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顾衍搅和成一团的悲伤也一溜烟不见了，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害怕被顾衍发现的尴尬。
学生时代朦胧暧昧的悲伤又能有多痛呢？
像一团棉花，堵在心口。
你朝他撒气，却又不解气。
可轻轻的一点意外就能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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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
林亦戏份差不多了。
最后俩场戏。
高三，散伙饭。
剧情需要，大家都喝了点酒。
林亦酒量中等，顾衍在一边时时刻刻盯着他。
“...我靠。看我干什么？”林亦拿着啤酒，问。
顾衍喉结动了一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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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大家都哭的哭，抱的抱，悲伤的气息近在咫尺。
林亦坐在酒桌上，酒上了些头，脸有些红。
叶时童推了推顾衍：“叶晧，你喜欢过我吗？”
她喝了点酒，脑子也貌似有点运转不灵。
顾衍被推了一下，看向身边的女孩。
“抱歉。”他第二次，低低的说。
方严看不下去，猛地起身：“你他妈算什么？”
顾衍被他揪住领子，也不生气，定定的看着他。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几秒钟，怎么就这样了。
顾衍轻轻笑了一下，却是勾着讽刺的嘴角。
让人看得渣眼。
他凑到方严耳朵轻轻的说：“懦，夫。”
轻轻一挣脱，就把他的手弄了下来，又坐回到座位上。
叶时童没拉架，就在边上看着。好像事不关己。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不知道是该喜欢这个男孩还是讨厌他了。
顾衍给过她太多年少的欢喜和失望。
爱恨交织在一起，她已经不想管。
“来啊，今天过完就离别了。”同学们叫嚣。
林亦趴在桌子上，看到这一幕，轻轻的笑了：“你们这群小子啊。”
说完也拿起了酒杯。
“从今往后，无论是风雨或者阳光。”
“荣耀或是黑暗。”
“你们的高中都一去不复返。”
“遗憾，成为过往烟云。”
“永远扎根在心里。”
“成为永恒。”
他眼神有些迷离。
呈现出一种醉态。
“你们有过遗憾吗？”他轻轻的问，声音如同他上课一般大小。
没有歇斯底里，平常的要命。
“有！！”同学们哭起来。
“有遗憾吗？”
“有！！”一次比一次大声。
顾衍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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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场。
“我送你回家吧。”顾衍没有叫老师。
“不用不用不用。”林亦说，“我没喝多少。”
“我没喝。”顾衍说。
他真的滴酒未沾，有人来和他喝，他也用不会喝的说法拒绝了。
他性子冷，有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
听到这一番说法，大家也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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