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苍白的掌心便落满了雪花。
“真冷啊。”聂嘉缓缓说道,冷得仿佛指尖都冻脆了。
他想起过往的生生世世时谌都总是喜欢执着手亲吻他的指尖,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是否也来到这个世界了?心情上的沉重让聂嘉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在萧条的王宫中足足转了一整圈,聂嘉的后腰都冻麻了才失望地回了寝宫。
聂嘉回到寝宫后眸子里的愁绪已经尽数退去,冷声吩咐下去:“昭告天下,司空寒意图谋反只手遮天,遂赐死,悬挂城门示众以儆效尤,胆敢祭拜者杀无赦。”
下面的应声即刻去办。
原剧情中君长生砍了司空寒的头活剐了司空一族后这件事就完了,毕竟司空寒的造反之势还没扬起来,就让玄甲的统领一举击溃。天下百姓只知道大王杀了司空战神,却不知为何要杀。司空寒的死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朝臣气愤难平,百姓怨声载道,所以最后君长生被射杀简直是普天同庆。
当然,聂嘉现在传旨下去昭告天下司空寒的死因,想必朝臣和百姓也是不愿意相信的,或者说他们就算知道司空寒因谋逆未遂而死,他也依然是百姓心中的战神,为民而死,死于暴君的独裁之下,是值得载入史册的英雄。
翌日清早,聂嘉传人来问话:“昨夜可有人偷偷在城墙下祭拜司空逆贼?”
侍卫跪地道:“回大王,未发现任何痕迹。”
聂嘉便慵懒地一挥手,翻身睡去,侍卫忙不迭退了出去。
“民。”聂嘉讽刺地勾唇一笑。
你们的英雄被挂在城门上,受风吹日晒鹰鸟啄食之辱,涿鹿城数十万的百姓却连祭拜其生魂的胆子都没有,挂在嘴上和藏在心里的尊重惋惜有个屁用。
聂嘉满心戾气,躺着又浑浑噩噩睡了一会。
今日雪停了,尚未融雪的晴天稍微暖和了些,聂嘉的腿总算没那么疼了。寝殿的所有银铃都被撤了下去,整个内殿顿时只剩一张床了,空旷冰冷得连说话都有回音又冷得出奇,聂嘉半夜被双膝痛醒忍不住叫人多抬了两座火炉来摆在床边,这才堪堪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缩在床上好一会,没睡,也不起来,听着炉中噼啪的燃烧声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老太监进了来,跪地道:“启禀大王,静王殿下求见。”
聂嘉冷漠地转动眼眸看过去,“他不是要自戕殉情,还没死呢?”
老太监一时怔忡,没想到平日里对静王殿下这唯一的弟弟出奇偏爱的小国君这次连静王的生死都漠不关心了。
“让他滚。”聂嘉不耐烦地一皱眉。
老太监不敢有他,一见主子的神情不悦,登时一句都不敢劝连忙退出了寝殿。
聂嘉心烦得很,骨碌一翻,背对着殿门发起了呆。外头已经日晒三竿了,他也不起来更不用早膳,就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上午,微微皱起的长眉就没有松开过。
没多久,聂嘉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道:“来人。”
他这一声唤得极轻,侍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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