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啊笨蛋!”波鲁那雷夫给了这空荡荡的小脑瓜一拳。
拉斐尔的通讯器忽然震动了几声。这东西只能进行单方面通讯,本来还有着定位的功能,现在只剩下接受信息一个功能了。
那是老板的命令。设下这个计划的老板清楚拉斐尔在那样近距离的**下应是必死无疑,但也怀疑意外的可能性。
他知道,拉斐尔只要还活着,见到这条命令就一定会回去见他。这把剑从不违抗他的命令,若不是太过锋利,握剑的人时常忧心会割伤自己,还可以使用更久。
拉斐尔就这么被连人带一个小包裹推出了门,他不解地回头去看那个背对着他的银发男人,却见他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你该走了。”
拉斐尔有一丝困惑,“如果你跟在我的身后,就能见到我父亲。你不想见他了吗?”明明第一天不停地吵着这件事。
“你不用管了,要找老板,我有的是办法。”波鲁那雷夫嘴硬道。
拉斐尔疑惑,“哦,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他每说一个字,波鲁那雷夫的拳头就握紧一分,当他这句话落地时,波鲁那雷夫终于是忍无可忍地一拳挥了过来,拉斐尔下意识地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他看到银发男子举着仅存的左手,面对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扯着嗓子叫道:“碰拳啊,碰拳,你连这都不懂吗?和别人告别的时候,是要像这样的。”
拉斐尔懵懵懂懂地挥过去一拳,险些把波鲁那雷夫锤到手肘错位。忍住到嘴边的痛呼,波鲁那雷夫报复似的重重地搓揉着拉斐尔的头发。
或许有一个瞬间,他是想让拉斐尔留下的,不要去面对那残酷的命运了。可他不想拿拉斐尔的命去试那位老板有没有留下别的后手,这位初具控制狂属性的老板既然布置那么周全,难保不会有什么防止自己的剑被别人带走的措施。
拉斐尔抬起手去抓波鲁那雷夫在他头顶作乱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天吃那么多还瘦的像遭了**,两只手才能够握住这名成年男子的手,“你给我东西吃,我要帮你做一件事。”
男孩执拗地瞪着他,“你不要见他了,也不要他的身份信息,我能为你做什么?”
“能为我做什么?”波鲁那雷夫和他大眼瞪小眼,很想说你能个屁啊自身难保的小屁孩?可这孩子大有他不说就死也不走的意思,他只好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起来,“能做什么……说实话,我真的想不到了啊。
拉斐尔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一动不动,波鲁那雷夫看着他那双通透却更像玻璃球的双眼,一个想法从脑海中悄然诞生,“如果非要说的话,你能为我做的事,好像有一个。”
他反过来握住拉斐尔的手,源源不断的热度从他的掌心渡来,驱散了寒冷,“拉斐尔,像人类一样活下去吧。”
拉斐尔抬起头。
刹那间,玻璃珠散发出惊人的生命力与色彩。
这个梦也结束在此。
拉斐尔的眼前是一片烈火烧灼后的焦黑大地,地面上或插或倒着数不清的残破刀剑,黄沙随风拂过的呜呜声如同刀剑们最后的哀鸣。
“在戏剧结束时向演员鼓掌致谢是一种礼仪。”拉斐尔正对面前的虚空神情淡淡,“明知被发现还要强行躲下去的捉迷藏也不好玩。”
“Kufufufufu,看了场无聊的剧目。”不知何时聚拢的雾气快速袭来又散去,异瞳少年出现在雾气的中央面带讥讽,“偶然连接上的梦境竟然属于‘热情’的继承人,我的运气还真不错啊。”
拉斐尔认出了他,“原来是你,彭格列的雾守。”
认出了进入自己梦境的幻术师的身份,他被人窥探记忆的怒气转瞬间消弭于无形。惊喜来得太快,和天上掉馅饼也差不多,于是他的脑海中一个计划飞速成型。
他随手令地面上升起两条懒人沙发,这现代感十足的东西出现在古战场般的场景中,不是一般的违和,而他好像感觉不到一般笑容和善,其中的热切被他隐藏得很好,“站了那么久,辛苦了,请坐。”
六道骸暗暗一惊,即便是自己的梦境,能够完美控制的人也不多,他可没听说过热情这位继承人还有这一手。他同样没将想法放在脸上,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轻松随意地坐下,“没什么,这点信息量我还不放在眼里。”
在他接触到沙发的瞬间,这恶俗粉红色的懒人沙发脚下生出一从藤蔓,它迅速地将沙发包裹在其中,构成了一把完全看不出初貌的藤椅。
拉斐尔挑挑眉,只当没看见他这争夺**的行动,还在心里评价起六道骸果真名副其实。
很好。
他双手交叉扣在一起,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说道:“来做个交易吧,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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