男人干那事儿的人吗?卞鹤轩把烟一掐,脑袋里恍惚晃起一辆车,刘湘在车里被另外一个男人翻来覆去折腾,扒得一干二净,五官覆盖着别的男人赠与的情.欲,像被一台打桩机压制着喘个不停。满脸,满脖子,满身都是汗。
卞鹤轩劝自己说刘湘不是这样的人,这里头有误会。但二十分钟之后,自己亲手编织的帝王祖母翡翠史诗级绿帽子,璀璨着,漂洋过海来扣他,大放异彩。
跟着刘湘从后座钻出来的,不正是他半年前亲手提拔过的那哥们儿?叫什么来着?卞鹤轩一时没记起来,反正就记住他是个留学回来的人才。才子配才子,这一下,他更火大了。
这他妈还是一台高学历的打桩机。
还是个混血的!
卞鹤轩脾气暴,动手很生猛,一个是遗传,随他爱打人的老爹了,但他老爹挺逗,喝了酒从不和自己媳妇儿动手,专门老子打儿子,卞鹤轩挺小就会和老子还手了。二个是他家特穷,街里街坊看不起他,不会打架就等着挨板儿砖,开瓢都没人可怜他。三是入社会太早了,卞鹤轩15岁中专辍学,带着米小左、顾异两个好兄弟下广州,第一桶金就在广州火车站发的。
那时候,广州火车站的混子十个里九偷八抢,看这三个外来的孩子自然欺负,那时候,卞鹤轩和顾异的腰包里除了零钱,都别着弹.簧.刀。
一点就着的暴脾气,轰轰烈烈养起来了。
直到现在他歇菜在病床上了,卞鹤轩都没想起来自己骂的什么,就记得自己动手挺狠。那混血的高学历打桩机没他手快,或许是理亏心虚。一拳鼻孔出血,两拳眼眶青红,第三拳,卞鹤轩就再也没打下去。
有洁癖的刘湘鼻尖儿挂着汗,说,轩哥你要打就先打死我吧,我招得他。
一句话说出来,卞鹤轩就笑了,这他妈还打什么,岩浆欲喷的火气被刘湘一句话摁进毛里求斯海沟了。可对刘湘动手,他真狠不下这个心。
窝囊!
再后来,立在路边的标志性的白杨树刷刷刷从他眼睛里过。他和刘湘的别墅买在郊区了,有湖,到了晚上起一层浪漫的水雾。新开发区总是静谧的,没人,路面像赛道。戴帝王祖母翡翠绿帽子这种事就够窝囊,最窝囊的是枕边人挡在别人前面,不让他动手。
呵呵,哪怕他现在一想,还有一种吞苍蝇般的生理性的厌恶。但也不得不承认,还有骨碎脊裂般的难过。
那狗从马路牙冲出来的刹那,卞鹤轩挺想一脚油门碾死的。是沙黄色的土狗,尾巴朝下耷拉,不算很大。留给卞鹤轩反应的时间很短,几分之一秒,方向盘猛一左打,撞树,车毁,人伤,狗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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