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要说正事了吧?莫名的,有些雀跃兴奋。无论他与颜文心先前有什么渊源,如今早都毫无关系了。反倒关山尽与颜文心正不死不休,吴幸子的胳膊可从不往外弯。
「载宗兄请别如此客气,任何指教小弟都洗耳恭听。」「唉,长安真正未曾变过啊。」颜文心又感叹了一回,随即整肃神情,凝重地开口:「为兄不得不问,那日在你身边的平一凡,与你当真是契兄弟的关系?」「这......」吴幸子脸色一红,想起前些日子与关山尽的缠绵甜蜜。
回家后他又整理了一回鲲鹏榜,乖巧地依照关山尽交代的,把平一凡的鲲鹏慕容冲给烧了,尽管心里倍觉可惜,那粉粉的颜色上得可真好!然后将属于关山尽的那张鲲鹏图给端端正正摆在众鲲鹏之上,有种望尽千帆回归恬静的释然感。
见他羞涩的模样,颜文心就是再活两辈子也猜不到吴幸子心里满满的鲲鹏,只以为他是想起平一凡而害羞,显见感情已经很深了。
「看来确实是了。」颜文心蹙起眉神情更为凝重,斟酌再三才又开口:「你可知平一凡的身分?」「啊?」别说,知道得还挺清楚。吴幸子端起茶啜了口,努力摆出隐带困惑的表情:「这自然是清楚的,他是京城人士,出生在城南连堂曲径,家道中落但身世清白,现在是个南北杂货商人......有什么不对吗?」「没什么不对。大夏朝确实有这么一个叫平一凡的人,身世背景与你口中这位一模一样,但十数年前在南蛮失踪过一段时间。」话到此处,颜文心突然闭口不言,沉默地拨弄烧水的红泥火炉,里头的碳色泽略白,火光也温和许多,看起来懒洋洋的。
这一手吊胃口的手段,颜文心可谓炉火纯青,即便吴幸子早有所防备,依然被吊着心口猫抓过似搔痒难当。
他忍不住有些急躁的问道:「载宗兄的意思是?」「为兄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这段往事,平一凡是否同你述说过?」乍听之下只是闲聊一二,但吴幸子毕竟不是不知世事的娇花,哪能听不出颜文心字里行间的隐讳挑拨呢?
于是他也皱起眉头,一脸心存侥幸地摇头:「说倒是没说过,想来那段过往对他来说也不欲回想,现在他也好好的在京城里不是吗?」「你说得对,眼下他在京城过得可挺好的。」颜文心瞇眼一笑,话锋突然一转:「你许久没吃春日常见了,为兄让人做点送来给你带回去?也让平一凡尝尝味道。」「这怎么好意思。」吴幸子连忙推拒。
「欸,怎么不好意思?当年要不是你的大力帮助,为兄哪能赴京赶考?这点小事,聊表心意而已。」颜文心摆摆手,也不知用什么方法叫回了怀秀,低声交代他回府里让厨房再做两食盒春日常见送来。
吴幸子吞吞口水,他心里防着颜文心不假,却是不会防着好吃的。
在点心送来前两人又独处了一个多时辰,颜文心倒是没再提平一凡与过去的事儿,拉着他说些京城的名人逸事,低柔的声音与过去别无二致,吴幸子都不禁听入迷了。
等怀秀把点心送来,就见秀丽的年轻人一脸严肃地附在颜文心耳侧嘀咕了几句,吴幸子也不好奇他们说什么,一门心思都在刚烙好的春日常见上,忍不住掂了一块吃,别说还真香。
「这消息当真?」那头颜文心突然出声,吴幸子被吓了一哆嗦,险些呛着连忙啜口茶润喉。
「回义父,千真万确。」这是让他问吗?吴幸子睁着眼斟酌片刻,略显扭捏地开口:「怎啦?」「这......一点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颜文心神色带些讥诮:「护国公世子长安应也有所耳闻吧?那日在白公子的琴会上还见过一面。」「啊,我知道他,以前驻守在马面城。」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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