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廷:“……”
刃唯一听到成景廷说那句“你怎么在喘”,一下就后悔了——他干什么要去蓄意让成景廷误会和吃醋呢,有必要吗。
这种行为,通常意义上叫“作”,说好听点儿才叫“幼稚”。
他无视掉齐流使眼色让他挂电话的动作,拿着听筒说:“就是我一个朋友罢了,让他上来聊聊天。”
成景廷没说话,刃唯急出汗,又说:“真的。”
“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成景廷说,“玩好。”
刃唯听这句话,心里又激动又郁闷,“你生气了?”
“……”成景廷没有正面回答。
占有欲可能就是如此,稍微一点点的“不确定因素”都不能有——但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去告诉刃唯,他有这种极端的占有欲。
电话一挂,刃唯决定晚点儿自己下去找成景廷……先让白宣上来,夜里三个人再勾肩搭背地去吃夜宵,这不一看就是哥仨儿关系好吗。
把这种贼喊捉贼的想法告诉齐流后,刃唯遭到了反对。
齐流说:“我绝对不要在深夜里再出现在这个酒店。这儿真的不对劲,唯唯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刃唯说,“但我不怕。”
“算了,你得等那杆枪抵着你脑门儿了,你才知道什么是害怕!”
“那鬼怎么不找我事儿?怎么偏偏找你?”
“我怎么知道!”齐流怒了,“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帅吧,鬼都不放过。”
刃唯一屁股坐在床边儿,皱眉道:“小乳猪都没你不要脸。”
齐流无语了,“你骂人能不能有点儿新花样?你怎么不骂白宣去啊,你看他耀武扬威的样子,迟早成景廷得抽他。”
“我怎么觉得成景廷得先抽我呢……”
刃唯摸摸下巴,忽地察觉身后一阵凉风拂过,“好冷。这叫穿堂风吧?”
齐流老实说:“这叫阴森森。”
“你是我追爱路上的明灯,”刃唯跪在床上,抱住齐流的头,拍了拍,“这叫那什么吹灯。”
“唯唯,你不怕把我捂死吗?”
成景廷作为前台,本来没有送客人上来的义务,但因为他也在礼宾部,行李车可以帮忙推上去,所以便找了这么个借口陪同白宣上楼。
白宣起初是不肯的,但迫于成景廷的“高度压迫”气场,只得灰溜溜走在前面。
一出电梯,还隔着半个走廊,白宣朝后看一眼,成景廷正推着行李车往这边跟着一块儿走,于是便抬腿就跑,冲到刃唯房间门口,拿房卡一刷,推门而入。
这到底什么情况,完全不按照原计划进行!
在房间门大敞开之后,透过浴室里发绿发蓝的酒吧色调灯光,白宣看见刃唯正跪在床上抱着齐流的头。
“刃唯!”
刃唯那句“不怕”都还没说出口,白宣又一声喊:“你那未来男朋友跟着我上来了,我先跑过来的……”
“啊?”刃唯懵懵地放开齐流,“他在你身后。”
白宣一回头,看见成景廷正如一座“山”般挡在他身后——发丝不乱、衣领整齐、额角不流汗,乃至眼神都不带半丝慌乱,大气不喘,完全像闲庭信步而来的。
可他分明,没有听见半点脚步声。
白宣一阵寒颤,镇定道:“我,我先进来。”
“先生,行李已送到。”成景廷说完,把行李车推进入门处。
偏夜店风的房间内灯光照得成景廷一张脸晦暗不明,神态略为阴郁,竟显出一种别样的颓丧感。他侧过脸,蓝调的光顺脖颈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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