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太过拧巴了,上次来我这,我已同他说过此类的话,看样子依旧是没听进去,二内兄对他也未免过于严苛了,竟养成了这等性子。”
贾敏卸去钗环,如海拿了篦子替她篦头发,她心想,古人说的‘倾盖如故’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二哥当年本想科举入仕的,谁料父亲临终前向圣上参了遗本,圣上直接就给他授职了,未能参加科举便成了他的一大憾事。故而珠哥儿出生后,他便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珠哥儿又是个孝顺的,极听二哥的话,人也好学,一来二去便养成了如今这般性子。”
如海见她仍是愁眉不展,便说:“我哪日抽空寻个时间,同二内兄说说此事。对了,咱们厨房得添人了,我还行,倒是这两日看父亲用饭少了些,想必是饭菜不合他的口味。”
林府搬迁时,刘丰曾问过刘姥姥愿不愿意跟着来城里头做事,谁料她竟拒绝了。
刘姥姥说:“大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一辈子在乡下呆惯了,去城里反而不自在。只是想同您求个恩典,若是日后家里头艰难,送孩子们过来府里做事,还望大爷能接受。”
刘丰想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应允了。
刘姥姥没跟着进城,这几日林府的饭菜便是地道的京城口味,林海是年轻人,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苦了林父,这几日竟没吃过一顿好饭。
贾敏第二日就派了如意去了贾府,同贾母禀明了此事,贾母二话没说,打发了府里一位会做苏州菜的厨娘跟着如意回了林府,这才好了。
且说这日贾珍带着贾蓉来林府,贾蔷也非要跟着来,贾珍没法,只得一同带来了。
“姑爷爷好。”两个小孩给如海作揖。如海如今还没开始蓄胡须,就已经是爷爷辈了,这辈分实在生得有些快,他有些不自在地应了,又问了两人如今功课如何,瞧着比上次有了些进益,便让小厮带着去书房习字了。
贾珍道:“侄儿这次登门拜访,是想同姑父辞行的。”
如海问道:“哦,这是要去哪里?”
贾珍放下茶盏,道:“下月初一是金陵薛家大老爷的寿辰,我是要过去道贺的。我们家如今虽在京城,但根基还是在金陵,故与他们家很是要好,平日里也是常走动的。西府里二太太的妹子嫁的就是他们家大老爷,故而两家又成了姻亲。原本珠哥儿是要同我一起去的,奈何他如今病了,只得我一人去了。”
如海点头,又道:“西府总不能一人都不去吧,不是还有琏哥儿吗?”
贾珍皱了皱眉头,说:“琏哥儿虽是个伶俐的,他母亲却惹人厌的很。”
“唉。”如海连忙阻挡,“她是你正经长辈,可不能说这话。在我这还好,若是被别人听去了,仔细你父亲揭你的皮。”
贾珍笑道:“我也只同您说这话呢。咱们家虽说是二等富贵人家,但平日里银钱都是够使的,这位太太竟像掉入钱坑里一样。她亲兄弟穷得一家人都去寺庙住了,前几年过来打饥荒,一个子儿也不肯给,您说这可不是冷心冷肺么?最后还是二太太看不过去,给了百两银子,要不然可怎么活哦。”
如海不想同他在背后议论别人,便岔开话题道:“那金陵离苏州也不远,风土人情皆是好的,若是时间宽裕,可以好好游览一番。”
“我也是这么想的,前几次去都是匆匆回了。对了,那薛姨妈也有个儿子,名叫薛蟠,与蓉儿同龄,也是个淘气的,这次我便不带蓉儿同去了。”
两人说了会话,贾珍又去拜见了林父,在此用了饭后,方带了贾蓉、贾蔷回了宁府,几日后便带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往金陵去了。
且说这金陵有四大豪绅,其中为首的便是贾家,余下的分别是史、王、薛三家。
这荣国公贾源之子贾代善娶了保龄侯之女史氏,即如海的岳母贾母;贾母之子贾政娶了王家正支嫡女王夫人,而薛家正支长子薛公又娶了王夫人的胞妹薛姨妈。因而这四家乃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薛家因是皇商,平日里负责皇宫内务采买,故而薛老爷常年在外奔波,没有时间管教儿子。薛姨妈嫁入薛家多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于是便养成了他蛮横霸道的性子。
这薛蟠平日不爱读书,先生不知气走多少个了,到喜欢扎进丫头堆里。待薛老爷发现他这性子,想再去纠正,已经晚了。
这次他的寿辰,贾府让贾珍过来贺寿,那也是个花花肠子贼多的,薛蟠若是跟着他厮混,指不定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一想到这个,薛老爷很是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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