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型号的两辆车在同一个地点相撞的事件出现两次的可能性不大,但田喆还是用手机搜了一下,确定了市长大厦旁边的十字路,这些年以来就出了这么一次类似的事故。
如果真的如伍师傅所说,那这件事儿的确不怎么寻常。
田喆当时追问了几句,伍师傅都答得含含糊糊,说是因为这辆车损害太严重,没法儿翻新,所以也没怎么注意。
可是,对于伍师傅随口说出来的轮胎脱落,田喆还是多注意了一下。
且先不论伍师傅有没有夸大其词,如果真的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当时的警察没理由不顺着轮胎往下查,而是直接把这个事故单纯定义为了意外。当时事故过后,判了大车司机全责,但总体事故性质并没有深入挖掘。
田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轮胎两个字儿在脑子里滚过来滚过去,碾得脑仁儿疼。
当然,这也不排除是伍师傅随口一说,把当时的情况给夸张了一些。
狗蛋儿被炉子里的火给熏得暖洋洋的,靠着田喆的鞋子闭着眼舒舒服服地睡起了觉。田喆低头看了它一眼,叹了口气。
这事儿,先不能告诉苏慎。
毕竟空穴来风。
他先得把空穴那边的情况查探好了,确定了是不是确实有这么回事儿才说。
冬天里,农村的人们一般都不再干农活了,算是闲了下来,大都没人早起。早晨一片安静,就只有院子里的鸡狗乱叫,剩下的就是早起上学的学生们。
学生们也理所当然成了第一拨踩新雪的人。
苏慎实际上非常喜欢踩新雪时的“咯吱”声儿,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踩罢了。宋海林背着他,踩下去的步子比平时重了不少,厚实地压在雪上,随着印出来的脚印还有不轻不重的响声。
穿着羽绒服的宋海林倒是没感觉到很冷,只不过耳朵被风吹得通红,脸颊也被风刮得有点疼。走在半道儿上,苏慎突然把他那个红色的围巾给摘了下来,避开宋海林的眼睛,随便缠了几圈儿。
缠完之后还在他脖子后边打了一个结儿。
“你是要谋杀我吗?”宋海林的声音被堵在了毛线围巾里边。
“毛线?”苏慎说,“是啊,这是毛线的。”
这听力堪比宋爷爷。
“我是说,你快把我憋死了。”宋海林晃着脑袋挣了挣围巾。
他这么一挣,后边那个结松开了,勉强才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没别的了,我就织了这一条。”苏慎回答他。
宋海林说话能说利索之后本来想立马回他“我不是问别的围巾,是说憋死”,结果听见苏慎的话,注意力全被“织围巾”给吸引了过去,他问:“这围巾是你自己织的?”
“嗯。”
“你会织围巾?”
“嗯。”
苏慎嗯完之后,宋海林还在不可思议里没回过神来,心境突然回到了刚来清水乡的那段儿时间,不断地想:清水乡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苏慎竟然会织围巾。
可见,这个地方的确是非常不可思议了。
“跟我奶奶学的。”苏慎把耷拉下去的围巾边儿给团宋海林脖子后边。
他这么说完,宋海林理所当然地以为苏慎浑身上下的毛线制品都是他自己织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可思议更盛了。
可其实,苏慎虽然会,但是他懒得织。他的毛衣毛裤帽子手套都是奶奶给织的,这条围巾,他拖拖拉拉三个冬天才给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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