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思去烧水,直接就着江鹤衣洗过的水暖了暖身子,水里都还有江鹤衣身上的甜香味,江鹤衣偷偷探出头,看到唳风已经在浴桶里了,也没有换水,直接用的他洗过的,脸上的温度像是在发烫一样,他猛的想到一件事,他的香囊了,难怪他最近老是觉得少了什么,从醒过来到现在,他一直没带着香囊。
急吼吼的对唳风说道,“我的香囊了?”唳风发现江鹤衣在跟他讲话,愣着神,“什么?”江鹤衣看到唳风发呆的样子,又想起来唳风说自己好香了,脸红的更加明显,“我的香囊,一直戴在身上的。”唳风怕他生气赶紧说道,“没见到你有什么香囊啊,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就只有那块玉。”
玉牌是贴身戴着的,可是香囊不是,香囊挂在腰间的,估计是掉下来的时候,弄丢了,江鹤衣又躲回了被子里,心想完了,自己会不会…会不会提前发情,江鹤衣一直没有遇到心上人,所以才让师父配了香囊里的药剂,抑制发情,已经这么多天没戴着了,自己居然才发现。
唳风赶紧擦干净穿好衣服,走到江鹤衣床边,问道,“什么香囊啊,是不是很重要。”江鹤衣闷在被子里,“里面有我的药。”江鹤衣又伸出脑袋,一脸愁容的看着唳风,唳风听到是药,就担心江鹤衣没有药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你知道里面有什么药吗?我去镇上帮你问问。”江鹤衣摇摇头,“记得,买不到。”里面好几味药,都是师父走遍大江南北的才找到的。唳风也跟着着急,“那…那现在怎办?”什么怎么办,大傻子,“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江鹤衣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腿上的箭伤还疼着,眼看就要过年了,自己又找不到人给大哥报平安,今年过年要和唳风一起过了,唳风最近出去的早,回来的晚,要想办法多打点猎物,好在过年的时候,有钱给江鹤衣买新的衣裳和吃的。
江鹤衣一个人在家,你比先前稍微好一点了,自己能走动走动了,不用一直躺在床上,唳风的家有两间屋子,江鹤衣睡的是唳风的房间,唳风一直以来都是在他父母的房间,江鹤衣站到另一间房间门口,他在家里太闲了,又从来没进过这间屋子,好奇的想进去看看,其实有什么可看的,反正都是一个穷酸样,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门。
里面也没什么好看的,床比自己睡的稍微大了一点,只是桌上供着牌位,牌位上没有名字,只写了父亲母亲,牌位前还燃着半截香,应该是唳风早上起来的时候上的,桌上还有一碟供奉的小点心,江鹤衣再怎么任性,也知道这是唳风父母的牌位,至于为什么没有名字,江鹤衣也不好随意打听,但是基本的礼貌他还是懂的,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江鹤衣一瘸一拐的走到牌位前,点了三炷香,鞠了躬,又把香插好了,本想就直接出去的,看着桌上的点心,好像有点饿了。
江鹤衣舔了舔嘴唇,坐到了牌位旁边的椅子上,手指摸到点心,对着牌位说道,“老爷夫人好,我是江鹤衣,被唳风救回来的,我在你们家住了好久了,你们还不认识我,谢谢唳风救了我,他除了傻了点,也没…嗯…等我大哥找到我了,我一定好好谢谢唳风…我可以吃点心吗?”当然没人回答他,唳风算是打了招呼,拿起一块点心,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一连吃了几块,有点饱了,捏着手上的点心,又自言自语道,“唳风会不会真的像爹爹说的那样,是我…”说了一半江鹤衣又磨磨唧唧的吃了口点心,脑子有点昏沉沉的,吃饱了就困了,趴在牌位前就睡着了。
唳风回到家,在屋里没看到江鹤衣,找了一圈,在他父母亲的屋子里看到了江鹤衣,江鹤衣趴在桌子上,手上还捏了块儿供品,睡着了,可能是听到有动静,江鹤衣吧唧了两下嘴巴,醒了过来,江鹤衣还没睡断片,看了看唳风,又看了看牌位,再看了看手里的点心,像个做错事情被逮到的小孩,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点饿了,就找到这个房间来了。”
唳风看着新插着三炷香,说道,“吃吧,本来供过之后就是拿给你吃的。”江鹤衣把手上的点心吃完了,不好意思再拿,看着唳风又点了新香,跪着磕了三个头,把香又插好了,江鹤衣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跟在唳风的后面,也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头,唳风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点心在你睡得那边的柜子里,饿了吧,我去做饭了。”
江鹤衣跟着唳风出去,唳风给他搬了个小凳子,让他坐在厅里,省得他瘸着到处跑,江鹤衣没见过做饭,更没见过唳风做饭,伸着脖子看唳风在干嘛,唳风把米倒到小石磨里面,一圈一圈的推着,米粒就被磨成粉状从下面落了出来,唳风磨的不多,又把鸡蛋打成了糊状,用碗分开装好,兑上水,放到锅里去蒸,顺道又放了好几个冷的馍馍。
江鹤衣眨了眨眼睛,“这就好啦。”唳风说要等会才能吃饭,手上又去干别的活了,江鹤衣好奇,跟在唳风的屁股后面,江鹤衣前几天埋怨水不好喝,像涮碗水,唳风就跟着镇上的老师傅学着做了个小茶壶,但是还差个小的炉子,可以放到江鹤衣的桌上,将烧透的木炭点燃了,放到小炉子里,江鹤衣好奇的问道,“这是干嘛的呀?”就看见唳风把小炉子放到了他房间,还从怀里摸出来了套小茶具,“新做的,第一次弄这个,弄不太好,你不是要喝茶吗?我跟人学的,没有好的茶叶,都是镇子上自己晒的茶叶。”唳风又摸出来了一小包茶叶,江鹤衣难以置信的看着唳风,唳风还会做这些啊,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能记在记心里的,除了爹爹,就只有唳风了,父亲和哥哥有时候都会忙的忘记,唳风把水倒到茶壶里,让江鹤衣自己放到小炉子上烧开,又放了点茶叶在杯子里,想让江鹤衣别跟着了,坐着等水开吧,又说道,“顺便给你做了副新的碗筷,正好可以一起做。”说完唳风就又到院子里去了。
江鹤衣捏着杯子,杯子不大,很小一只,唳风把杯沿磨的很光滑,上次吃饭的,自己咬着筷子玩,被筷子上的刺戳到了,唳风就给他弄了副新的,江鹤衣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心里堵堵的,爹爹以前也是这样照顾他的,可是他不会这样心慌,唳风出去没一会,自己又看着门口想去院子里找他,驴子上的水烧的咕噜噜直响,温度一定很烫,和他脸一样烫,烫到连呼吸都又黏又稠,唳风这人真是…讨厌死了。
唳风端着饭菜进来,看到炉子上的水都开的在呼呼直叫了,江鹤衣还傻坐着不动,唳风赶紧放下碗筷,隔着帕子去提小茶壶,说道,“这…要不你别用这个了,你不知道水什么时候开,我怕你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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