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能这样想？
若是不爱超人，和超人在一起只会对他更不公平，甚至在未来伤他更深！
所以，要狠下心早做决断。
就算为此克拉克和超人都从自己的朋友和生活中消失，就算他和超人不再是最佳拍档，就算克拉克不再拿着自己做的苹果派冒充玛莎做的，三天两头往他家跑，是的，他早发现了，克拉克的手艺可比玛莎差远了！
但一想到克拉克做的苹果派，他就很是不舍，不舍到想用婚姻将克拉克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等等，不是，自己可是布鲁斯.韦恩，怎么能因一口吃的，就失去了做人的原则呢？
蝙蝠侠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不知为何，他这会儿动摇得厉害，情绪更是剧烈翻涌，一些想法更是一点不像他的想法，仿佛他心底压抑着什么巨兽，正试图冲破封印，肆虐“人间”。
……
给蝙蝠侠戴上戒指后，超人的心就定了一大半。
他双手抓着蝙蝠侠的手，低头吻了一下戒指，然后，他认真而深情地看着他，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通通都化为誓词：
“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非你不可，那以后，我构造的未来蓝图，每一笔每一划都是你！
早上一起在瞭望塔看宇宙星辰，傍晚一起在花园享受阳光红茶和书香；白日一起在世界各地打击罪犯，晚上一起在北极看冰山极光，共浴爱河……
这是我的全部野心。
但是，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接受你的判决。（说到这里，超人对蝙蝠侠笑了笑，其实他从来没有忘记现在的处境，也深知蝙蝠侠从未将这场婚礼当真）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对你的爱，就像你脚下的星球，除非毁灭，否则永远存在，永远伴你左右，永远不会改变。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你让我不再孤独，让我变得完整，让我那颗彷徨无措的心，找到了锚，有了可以停泊的位置。
我的心永远为你跳动！
所以，就算你不爱我，就算我们不在一起，我也会远远看着你，思念着你，不管白天和黑夜，永远牵挂着你。
就算余生只有回忆，我也心甘情愿！”
“咔嚓！”
疯青羊又听到一声某无形之物碎裂的声音。
“砰！砰！砰！”蝙蝠侠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被超人的深情告白定在了原地，脑子里无限循环着超人刚刚的话，周围人群的欢呼口哨起哄他通通听不见！
什么叫非他不可？
什么叫未来蓝图都是他？
什么叫接受他的判决？
什么叫除非毁灭才会停止爱他？
什么叫余生只有回忆？
啊！
为什么心这么乱？
这鼓噪的感觉是什么？
这滚烫火热的心情又是什么？
这恨不得咬对方一口泄愤的感情又是什么？
……
“蝙蝠侠，请给超人戴上戒指。”神父提醒似乎在神游的蝙蝠侠。
蝙蝠侠猛地回神，神色不明地拿出另一枚戒指，准备给超人戴上。
超人主动伸手，十分积极配合。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冲了进来！
这辆警车风驰电掣地飙到了婚礼现场，穿过红毯和阻拦的傀儡，直到开到超人和蝙蝠侠身侧才险险停下。
戈登局长跳出警车，第一时间打开了超人的手铐，然后飞快地对蝙蝠侠说：“按照你传给我的信息，我在黑市找到了超人手铐的同款钥匙，而且，现在所有炸.弹都找到了！你可以开始随心所欲地行动了！”
没了氪石手环，阳光将力量重新注入了超人的身体里。
他本该觉得强大而温暖，但此时他浑身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心也冷极了。
啊，他和蝙蝠侠都自由了，这场闹剧般的婚礼也该结束了。
哈哈，真及时呢，蝙蝠侠总是能在暗中掌控一切，然后在最后一刻逆风翻盘。
不愧是他的B！
超人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因为太过难过，看起来像哭了一般。
真是的，自己明明说过不贪心的，怎么能因为看到过更美好的可能，就忘了初心呢？
不结婚没关系，不是男朋友也没关系，就算是以PY的身份互相陪伴，他也很幸福了不是吗？
“！！！”
蝙蝠侠突然握住了超人的手。
“你在难过。”蝙蝠侠看向明明难过的要死，却维持微笑的超人。
“没有啊，B你可真厉害，又一次救了我们，我很高兴。”超人粲然一笑。
总被对方守护的他，也要保护蝙蝠侠！
所以，不能给蝙蝠侠带来负担，不能让蝙蝠侠因为他单方面的爱和奢望而烦恼。
蝙蝠侠叹了口气，举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婚戒。
超人心脏一抽，强笑道：“说起来这对戒挺丑的，你不想要就取下来还给我吧。”
“晚了！”蝙蝠侠冷哼一声，猛地握拳，也握住了戒指。
“嗯？”超人没明白。
“就算嫌丑，你也得陪我戴着了！”蝙蝠侠猛地拉过超人的手，一点都不温柔地给超人套上了属于他的那枚婚戒。
超人呆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B，B，你这是，什，什么意思？”超人觉得自己一定会错意了。
蝙蝠侠叹气，觉得超人这样没有安全感都是自己的错，于是他抱住了超人，放软了声音：
“我是一个糟糕的爱人，偏执的性格加上对爱情的抗拒，让我变得盲目而迟钝，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明白自己的心，竟然到刚刚才确定，原来——我，爱，你！”
“！！！”超人惊呆了。
而惊之后就是狂喜，他打横抱起对方，幸福地飘了起来，甚至不顾对方的怒斥，带着他在空中转圈，还不知羞地不断高喊：
“我也爱你！我超爱你！我爱死你了！……”
蝙蝠侠面色愠怒，但耳根却红了。
***
嘻嘻，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这个拉皮条，呸，爱神丘比特终于完成了任务～！
太不容易了！
“噗嗤！”一团绿色的果冻样的半固体，或者说液态金属酒神因子从他身体里排了出来。
“嘻嘻~你不是这个界面的人~！”酒神因子竟然说话了！
“而且，你身体里有股奇怪又强大的力量呢~，只是沾染了一点点，我就获得了灵智！快点，让我再附身一次~！”
“……”刚刚回溯时间，头痛欲裂的风青羊：什么鬼？
“……”被蝙蝠侠一个巴掌拍冷静了，然后乖乖抱着蝙蝠侠落下来的超蝙夫夫。
制造小丑的酒神因子进化了？
这个该死的疯市长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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