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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通讯录，程扬第一看到的就是小野，他犹豫了片刻，小野从来不参加综艺节目，也许不懂得综艺的梗，不知道这是在玩游戏，当真了怎么办？让他觉得困扰了怎么办？或者，或者是说万一，万一小野真的答应了，那可怎么办？

太多的不确定，程扬最终选了华容。

距离上次电影《归途》杀青，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程扬又拍完了一部都市爱情喜剧，而这三个月，小野一点消息都没有，微博没有更新，也没拍戏，也没见有什么通告，他的那片草原里，撕小野的早就撤离，那些自称野草的粉丝们，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十天半月的也不见有人出来冒个泡。

流量带来的粉丝就是这样，红一段时间就过了，一旦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了，他们就会弃你而去。

分开之后程扬也是和小野有联系的，那会独自去巴厘岛散心，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小野，这里的风景真漂亮，带上小野一块就好了；这里的东西真好吃，下次带小野来吃；这个东西真有趣，下次带小野一块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觉得有趣的，都会拍个照发给小野。小野也会回一句“看起来好有趣的样子”“下次有机会一起去吃啊”之类的话。

回来之后程扬每次给小野打电话，他都是很忙，匆匆说上几句，他都会说：“扬哥，我现在很忙，晚点有空再打给你。”然而，通常就没有然后了。

程扬有些害怕，当年他和小野就是这样渐渐断了联系，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又重新做朋友，难道又会重复之前的路？

没事，他主动联系小野就是了，不就才三个月吗，他们公司能加班多久，不可能三年也不给人放假吧？逮着小野了就带他出去玩，洗澡、按摩、吃火锅，大保健走起。

程扬说做就做，立刻给小野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到五十秒了，才被人接起，而那人并不是小野。

“你好，找小野有事吗？”

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你是？”也许是小野的同事呢。

“我是李烨，小野还在睡，等他醒了我叫他给你回个电话。”

程扬挂掉电话，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六点十五分，朝阳从落地窗透了进来。程扬走到阳台，看着楼下已经开始苏醒的城市，发了会呆。

直到手机轻响了两声，程扬才回过神来，小野发来的信息，还配了照片。程扬笑着开手机锁，这个点，小野如果起来了应该在跑步吧，刚刚那个什么“李烨”，是学了别人说话故意逗他的吧。他们这些学表演的，台词功底也是要练的，模仿或者伪装别人骗骗人，还是能混过去的。

照片一展开，程扬的笑容凝在了脸上，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得泛起了青，晨光下俊美的面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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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扬带着手机和钱包就出了门，什么都没拿。他大概可以体会到那次小野在医院拔了针头直接飞到L市找他是怎样的心情了。

小野发过来的照片，不，应该是李烨用小野的手机发过来的照片，照片里面小野躺在一个桌子下面，右手被手铐铐在桌子的横杠上面，左手缠着纱布，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正在昏睡中。膝盖的位置也受了伤，一边贴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