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老司机（2 / 2）

“楚哥，你信我。”绵绵嗑着桌上摆着的餐前瓜子，笃定的说道。

然而事实证明绵绵说的没错，端着烤串出来的果不其然是昨天差点被朱豪袭击的那名服务员，就在楚恕之刚想开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就听那服务员说话了。

“我看两位只点了烤串，没点点喝的什么的吗？我们这里砂锅做的也很不错，凉菜也有几个招牌的。”那服务员说完又把菜单拿了过来，微笑着对他们推荐。

“你——”

老楚见对方继续得寸进尺刚想暴-起，被绵绵一把拉住。

“那就来份砂锅刀削面和砂锅肥牛吧。”绵绵继续点了两个锅子，那服务员听后又转身跑到后厨去了，他们仍旧什么也没问到。

“这已经构成妨碍公务了，我们可以抓他们！”人走之后，楚恕之对绵绵的做法有一点生气。

“楚哥，到时候人家来句，记不清了，我也不知道，我们能说什么，”东方泋说着拿起一个生菜卷肉，吃了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以后可以和巍巍经常来吃。

“这都是帮什么人呢！”暴脾气的楚恕之气得牙痒痒，这要是在地星，他早打上了。

看楚哥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小声对他说“你看着等下我让她免费请我们吃这顿饭。”

“这是两位剩下的烤串，烤串齐了，砂锅还要等一会儿，两位真的不考虑点点儿饮料先吃着吗？因为我们的锅子刚热，可能还要等会儿才上来。”那服务员又来了，这次显然仍旧没有帮他们的打算，而是继续推销着自家店的东西，看来那大婶是讹上他们了。

“一杯扎啤，要大杯的。再来一罐饮料。”突然，在点菜这件事上一直沉默的楚恕之说话了。

绵绵：“……”

“好的，一杯大扎一罐饮料是吧，您稍等。”说完，那服务员又屁颠屁颠的去给他们两个打扎啤去了，今天的提成不要太好哦。

等绵绵他们这桌的吃食全部上来，那老板娘才安安稳稳的站在了收银台后面开始‘哒哒’的重新按起了手中的计算器，她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账簿，好像对她手里的那些东西着了迷，看都不看他们这边一眼。

楚恕之吃一口就回一次头，企图从那大婶的行为举止中分析出可以询问案情的好时机，可直到所有烤串都吃完，那老板娘不是用后脑勺就是用头顶对着他们，始终没有主动过来配合调查的意思。

傀儡师又坐不住了，他面前的砂锅肥牛还剩下一半，扎啤也早已喝光，可案子的线索一点着落也没有，那个当事者服务员最后将砂锅端上来之后就跟长在了后厨似的，再也没有露过面了。楚恕之忍不住给绵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是不是该上了，空手而归可不是特调处办事人员的风格。

绵绵接收到老楚的暗示，将杯子里最后一口饮料喝完，对那边的老板娘招了招手，“姐姐，结账，再拿几个塑料袋我们打包。”

“哎，来了。”那老板娘似乎早有准备，根本没算，就将他们这桌的账单拿了过来，“一共485.60元，零头抹了给我485就行。”

“给您500，不用找了。”

绵绵大方的转了账，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转身去拿塑料袋的老板娘又带着一脸假笑过来了。

“您二位给单位同事打包点吃的回去？这眼瞅着就快晚上了，忙了一天他们也该吃饭吧？”

楚恕之再傻也明白这老板娘还没完没了呢，眼看着就要再一次发作，就见绵绵一拉他的手，隐晦的瞥了他一眼。

“说的也是，那除了砂锅和啤酒，烤串同样的给打包两份，一份加辣一份不加，再追加十串烤鱼。”绵绵说完后又做了下来，笑呵呵的问那老板娘，“大婶，生意不怎么好做吧？这半天下来，加上我们这桌也就十来桌，您这整天忙里忙外的，挣点钱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那老板听到那句大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过她自己也清楚刚刚做的那些事儿，也没好发作，毕竟人家还消费了，于是不怎么乐意的应了声。

“话说回来，您这生意这么不好，税-务局工-商局的不给照顾照顾？免点儿税什么的？”绵绵一听那大婶并没发作而是直接接话，心里顿时有了底，“老板您也别为难，同为公务人员平时里的联系还是有的，再加上我爸，税-务工-商和卫-生局的人多少都会给我点面子，关系也还不错。您要是真有什么需要和难处尽管和我说，到时候备不住能给您方便点儿。不过呢，现在查的严，想来您比我们清楚，过场还是得走的嘛，过两天我让他们来您这儿查查账，查查票，要是附和手续，就给您半个减免，您觉得成不？”

那老板娘一开始听着还挺高兴，结果越听越不对劲，听到后面脸直接就绿了。她有些胆怯的看了绵绵一眼，直接掀开后厨的帘子，吆喝了一声，听着像叫什么人。没过一会儿，昨晚那名当事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老老实实的跟在老板娘身后走到了他们的桌边。

“您看看，耽误您们办案了，那什么也是我忙忘了，您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老板娘脸上带着几分谄媚说道。

“哟，听着您这文化水平还不错，还知道句文言文？”楚恕之冷笑着调侃道。

“哪儿啊，都是平时听那些客人们瞎聊记下来的。”那老板娘讪讪笑了笑，终于从她的脸上看上了几分不好意思。

“那我问问你，昨天晚上的那波客人经常来这里吗？”绵绵终于从口袋里拿出了她一贯用的小本本，开始了他们此次来这里的正题。

“挺频繁的，都是出租车司机，收车之后都会偶尔会来我这里聚聚。”那老板娘回答的那叫一个迅速。

“那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楚恕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朱豪的照片，举到大婶的面前。

“哦，这个人啊，有印象，他这人不太像那帮出租车司机痞里痞气的，看着为人敦厚老实，也很照顾别人，平时饭桌上话也不多，属于在一旁陪衬的角色，大家对他印象也挺好，觉得这人老实实在，没什么坏心眼。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给我吓一跳。”那老板娘说着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肥硕的胸口，把自己当成了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那现实是怎么回事呢？朱豪说你碰瓷他，真有这回事？”绵绵见那老板说的不似作假，便转而问一旁的服务员。

“我当时只是端着盘子路过，并没有做任何动作。”那服务员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昨天差点被打，今天还被老板娘逼着配合她敲-诈公务人员，她的小心肝接连两天受到暴击伤害，现在还有点肝儿颤。

“你们店门口有没有安摄像头？”楚恕之听后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发现店门口没有，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倒是有个，方向虽然对着这边，但不知道能不能摄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