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本身就自然卷，平时倒是不会遮住眼睛。
林亦额前的碎发被鸭舌帽一压，眼睛便觉得被扎到了。
他嘶了一声，然后在顾衍的目光下，又把帽子脱下。
林亦一只手撩了撩头发，把刘海儿往后抓了抓，这才扣下来。
眼前清明，惹人烦的头发也不见了，林亦很满意。
没有了刘海的遮遮掩掩，林亦的一双眼暴露在空气下。
他知名度不高，这倒是没有什么。
顾衍看了他几秒，没说话，和他在街上走着。
他们没牵手，还不至于嚣张到这个地步。
俩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差不多，不远也不近，脚步不紧也不慢。
终于，就在他们走了十分钟后，林亦问：“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顾衍一双眸子漆黑。
“噢..”林亦看了眼手机，九点，不晚也不早。
林亦随口一提：“嗯...你要不要去影楼看看？”
顾衍眼睛一弯：“好啊。”
林亦：“......”
他只租了半年，再过一个多月，差不多这里就要搬空了。
他很难得来坐镇，只遇到和他约好的拍摄时来几次。
女孩开学，没再打工，偶尔来帮衬帮衬。
影楼的门自然是锁着的，林亦找了很久，终于在钱包里找到。
随着铁门的咔咔声，顾衍和林亦微微弯腰，进入。
当然，顾衍更弯下来一点。
林亦到了此时此刻，才发现，好像来了影楼也没有什么事情干。
于是有些讪讪的笑，俩人坐在沙发里。
口罩和帽子排排放的放在桌子上，有些像七八岁特别听老师话规规矩矩坐着的小学生。
沙发特别软，整个人都陷在里面。
“唔...”林亦想了一会，实在是没有想出他们能在这里干什么，于是一歪头，问顾衍：“你要照相吗？”
“好。”还是这句话。
林亦从哪个角落掏出一个摄像机，也没说什么，对着顾衍拍了几张。
他自己都觉得无趣，又倒在沙发里。
二楼安静，地板是瓷砖，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清脆一声，接下去是更加的僻静。
林亦突然开口：“顾衍。”
没了下文，他就想叫他的名字。
“嗯？”顾衍轻轻应。
林亦没话接，直到不知道多久后，顾衍又问了一声：“怎么了？”
他回过神，随便找了个话茬：“下个月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噢。”顾衍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漫不经心。
....这会是真的没话了。
突然，林亦很有兴致的从沙发上坐起。
“顾衍，我教你拍照片吧？”
“好。”
“......”林亦突然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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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几分钟，他就觉得心如乱麻，这小子哪里是在学摄影？
分明是在打着学摄影的幌子更加正经的看他。
林亦一声呜呼，把相机放到桌子上，整个人又躺到了沙发里面。
顾衍在他后面，轻轻地走过去。
拿起相机，一声咔嚓。
一点都不贪心，就一张。
林亦听到喀嚓声，发现顾衍摆弄着相机。
“啊...不是这样拍的！”林亦说。
不过他没把相机夺回来，而是也凑过去看。
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你都不听我讲话那你就不要拍我，肯定拍的很难看。”
顾衍笑了一下，这是在嫌弃他还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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