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见龙言半天不出声，林小庄忍不住开口道。
“我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我就是觉得这一切有些诡异。”龙言皱起眉头，看向林小庄：“海军舰队的事是真是假？”
“这是香港电讯课接收到的电报，应该是发给清泉上野的信号，所以我觉得，至少有九成可能性是真的。”
陈深右手搭在桌上：“如果真像小男所说的，在双方互通的情况下，日本人利用你们钓鱼，那么我们和对方面临的情况其实是一样的。”
“有一点不一样。”唐山海伸出一根手指：“他们可以明着发兵，我们只能躲在暗处。”
徐碧城看向林小庄，双手紧握在一起，语气中带着紧张：“那你知道归零计划被藏在哪里吗？”
“不知道。”林小庄摇摇头：“不过我会想办法打听的。”
陈深目光扫过几人，开口道：“从现在开始，即使是在行动处，我们之间的接触仅限于公事。”
“窃听器，还有夏目贤人安排的、混入行动处监视我们的人，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林小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回去之后，你们先检查一下自己的办公室，以后我们传递信息就改用纸条。”
“行。”
……
吃过中午饭后，陈深和李小男、唐山海和徐碧城，他们一前一后先行离开了华懋饭店。
中午一点半，华懋饭店六号包间，只剩下龙言和林小庄在喝酒。
林小庄打开一瓶红酒，给龙言倒上半杯，开口道：“你真的觉得小冲还活着吗？”
“恩，他绝对不可能死。”龙言点点头：“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清泉上野想要向上海发射毒.气.弹或者导.弹、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当然是有人提醒我的。”说完，林小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小小的抿了一口：“据我所知，清泉上野掌管着一个研究所，而我认识的人，恰好就在研究所工作。”
“我能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其实你也认识她。”林小庄笑了笑：“不过在此之前，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吧。”
“……”
……
下午五点，龙言和林小庄两人准时下班，买了菜之后，他们一同来到了李默群给龙言准备的那间房子。
门口有两名穿着西装、一看就有问题的特务。
他们是林小庄的人。
清泉纯子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没有乱跑。
“咚咚咚～”
“纯子，我回来了。”龙言象征性的敲了敲房门，然后推门而入，将一大包新鲜的蔬菜放在桌上。
清泉纯子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过龙言和林小庄。
林小庄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走上前，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清泉纯子的面前，开口道：“我给你买了布丁，要不要尝尝？”
“我要冲哥给我买的。”清泉纯子撇过头：“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
闻言，林小庄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的将布丁放在桌上，然后率先跑去厨房忙活。
龙言不怎么会做饭，所以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坐在沙发上陪着清泉纯子。
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场面有那么一点尴尬。
最终是龙言先按耐不住，他转头看向清泉纯子，开口道：“你有什么打算吗？是想留在上海，还是回香港？”
“我想先留在上海。”清泉纯子低着头道：“如果现在回香港，我大概只会跟父亲吵架吧？”
“我哥哥来上海了，这段时间你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和他碰面，我怕到时候他强行把你送回去。”
“恩。”
“纯子，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龙言握住清泉纯子的手：“我这人从不食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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