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金子在哪儿都能当钱花，这可以算是古今通用的货币了。

秦川摇了摇头：“根据大齐的律法，捡来的东西要上交，贵重的充公，不贵重的才归自个儿，要说这金条是捡来的，那肯定得上交官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空间里的这些金条不能往外拿。咱们去县城看看，一则是看看有没有留下的机会，二则也是了解一下情况，茂山村过于闭塞了些，很难听到外界的消息。”

茂山村几乎是自给自足，村里人很少到县城去，就连去镇子里买东西，也差不多要好几个月才能去一次。

这般情况下，消息肯定是不灵通的。

比起待在村子里，初夏当然是更希望能搬去县城住，只可惜大齐朝重农抑商，对商人的限制多了些，层层盘剥也就罢了，最让人没办法接受的是商人及商人出身的子弟不允许做官。

一朝为商人，不光是限制了自个儿的出路，连子孙后代的出路都给限制了。

所以做生意这事儿是别想了，要在县城安家，还得是寻个别的营生。

初夏上辈子学的是外语专业，秦川学的是计算机，这两样放到如今都没什么用，还不如当初学文科呢，要是研究个古汉语什么的，未必不能通过诗作词赋传出才名，进而被举荐到朝廷去做官。

如今只能是去县城碰碰机会了。

山高路远，想去县城都不是容易的事儿，整个村子里头连匹马都没有，倒是有两头牛，可比人都金贵，是用来耕地拉车的，不是用来拉人的。

所以这几十里的路，得一步步走过去。

夏天天热，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发，越往后越热，想提前出发那也是不能的，大齐朝有宵禁，晚上过了时间就不能出门了，被人捉住了那就是违法。

背着一早一晚的饭，拿着仅有的四两银子，两个人直接就上路了。

山路不好走，坑坑洼洼、起伏不平，两个人身负异能，自然是比常人要好，可饶是如此，到县城的时候日头已经升得很高了。

这县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简陋，不是很高的城墙，里面也全都是土路，虽然平整，但连块石板都没有。

整个县城就只有一个不大的集市，里面卖的大都是日用品，像胭脂水粉这样的东西，摊上是没有的，只有铺子里有的卖，可整个县城才只有一家胭脂水粉铺，可谓是独门的生意。

一方面是经商的人少，另一方面也是买东西的人少，县城里来来往往的人，也没见着有几个衣着华丽之人，衣服上带着补丁的比比皆是，可见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当然，比起茂山村，县城这边也算得上是富庶了，而且也能探听到一些外边的消息，比如郡城新来了位贵人。

山阳县隶属白马郡，而白马郡紧挨着京城，地理位置相当重要，到白马郡来还能被称为贵人的，普天之下也没多少人。

秦川对于大齐皇室了解不多，所以也不知道到白马郡来的这位五皇子才德如何，不过现如今他跟五皇子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就算是要入仕途，那也找不到郡城去，在县城就足够了。

秦川看的是人，听的是消息，初夏在县城看的大都是房子了，这里虽然算不上有多富庶，但是住宅还是有挑选余地的，除了面积，就是周围环境。

靠近闹市不可取，靠近县衙倒是挺安全的，就是有些不太方便，离街市和商铺都挺远的，看来这年头商人都是躲着官府的。

一路上走过来，初夏跟街市上的小商人倒是没少交流，也才发现这些人并不能称之为商人。

按照他们自个儿的说法，出来摆个摊儿卖的都是自家的东西，跟那些开铺子的没得比，不会入商籍，自然也就算不上商人。

这消息对初夏来说可谓是及时雨，能不能搬来县城，取决于她们在县城能不能赚来银两，若是在街市上摆摊不算商人的话，那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了。

一天待下来，两个人心里头都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