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琪问，“你叫什么？”
蒋左眉毛一挑，轻笑看着他，“蒋左。”
“喔，我叫张睿琪。”
“知道。”
蒋左咬了一口烤肠，嘎吱嘎吱的脆嫩。
张睿琪一脸惊奇，“咱两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你咋知道的？”
“刚才那个人不是叫了你名嘛。”
张睿琪恍然地‘噢’了一声，语气有些乖巧。
“你多大？”
“20。”
“你呢。”
“22。”
“你有喜欢的人吗？”
蒋左沉着眼眸没应答。
张睿琪又神秘兮兮地看了眼坐在远处休眠的人，他问，“那个人是你的谁？”
蒋左往后看了眼，那人的身影在夜晚里显得有些孤寂，思绪流转万千。
她说，“你过来点，我再告诉你。”
张睿琪把耳朵凑过去，她附在耳侧很快说了句就离开。
张睿琪还处于震惊中，没从刚才那句话消化的了。
“喂，你至于吗？”
蒋左好笑地看着他。
张睿琪回神般晃了下脑袋，说，“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才20耶，而且身材那么好，咳咳咳。”
“不信？”
蒋左斜眼看他，怕是张睿琪下一秒敢说信她就要跟他干架似的。
“真的不敢信，真的完全看不出来。”
“那你瞧仔细了。”
蒋左从裤包里拿出手机，封面是一张人的画，一下吸引住张睿琪，他神情里有些激动，像找到组织，问，“你也喜欢画插画？”
“对，最近在尝试平涂。”
“我也是。”
“别转移话题，给我看仔细了。”
陡然看见一只花色的胖猫，一看就没少喂食。
良久，张睿琪手颤抖地指着手机上的照片，问，“这就是你说的儿子？”
就在方才，蒋左告诉他，她爱他，还有了儿子......前面真不真不知，后面倒真。
“啊。”
之前她把那只胖猫喂习惯了，那猫很黏它，就自作主张地叫它儿子，关键胖猫还应了她几声。
“......”
张睿琪说，“你再给我看看你手机封面。”
“自己息屏开机看。”
“你这么懒他怎么会喜欢你。”
“有意见？”
“没有。”
蒋左听到旁边的小声嘀咕地声音，“才怪。”
蒋左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睿琪只看到一望无际的沙漠，一个身穿白色背心的男人拄着拐杖前行，后面留下的脚印足以看出这个男人走了很久，即使很吃力，也丝毫没流露出劳累的神情。
让张睿琪念想到白杨，跟蒋左不约而同。
天边的炎炎烈日，几只大雁从西边飞向东边。
张睿琪说，“这画的就是他吧。”
“嗯，这就是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我跟你一样。”
张睿琪侧眸看着何行东，此时他坐起身，背直起，眼里通透，指尖的烟在燃烧，烟雾将他环绕。
张睿琪手里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他低头看见一个叫蒋文之的人打来电话。
“你手机响了，叫蒋文之的人给你打的，要接嘛你？”
“你还敢挂吗？”
张睿琪下一秒就给挂了，蒋左只是说笑。
“......”
他忙摆手，说“你别那样眼神看我啊，你说的啊。”
蒋左收回视线，拿过手机拨打回去，趁对面还没接通，她对着张睿琪说句，“谢谢你。”
说完站起身走开接电话。
留下张睿琪丈二摸不着头脑地懵逼中，咋还莫名其妙地跟他说声谢谢，又给那个叫蒋文之打回去。
“喂？”
“蒋文之，你今天怎么突然打了两道电话。”
蒋左只字未提刚才挂断的原因，这是第一次挂蒋文之的电话，虽然没明说让挂，但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挂断。
“没有，就是想打就打了。”
语气里有一些劳累。
蒋左问，“你之前不是说批完合同就睡吗？现在都——”
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眼时间。
“已经11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刚批完合同。”
“蒋文之你有没有觉得你很不对劲。”
“没有啊，挺好的。”
“那你现在在干嘛？”
“喝粥。”
蒋左稀奇地笑了，“蒋文之，你以前从不在晚上加餐的。”
“没吃晚饭，批完才吃的。”
蒋左转动着左手腕的银链子，眉头紧锁。
“你撒谎。”
对面的男人明显一顿，没想到蒋左这么直白地拆穿他，他以为蒋左不会观察到这些的。
“李嫣在煮粥，我顺当吃了一碗。”
蒋左释怀一笑，‘嗯’了一声。
“你注意身体。”
“嗯，晚安。”
“嗯。”
手机息屏。
蒋左小声嘀咕，“蒋文之，你少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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