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2 / 2）

“哇哦。这就是你的能力？赐予无生命体生命？”拉斐尔将藤蔓退化的全过程收入眼底，颇感兴趣地戳戳乔鲁诺，“什么都能变吗？”

他在未来还没有见过乔鲁诺动手，他的好奇发自真心，但也存有点要近距离观察乔鲁诺的想法。

说实话，要不是十年后的乔鲁诺那套指环，就冲他算计自己这点……十年前的乔鲁诺少说不得替他自己挨一顿毒打。等等，难道说这也在你的算计中吗，乔鲁诺乔巴拿！

乔鲁诺低头思索，“有关这点，我希望您能先解答我的一个疑问……”

“当然，知无不言。”拉斐尔笑容加深，故意学着乔鲁诺的语气原话还给他，欺负小孩真是太快乐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捏着下巴想了下，竖起食指，“对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斯帕纳全程都没在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内容，只是一心一意把砖块挖了出来，“这块转头我可以带走检查吗？”

“……”乔鲁诺沉默了一秒钟，先回答了斯帕纳，“只要巡警没发现的话，应该没问题。不过它现在只是个普通的砖头罢了。”

接着，他转向拉斐尔，“请问，具体是怎样的事情呢？”

只要有所好奇，拉斐尔就不愁没有机会。他微笑着，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然后拿出一块沾着血迹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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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存在一个“最擅长坑害自己”的排行榜的话，白兰.杰索非常乐意给自己投上一票。

几乎是他得知了未来的自己失败的瞬间，他的笑容从脸上褪去了，脸色也苍白得像他手中的棉花糖，不，他已经顾不上那包他囤了几天打算在电影时吃掉的棉花糖，连滚带爬地穿上鞋往外跑去。

严格来说，做了这一切的并非十年后的白兰，而是那些平行世界的十年后的白兰……们。但是这之间的区别实在很难区分，他的力量摆在那里，性格又如此近似，要说他不会成长为那个模样，白兰自己都不信。

逃跑？还没跑出意大利人就要被套上麻袋带走了，除非他能找到热情那位现首领提出联手……只可惜他虽然了解那位，但也不可能立刻找到他的所在地赶过去，只能遗憾pass。

既然封印力量已经避无可避，白兰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可选。

赶在那位大空的彩虹之子针对玛雷指环的封印起效的途中，他悄悄地、悄悄地，动了一点点手脚。

白兰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十分苦涩，难为他用这张天生笑唇的脸去做出这个表情。他全力地令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躲在某人的背后。十年前的他也还是个纤细的意大利少年，苍白的额上布着汗水，这样看来倒真的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虽然在座的几位，都不吃这一套。

“我也是不得已。”白兰越发起劲地诉苦，“各位，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让现在的我去承担未来的我的罪责，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他说着，把不存在的眼泪蹭在面前的人的肩头，拖长了声音试图寻求认同，“对吧，小风信子？”

一头与他相似白发的风信子不动如山，只是表情有点纠结，看起来在犹豫应不应当把身后的家伙拽出来。

乔鲁诺打了个响指，停在他指尖的蝴蝶重新化作附着血迹的布料，轻飘飘地落在白兰身上。白兰探出脑袋看了看，又眯起眼睛去看乔鲁诺，“原来如此，是用这个找到了我……能够自主搜寻呀，真是个方便的……”能力。

那两个字他没能说得出来，因为一把雪白的剑刃已经挥至他的颈边，几根银白的发丝被这利刃割断慢慢飘落在地，白兰不想看见自己的脑壳也这样落地，果断地闭嘴。

拉斐尔的眼中闪着杀意，他的语气是正常的熟稔，就像在和一个老朋友在谈论天气，“白兰先生，真巧啊，能在这里遇到你……”他说着，看了一眼像根木头似的杵在白兰面前的风信子，笑容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还有风信子。介意跟我解释一下吗？”

接话的是风信子。

“白兰的指环，带翅膀的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五的风信子伸出两只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圆圈，又在圆圈外加了两片翅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被我吃掉了。”

拉斐尔：？

“是封印。”白兰勾住风信子的肩膀，帮为他解围的贴心风信子补充，“也就是说，玛雷指环现在封印在小风信子的身体中。这样一来，他和你的本质有了差别，就算他来到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风信子侧目扫他一眼，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所以，现在开始，白兰由我来监视。”

看着白兰竖起的大拇指和那甜腻的笑容，拉斐尔认真思索起来，在彭格列赶来之前把他一刀砍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